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老头名叫邬叔,他一直背着手默不作声,脸上阴冷阴冷地,一双浑浊的眼珠子射出凌厉的光芒,看来正是那种心狠手辣、城府深沉的角色。他还没搭腔,狗冒又接口说:“我当然出口成章,怎么说以前也是高中毕业……”一转眼望见范大姐正瞪着他,连忙闭嘴。
大业哈哈一笑,说:“邬叔还没出声,狗冒你就别打岔。邬叔,你看这回该怎么办?”
邬叔嘿嘿一声冷笑,说:“还能怎么办?既然这趟没牵着小羊,来个小母羊也不错。今晚我就和西北那边的兄弟联系联系,应该能找个好买家。”
傻牛一拍双手,喊:“对头!现在买媳妇可贵得很呐,没个三五万块别想指望。”
大业又是一巴掌放去,说:“大傻牛,就三五万块钱满足了?没志气。按我说呢,反正也摸清了她的底细,不如先找她家里头要个十万八万,再转手一卖……哈哈,发财了。”
傻牛连忙陪笑,大拍马屁说:“是,是,大业哥最有主意,高招,高招!”
狗冒也凑趣说:“不错,不错,这叫……这叫……什么来着?嗯,反正就是左右逢源。”他本来说个漂亮的成语卖弄一番,始终还是想不出来。
邬叔斜着目光滴溜溜地朝三个男人一转,嘿嘿冷笑,摸出了一根烟。范大姐的目光也转了一下,忽然就板起了脸,说:“都给我闭嘴!邬叔还没出声你们吵个屁呀,傻牛,还不帮邬叔点火?”
傻牛“嗳”了一声,掏出打火机公恭恭敬敬地点了火。邬叔优哉游哉地吸了一口,才缓缓说:“你们都是榆木疙瘩的脑袋啊,想事情也不想清楚点!这小妞回来是干什么的?帮她姐照看铺子的。她姐和姐夫辛辛苦苦刚开了店,别说没钱,可能还欠债呢,她家里头也不富裕,如果向他们勒索……嘿嘿,只怕逼得急了一报警,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三个男人听了都是一愣,随即连连点头,大赞邬叔高明。邬叔又吸了一口烟,接着说:“眼下这小妞孤身坐车不见了踪影,没有其他人知道,正是大大的好处。我们把她往西北荒山的农村一丢,神不知鬼不觉,只怕她生下了娃娃,她家里人还不晓得去哪里找呢,哈哈。”
“哈哈,啊哈哈……”大家都跟着笑,傻牛大拇指一竖,说:“邬叔就是邬叔,老奸巨猾……”邬叔一瞪眼,狗冒赶紧说:“是老谋深算,想得周到。”
邬叔淡淡一笑,说:“大业,准备货车,越早出发越好。”
大业说:“是,这回虽然没有男孩好赚,起码也不算亏本。”
狗冒接了一句:“如果是处女的话就更值钱了。”边说边狠狠地盯着谢月兰看。那红红的小嘴,秀美的容貌,细腻的肌肤……最主要的是她正沉沉熟睡,毫无反抗之力。这种可以让人为所欲为的感觉极大地挑动男人的****,几个人都不禁双眼发光淫意满脸,连邬叔也在轻轻地咬着烟头,一付难以按奈的模样。
傻牛忽然跨上一步,说:“让我验验是不是……”他虽然名叫傻牛,在这方面却一点也不傻,精明得很。范大姐伸手一拦,顺便“啪”地就给了他一巴掌,斜眼骂道:“滚开点,让你验验?还有得剩的?”
傻牛嘻嘻傻笑,手缩回了身体没有退下,还是挤得近近的。
范大姐沉吟了一会儿,说:“验验也好,真是的话可以把价钱抬高点。”说完伸出手去。
在外面的熊四海几个人的谈话真是又惊又怒,对于邬叔的深沉阴险更是暗暗心恨,这时一见范大姐要帮谢月兰验身,不禁就呆了呆,想:“现在是不是该出去制止他们了?他们人多,万一不够打怎么办?不怕,我有异能呢,一个打九个应该没问题,但是……”
大业张嘴就骂:“你们两个臭小子!”
范大姐也骂:“你滚不滚!”
