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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预封王位

大殿上。

文武百官等候许久,仍不见皇上驾到。众人不禁窃窃私语,议论皇上是不是龙体抱恙。正说着,薛城与来了。

“皇上说了,今儿身子不爽,不上朝了。各位有什么本要奏的,都交到我这儿来。有什么事要说的,也都说给我听,我记着转告皇上。”

群臣一听,皆道果然如此。于是,他们排起队,将奏本一一交到薛城与手里,然后说些祝愿圣体早日康复之类的话就退出大殿。当秦敢上前去时,薛城与道,将军请携子至御书房说话,皇上在那等着您呢。

秦敢没有奏本,便假装无事退朝。出来后,看到秦良澍正坐在栏杆上吹口哨玩,就上前将他拽下来。

“这可是皇宫,不是咱家后院!你坐在这上面,是对朝廷的不尊,对皇上不敬!”

秦良澍一本正经地施礼:“孩儿知错了,父亲。皇上找您什么事,说了么?”

秦敢道:“还没见着皇上,命你随我前去。走吧,别胡闹。”

秦良澍沉默不语,暗想一会见到皇上要不要装傻。

路上遇到其他大臣,秦敢与他们打招呼,秦良澍则对人家做鬼脸。那些人都听说他痴傻,只偶尔正常,也不见怪,打完招呼便走了。

来到御书房,薛城与泡好两杯茶,退出去关上门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暄梐道:“秦将军,朕找你来,是有事商议。”

秦敢恭恭敬敬地行礼道:“不知皇上有何事,需要臣将犬子带来?”

暄梐走下书台,与秦敢坐在一起道:“上次举行国葬,令郎真是让朕刮目相看啊。没想到,他痴傻了这么些年,遇到大事却能如此从容应对,以一当百!朕,很是喜欢哪!”

秦敢受宠若惊,也有些慌:“皇上过奖了。”

秦良澍也赶紧施礼道:“谢皇上谬赞,良澍时而糊涂,时而清醒,那日不过正巧遇见我清醒之时。这么大的事情,良澍出于本能,也是身为臣子的职责所在。保护皇上安全,理所应当,不值得夸耀。”

见他如此谦逊有理,暄梐越发喜欢:“嗯,好样的!良澍啊,你那御风使做得怎样,还好玩么?”

好玩?秦敢父子惊讶地看着暄梐,莫非这个皇上给秦良澍这个临时起名的官职,就是为了让他好玩?

暄梐见他们这样看着他,解释道:“呵,当日在墓地,当着众臣的面,良澍有如此大功,若不封赏,人家会以为朕这个皇帝不明事理,该赏的不赏。可如果正儿八经地封他个官职,让他去坐衙门,每日上朝坐班,想必他坐不住,其他大臣也会有意见,说朕居然给个傻子做官。倒是这样的职位和特权,可以让他帮朕许多忙,做许多朕明面上做不了的事情,也不会被人非议。你近几日查出两名贪官,上官无忧已经跟朕汇报,并派人查实,很快便可依律判刑,查没其贪污的家产。此功与你记上,想要什么,朕尽量满足。”

秦良澍忙说:“多谢皇上,良澍不需要什么,您要是高兴,多夸我几句,对我爹好点就行。我爹忠君爱国,这些年来立下功劳无数,当得起名誉封赏。”

暄梐道:“这个不用担心,朕自会酌情处理。”

秦敢没想到儿子竟然当着皇上的面为他说好话,还叫皇上多多给他封赏。

感动之余,他担心地对暄梐说:“皇上,小儿又犯傻了,请皇上莫要怪罪。”

暄梐笑道:“呵呵呵,秦将军,你多虑了。其实,那日在墓地,朕已看出,良澍并不疯傻,他是大智若愚啊。有这样的良才,大衍未来定能空前稳定繁荣。唔,朕要重用他,你不必阻拦。”

秦敢却说:“皇上,小儿没什么大才,上次不过是赶巧。还记得您以前说过,秦某对您有功,吾儿也可受惠。如今皇上处处照顾吾儿,已是心满意足。至于重用就不必了,犬子无德无能,还是让他做这个御风使吧。”

暄梐深情地说:“爱卿,当年你救驾有功,朕曾许诺要将女儿与你做妾。你道自己年纪大,怕委屈了公主。朕又说,既如此,等你儿子长大,朕的女儿随便挑一个给你做儿媳。可谁知,你的长子爱的是徐玉兰,次子又不愿当驸马。后来,你欲与丞相结亲,便给良澍和丞相的二千金许卿柔订了亲,结果,许卿柔又失踪不见。朕想,不如先将公主许配给良澍为妻,让他把家成了,免得孤单一人,心思不定。”

“皇上,不用了!”秦良澍一听皇上又要他跟公主结婚,马上拒绝道,“良澍无德无才,怎配得上公主金枝玉叶?我做这个御风使挺好的,也不用给什么重任,我怕没能力,做不好。”

暄梐劝道:“良澍啊,别这么说。你是怎样的人,朕看得清清楚楚。朕的女儿嫁给你,朕是放一百个心!”

