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慢慢的流逝,云舒额上的汗越来越多,大滴大滴的顺着脸颊往下落。
青松掐算着时间,一步一步慢慢的向门边移动,心里默默的数着“一、二……”
只听“嘭”的一声巨响,木桶在青松的预料之中应声破裂,青松之前一直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暗自松了一口气,伸出手用衣袖擦了擦额际的汗珠,抬起头来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木桶里的药水被强大的力量控制直冲屋顶而去,屋顶瞬间被冲出一个巨大的洞口,黑色的药水在空中形成一股黑色的诡异漩涡。以漩涡为中心的周围几丈,毫无防备的护卫们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出院子,修为低一些的护卫直接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来。
“少爷!”青松试着想要靠近被推至墙角的温金竹,却发现这股力量实在是太过于强大,自己根本无法向前靠近半步,“少爷!”
温金竹被迫收回内力,看着漩涡中心对外界一切毫不知情的云舒,嘴角一缕血丝缓缓溢出,伸出拇指轻轻擦掉嘴角的血迹,眸光凝重,舒儿的这股力量怎么会一次比一次更加强大
,这股力量?
云舒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眼眸里一抹猩红极快的闪过,虽然极快的一瞬间,还是被温金竹敏锐的捕捉到了那抹猩红,这颜色比舒儿上次的还要深上几分,带着几分诡异。
温金竹正在思索着,却见云舒收了内力,屋顶的漩涡瞬间失去支撑力,像雨滴一样的纷纷落下,仿若一场药水雨。
药水打在青城身上,青城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拍着门叫喊道:“少爷!少爷!”
温金竹凉凉的瞟了青松一眼,青松冷不丁的打了一个寒颤,挫着双臂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青城啊,少爷和云舒小姐都没事,让受伤的护卫们都下去养伤吧!”
青城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好看的剑眉微微皱着,却又无可奈何的只能挥了挥手,让众护卫们下去歇着。
“舒儿在想什么,可是有什么不适?”温金竹缓步走向沉默不语的云舒,只见她轻抿着唇,漂亮的眼眸迷离深邃。
云舒眼眸轻抬,看着眼前温金竹关切的眼神,一丝难以言状的情绪划过心底,很快又消失不见,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极淡的笑意,轻摇了头,“无事,只是有些乏了。”
温金竹将外袍脱下来给云舒披上,“我让阿香来伺候你更衣,你好好休息,庄子里还有一些事我去处理一下,晚上过来看你。”
云舒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光微闪。
换上干爽的衣服,云舒对着沏茶的阿香淡淡吩咐道:“阿香,今日你也受累了,回房好好歇着吧,明日过来便是。”
“可是小姐……”阿香抬头望着面上有几分疲惫之色的云舒,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无碍,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会儿。”云舒摆摆手,示意她下去。
“是!”阿香把沏好的茶放在桌上,轻轻走出了房门。
云舒盘坐在榻上,调动自己的内息,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云舒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眉头微拧,美眸思索着。
没有,怎么会这样?
之前自己明明感应到体内有一股有点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力量,可为什么现在却没有一点踪迹,就好像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云舒再三思索而不得,起身拿起桌上的茶盏小抿一口,忽然电光火石之间,忽然一件事窜出脑海。
六岁那年,自己好像生过一场大病,大哥也只是说自己昏迷了半个月,至于为什么生病家里人没有人知道,就好像是自己莫名其妙的就昏迷了。
深入回想,自己昏迷之前是奶娘说娘亲找自己有事,而自己也是去娘亲房里见了娘亲的,也就是说生病昏迷之前自己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娘亲?
娘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