正当几个人嚷嚷吵吵的时候,熊四海再也忍不住了,身体一跃跳出,大喝一声:“几个大****,都给我住手!”
里边的人都吓了一跳,范大姐赶紧缩在墙边,邬叔脚步一横站在谢月兰身旁。他们都是老江湖了,反应自然快些。
大业勾头左右看了看,大声问:“一个人?”
狗冒也大声问:“臭小子是谁?”
熊四海深深吸了口气定下神,严肃地说:“你们干这事真是伤天害理、目无法纪,还不快快把人给放了!”他表情很庄重,眼睛放着光,一时就把三个大男人给镇住了。傻牛弱弱地问:“大哥哪条道上的?JC?”
“JC个屁!是跟我们一起坐车的小子。”范大姐看准了,连忙出声提醒。大业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下,说:“怪不得瞅着眼熟呢,小子你活腻了,敢来多管闲事!”
熊四海冷冷地笑着说:“你们才活腻了!”
狗冒大怒,捋袖子露胳膊,说:“哎呀,还敢嚣张!”
“啊!”傻牛一听来人不是JC,胆子突然壮了,一声大吼整个人扑了过来,拳头猛地朝熊四海的脸上打去。
熊四海没有正式打过架,心里头肯定是老紧张的,但他对自己的异能很有信心,不然早就跑了,这时眼见傻牛一副恶狠狠地模样,慌忙也一拳挡去。
“嘭!”双条手臂相交,傻牛的力气好大,把熊四海的手臂压落,余势未停跟着打在脖子上。
“啊?”熊四海大叫一声,惊疑可比痛楚多得多,顿时就捂住脖子不断后退,懵了!
几个人齐齐欢呼大笑,哄声不绝,熊四海实在是不堪一击。
大业狂吼:“臭小子嫌命长,现在知道厉害了吧!”狗冒也喊着:“原以为是个英雄,哪知却是头狗熊!”范大姐不躲闪了,站出来嘿嘿冷笑。邬叔神色不动,目光盯着门外直瞧,似乎担心另外有人支援。傻牛早已笑得合不拢嘴,一排暴牙参差不齐犹显恶心。熊四海呆呆地望着的拳头,心中惊怒交集,一时没了主意。
怎么会这样?异能哪里去了?没来得及细想,傻牛再次吼了一声,扬起拳头直追过来。熊四海大慌,转身就跑。傻牛身材高大步伐长阔,三两步就追上,一拳“呼”地打出。熊四海还没冲出窑洞,没办法唯有打横闪开。傻牛接着一脚踢去,他再闪,一时间两人在窑洞里你追我赶、兜兜转转。狗冒等人瞧着热闹十分兴奋,手舞足蹈大叫大喊助威。
大业叫:“傻牛把他干了!”
狗冒喊:“把他阉了!”
范大姐一拍巴掌,哈哈大笑说:“对,阉了给老娘下酒!”
邬叔却皱皱眉头,说:“大业,狗冒,快去外边瞅瞅来了多少人。”大业和狗冒齐齐答应,一边笑一边往外走。
熊四海见两人过来心中更慌乱,一个疏神撞上了一堆砖块,脚步顿时踉跄。傻牛可高兴万分,箭步冲去一腿中宫直踢。熊四海赶紧转身闪避,但哪里闪得开?“噗”地一声被踢中屁股整个人趴倒在地。
“哈哈……”哄笑声更响了,傻牛当然更加来劲,一俯身把熊四海的胸襟抓住提起来,先“啪”地扇了一巴掌,跟着膝头接连顶去。熊四海陡然觉得眼冒金星肚子剧痛,用手挡也挡不住。
范大姐高声喝彩:“好,好,打死这臭小子,看他还敢不敢多管闲事!”
傻牛健壮得很,连气都不喘下,手臂一曲,肘部“砰”地又打在熊四海的背脊上,竟把他打得跪倒。
熊四海惊怒非常,猛地大喊一声,一头撞出正中傻牛的小腹,但他刚刚站起还没稳当,忽然眼前一道黑影飞来,就感到鼻子剧痛,整个人仰天跌下,发出“嘭”地大响。一时间,他头晕脑胀鼻血长流,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他的异能呢?竟然到现在还没发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