宫女绝望的倒在了地上,然而手却还在于事无补的挣扎着,她想要拼命地嘶吼,然而喉管却已经被那个比她还要美丽许多的女子给一刀割断了,宫女此刻连一丝一毫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如同一只垂死的野兽一般,孤零零地躺倒在地上,等待那最后一刻的到来,她绝望了。
纸鸢就站在一旁冷漠无情地看着宫女濒临死亡,她根本就没有任何上前去救助一下她的意思,对于这样的人渣败类,纸鸢杀一个都还嫌少了呢,她是真心觉得这个宫女即便死十次都不为过,她如此绝情狠辣地将那一老一少给送上了黄泉,早该预料到自己也终将被轮回和命运锁住,善恶终有报,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一些人自己亲自去执行才可以实现的。
宫女浑身不断的抽搐着,嘴角的血液源源不断的向着地面流去,汇聚成了一滩黑红色的血。
此刻,她突然猛地睁开了一直紧紧闭着的眼睛,而后这个将死之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从哪里涌出来的力气,忽然并指如刀,其上附着着淡淡的红色斗气,而后凶狠的向着纸鸢攻击了过去。
“给我去死!”,宫女嘴形翕动,纸鸢虽然听不见从她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依旧可以从那宫女的嘴形之中,辨别出来她此刻到底说的是什么。
于是纸鸢微微一笑,丝毫没有在意宫女那气势汹汹的攻击。
纸鸢轻声开口,说的很认真,“我既然要惩罚你,自然不会只是取走你的性命这样简单,听过一个词吗?叫做心如死灰,我要的是让你彻彻底底的绝望,让你想要立刻就去死,我方才一直都是手下留情了的,我就是要给你留下最后的一口气,给你反击的机会……”
“至于现在嘛……既然你已经反击了,那就彻底死去吧”,纸鸢伸手一引,很随意与轻松地就将宫女那附着着红色的斗气的双手给接住了,纸鸢轻轻的一拧,直接就将宫女的一双细腻手掌给拧断了。
宫女眼中的仇恨如同阳光照射下的冰雪一般地迅速消融,而后开始爬满了一股不详的死灰色,她彻底的绝望了,她临死的最后一刻,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不仅是容貌远胜于自己,就连斗气修炼上,也同样不是自己可以去比拟的,她心如死灰地睁着眼睛,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去将眼睛给闭上了……
纸鸢真正的做到了让这个宫女死不瞑目,她蹲下腰来跪在宫女的身旁,而后在其腰间一阵摸索,找到了一块进出皇宫的通行玉牌,而后她将玉牌别在了自己的腰间。
之后,纸鸢从自己的身上摸出了无数的瓶瓶罐罐,这些无一不是她从苗疆之地的家乡带过来的特殊药物,可以用来辅助自己进行易容的特殊物件。
纸鸢此刻蹲在那个死去了的宫女身旁,开始仔细而又轻柔的为那个宫女清理她脸上的血污,这道并不是纸鸢觉得死者为大,所以愿意为她整理遗容,纸鸢这样做的目的,不过是为了更清楚的观察这个宫女的面部细节特征,她要完整的将这个宫女给复制下来,她想出了那唯一能够混进宫中的办法。
纸鸢打断经过一番易容,而后乔装打扮成这个刁蛮的宫女,而后便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宫中了,一点儿后顾之忧都没有。
就这样,纸鸢照着那个宫女的样子为自己梳妆打扮,而后一个时辰之后,纸鸢拿着一块铜镜,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自己的一张脸蛋。
只见得之前的那个自己,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出现在镜子之中的那个人,赫然便是之前那个刁蛮狠辣的宫女,纸鸢于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忍不住的笑了笑,她对于自己的易容之术一直以来都是很有信心的,今天这一次的妆容,纸鸢同样也是很满意的。
最后,纸鸢长身而起,而后用淡绿色的斗气火焰将躺在地上的那一具宫女的尸体给一把火烧掉了,纸鸢细心的将所有的痕迹都给焚烧和抹除了之后,便直接向着皇宫的方向走去,当她走到皇宫门口,被几个守卫拦住时,纸鸢平静的摸出了她从宫女身上搜出来的,而后挂在了自己身上的那块腰牌。
纸鸢平静的拿着腰牌在了自己的腰上,而后直接向着胡同的出口方向走去,纸鸢缓缓的走着,简直就像是闲庭信步,根本就没有将自己方才所做的事情给放在心上,仿佛她杀死的并不是一个人,而仅仅只是一只恶心的虫子罢了,丝毫不值得自己去留意。
就这样,纸鸢终于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和天衣无缝的混进深宫之中的办法,她一边行走着,一边摸出一面铜镜,仔仔细细的端详着自己此刻的那一张脸,只见之前的那个自己似乎已经彻底不见了踪影,此刻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一张面庞,和那宫女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恐怕即便是最亲近的人,都是看不出来丝毫的端倪。