秦良澍却想,或许皇上觉得他是个人才,父亲又握有重兵,怕父亲谋反,故而想用公主来拴住他们父子的心吧。可其实不用这样,他们父子也忠于朝廷,保国卫民。皇上想要把女儿嫁给他,就和当初父亲想要与丞相结亲一样,不过是为了政治目的,不单纯想要给他成家。

丞相为人刚直,公正无私,颇得百姓爱戴,也深受众臣尊敬。父亲欲与其结亲,也是想要增强自己的力量和威望,两家结为一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结亲讲究门当户对,许家与秦家确实般配。

而丞相是文官,不贪污受贿,又不敛财做生意,清清白白,朴朴素素,若跟秦家结为亲家,也算有个靠山。两家从此合为一体,一文一武,共同为朝廷效力,为天下百姓谋福,倒也确是一桩好事。

他虽未见过那个真的许卿柔,却觉得自己有责任找到并保护她,照顾她。

毕竟她是忠臣良相之后,且是许家唯一的遗孤,由父观女,想来也定是贤淑之人。况且朝中众臣都知道秦家与许家有婚约,如今许家遭难,只余许卿柔一人,倘若他对其弃之不管,实在太过残忍无情。

再说,常言道日久生情,只要那许卿柔长得还可以,人品又好,两人相处久了,他能爱上她也不一定。

可现在,皇上又想要他娶公主,而他也知道目前年龄适合结婚的只有暄绮。他见识过那位公主的性情脾气,实在不喜欢,怎肯与她做夫妻?这更加坚定了他寻找许卿柔的决心。

秦敢试图劝说皇上改变心意,暄梐却说他已思虑良久,秦良澍是最适合与暄绮结婚的人。

秦良澍暗道,果然,皇上真要把暄绮嫁给他啊。

他严肃地说:“皇上,良澍配不上公主,还请皇上另觅佳婿。良澍已与许卿柔有婚约,不可背叛,定要找回她,并与之完婚,照顾她一辈子!”

暄梐郑重其事地说:“良澍,朕这么说,并非仅仅为了兑现当年的承诺。你有勇有谋,有智慧,敢担当,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打心眼里欣赏你!你发现暄缜与刘焕的阴谋,第一时间通知朕,朕虽心痛,却也只能以大局为重。目前正秘密部署,密切关注他二人的动向。此事,也需要你们父子鼎力相助。”

父子俩一起说:“臣之职责,定当尽力!”

暄梐继续说:“可你御风使这个职位,不能对他二人产生威胁。虽说,朕许你见官大三级,只要他们做了违法乱纪之事皆可查可管。但,他们一个是朕的亲弟弟,一个是朕的女婿,权大势大,你恐怕镇不住。故而,朕命你参与查天香一案,保护好天香。此事一成,众人看得到你的功劳,也不好说什么。届时,朕再封你个镇海王,无论皇室贵族,还是太后摄政王,只要违法,做出有害朝廷和大衍的事情,你都可查办!另,镇海王拥兵十万,可不必经过兵部尚书,自行调配兵力。但,重大事情必须报与朕知悉。”

父子俩惊呆了,皇上竟然要封秦良澍为王!

过了一阵,秦敢才不安地说:“皇上,犬子恐怕无能担此重任啊。这,封王一事,是不是过于草率了?”

暄梐严肃地说:“爱卿,令郎有何本事,恐怕你也不清楚。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他的能力。当然,只以天香一案难以服众,近日北蛮镇江王后启仍无动静,此事有点棘手。若良澍能捉住后启,封他为王便有理有据。此事朕已决定,不容推辞!”

秦良澍呆了呆说:“可是,皇上,那北蛮的王叫镇江王,你封我镇海王,也不过比他大一点,名字都差不多,我不干!”

暄梐微微一笑:“那,你想叫什么,只要你想出来,朕便封你。”

秦良澍看看父亲,一时拿不定主意。

秦敢思虑再三,觉得既然儿子装傻已瞒不住皇上,不如让他就此出山,为国出力。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大事来。以后说起,他脸上也有光,也是祖先的骄傲啊。

这么一想,秦敢居然有点激动,热血奔涌,仿佛马上就要奔赴战场,立即站起对暄梐说:“皇上,若吾儿能捉到后启,可封为,赤佑王!”

暄梐疑惑地问:“此,何解?”

秦良澍也不懂,问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秦敢解释说:“赤者,赤胆忠心也。佑者,护佑大衍江山,功之大,责之重旁人难及。皇上贵为天子,吾儿为皇上护佑江山,乃天将神兵,也可视为天之使者。若皇上觉得此名尚可,便这么定了吧。”

暄梐点头道:“好,就依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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