纸鸢于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开了。
之后,她便如愿以偿的顺利潜入了皇宫之中,日夜服侍在那个****无道的昏庸君王身边。
纸鸢停下了手里一直按摩着的动作,而后伸手从一旁的桌子之上拿过来了一个酒杯,将里面最后的一些酒液温柔的灌进了新月皇帝的嘴里,而后还用一旁的丝绸来给他擦了擦嘴角。
纸鸢站起了身子,她知道时机到了,再没有比这一刻更好的时候,她一直在一边给新月皇帝按摩,一边给他灌进那猩红色的酒液。
至于杯中的酒液里面究竟还有着其他的什么成分,那可就不好说了,不过看新月皇帝此刻那一副萎靡不振、昏昏欲睡的姿态,显然是酒液之中的那些药物开始发挥作用了。
纸鸢站起了身子,而后高傲地俯视着整个宴会厅,此刻,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达官显贵们,无一不是如同普普通通的醉汉一般,软塌塌地醉倒在了地上,连手里的酒杯都没有力气去握住了,这是因为纸鸢早就在其中加入了一些苗疆的“特产”
在那些酒液还没有端上来的时候,纸鸢凭借自己现在的宫女身份,成功地混入了皇宫的后厨之中,而后她凭借自己高超的隐匿和伪装技巧,轻而易举地就将苗疆的一种慢性毒药投掷进了那些即将放到宴会上去的酒液和美食上去,而后她又旁若无人地就走了出来,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注意。
因为是一种苗疆特产的慢性毒药,所以那些试吃的女官吃了被自己下了药物的那些食物和酒液之后,并不会立刻就产生反应,之后的银针验毒,也并没能将这样的一种特殊毒药给验出。
所以,那些经过纸鸢亲自处理过后,放了一些佐料的菜品和酒液,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就被那些舞女和宦官给蜂拥而上地端进了皇宫之中,并且还仔仔细细的放置在了一张张精美的檀木桌子上面,丝毫没有对那些菜品感到一丝一毫的怀疑。
这种药物似乎叫做罂草,是一种具有慢性催眠作用的特殊药物,混合着酒液常用来治疗那些苗疆里经常失眠的焦躁症者,其若是混合了酒液,效果和药效会成倍地增长,剂量若是过大的话,别说是人,就连苗疆的巨象都能够给麻翻一头。
纸鸢这一次为了救舒城,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她在下药的时候,早就想到了这一点,所以她加入的罂草粉末并不是太多,但也并不少,而是很恰当的控制在了一个合理的范围之内,既不会过早的就生效,导致试毒的女官直接就被迷晕过去,也不会生效的太迟,导致最后的药力剩不下一二成了。
纸鸢本来就是苗疆的女子,从小就精通许多药理,长大之后对于这面的天赋更是不可以同日而语,反而随着她年龄的逐渐增大,这样的一种制药技巧也变得越来越纯熟了,到了而今,她完全已经具备了成为一名毒师或者药剂师的资格,而且还不仅仅只是入门级别的那种,可以算得上是登堂了。
此刻,席间的那些皇亲国戚,无一不是烂醉如泥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至于那些侍女和舞女,没过多久,也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了。
她们倒是并没有喝那些酒液,可是席间却是吃了不少东西的,毕竟今天新月皇帝极为的高兴,也就没有明令禁止宫女和侍女们在席间不能吃东西。
而面对那些精美的佳肴,宫女们也纷纷尝了个遍,那些舞女也不例外,此刻,整个宴会大厅之上,除了纸鸢以外,唯一还清醒着的一个人呢,就是那个一直在唱着《后庭花》的歌女。
此刻那个歌女眼神惶恐的看着一个又一个倒下去了的宫女、舞女,她这个时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她眼神惊恐的四处看了又看,显然是还没有明白过来,为何刚才都还是一番歌舞升平的欢快景象,下一瞬间就变成了这样的寂静,甚至是死寂。
歌女之前因为唱歌极为的专注,所以一直都是半眯着眼睛的,她虽然时不时的就看到有着那么一位王公贵胄因为喝多了酒而倒在了案几旁边,然而却也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疑问,她只是以为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贵族们此刻因该是喝多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倒了下去,打死她她也想不到那些人真正倒地的原因是因为喝了加了药物的酒液。
纸鸢自然看见了那个歌女,她并没有立刻就出手去杀了那个宫女灭口,她缓缓的走了过去,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宫女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