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映虹看来很少乘坐摩托车,这时似乎有些害怕,双手抱得紧紧的不说,连胸脯也挨了过去。
妙了!
摩托车搭女人的好处在哪里?生产商故意把摩托车的后座向上斜抬的原因是什么?此时此刻,如果换作别的男人,自不免心猿意马暗暗兴奋,但熊四海可尴尬了。
“向左。”白映虹吐气如兰,要不是两个人都戴着半开头盔,嘴唇几乎就要触碰到他的耳根了。
“哦。”熊四海心神有些恍惚,车子一拐弯,冷不防后面一辆小车紧贴而至,差点就要撞上。
“吱……”尖锐的刹车声响起,白映虹惊呼一声,双手抱得更紧,侧坐的身体一摇,白嫩嫩的小腿翘天伸开。熊四海反应极快,右手加油猛冲,左手闪电般一揽按定,说:“没事吧?”
“小心些。”白映虹娇嗔着说。
“是的,是的。”熊四海猛地呼吸,还想再道歉几句,忽然省起自己的手掌还摸着她的小腿,赶紧缩了回去,心头砰砰乱跳。
好滑呢!
这女人,的确天生丽质,肤如凝脂。
熊四海勉强镇定心神,想:“别乱来,别乱来,冷静,冷静……我是专业人士,得学武哥那样拿得起放得下……女人嘛,谁能比得上月兰?”
忽然白映虹又说:“向右,直去再左。”
熊四海答应着:“好的。”
车子一路行驶,终于在一条繁华的大街上停下。白映虹站定整整发型衣裙,姿态优雅地款款走去。熊四海当然是紧跟其后,不敢疏忽。
十几米外有间名牌专卖店,经销的都是高档服饰,白映虹刚到门口,售货员已经出来迎接了,热情地招呼:“邹太太,你好。”
“嗯。”白映红淡淡地点点头。
“许久没见了,欢迎光临。”
“嗯,近来入了什么好看的衣服?”
“有好多呢,这边请。”
白映虹这种人当然是贵宾中的贵宾,售货员哪有不尽力巴结的?才几分钟就拿出了形形色色十多样款式的衣裙,摆得一溜都是。白映虹左看看右挑挑,不置可否,忽然转头朝熊四海望望,说:“挑几件西装吧。”
熊四海说:“不必了。”
白映红皱眉说:“什么不必呀?穿得体面些才行,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邹家吝啬呢。”
“呵呵。”熊四海唯有苦笑,他现在还是一身休闲装,跟在大老板娘身后确实有点寒酸。
“去挑两套,快点。”
“好吧。”
男人挑衣服容易得很,熊四海素来简单惯了,目光一扫就定下了两套,接着选了几件衬衫、领带。他偶然看见衣牌上的价格,心里不禁一跳,想:“奶奶的豆腐咸鱼韭菜煲,真贵!这里边加起来多少?差不多是我两个月的工资,哎……”要知道他的收入已经是极高的了,但从来没有乱花过。
“进去试试看。”白映虹说。
熊四海朝四面瞧瞧,说:“虹姐,我走开了不好吧。”
“就几分钟而已,怕什么,快去。”白映虹走上几步,又挑了两套,说:“连这些一起试试,买衣服不能马虎随便,必须得体大方。”
“是。”熊四海无奈地抱住一大堆衣服钻进更衣室,先穿了一套浅蓝衬衫配黑西装。嘿,感觉居然不赖,再换了套瞅瞅,打了个领带,整个人显得精神利索,容貌也俊俏了几分。
“嗯,就这打扮帅呆了。”他自己看得挺满意,走出来开口就问:“怎么样,咦?”
售货员一脸欢笑地说:“真好看,又贴身又英气……”
熊四海有些发慌:“虹姐呢?”
售货员说:“哦,她说衣服直接送到家就行,你不用给钱的。”
“我问你她在哪里?人呢?”熊四海发急,暗暗感到不妙,白映虹居然不见了。
“她说有急事先走了。”售货员说。
“走了?”熊四海气急败坏地冲出门口,哪里还看得见踪影?
“我,操,阴沟里翻船!她一定是心虚逃跑了。”熊四海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通刘兴武的电话:“武哥,白映虹逃跑了。”
刘兴武一惊:“什么?说清楚些。”
“她支开我,现在不见人影,快想办法。”
“臭小子……估计她害怕奸情败露,想远走高飞。”
“就是,快截住她和辉哥。”
“奇怪,他们的手机我们都在监听,一点预兆也没有啊。”
“靠!想办法呀,或许是用手机网络联系的。”
“好,你等等。”
熊四海心如火燎不断自责,在门口苦苦等了十几分钟转来转去,穿着西装更加满头大汗。售货员不知好歹,追出来说:“邹太太说不用等她的,你还要不要试试新皮靴?”
“试你奶奶的。”熊四海白了她一眼,暗暗咒骂,心念忽然一闪,想:“她要逃走不是坐车就是坐飞机,我在这里等不是办法,应该争取时间上路。”于是冲上摩托车:“呼”地一声就奔驰而去。刚穿过两条街,刘兴武的电话终于来了。
熊四海问:“在哪?”
刘兴武说:“她正往机场赶,阿辉在等着。”
“好,我也料到了,在路上呢。”
“嗯,你自己搞定,不能让他们知道你还有帮手。”
“那是当然的,******……”
熊四海扭尽油门,一路超越大小车辆,就是碰到红灯也不停留,显示出非凡的驾驶技巧来。一个交警刚鸣笛警告还没动身,眨眼就不见了他的踪影。
机场在望,他喃喃咒骂几声,风驰电掣般赶到,打开手机查阅刘兴武发给他的软件,直奔目的地。辉哥果然在此,一辆的士刚刚停下,白映虹妙曼的身影也走了下来。
好及时!
“虹姐,不买衣服了?”熊四海漫步走近,现在变得悠然潇洒多了,一套名牌西装更加夺目。
两人都是大惊失色,互相震骇地对望。辉哥勉强笑了笑:“小海,怎么来这里了?我跟虹姐来接个人。”
“哦,接谁呀?接人需要带行李的吗?”熊四海朝旁边的箱子呶呶嘴。
“呃……这个……人已经接到了,他去了洗手间。”辉哥开始流汗。
“哦,车子呢?没车子怎么接人?”熊四海又问。
“呃……车子停在那边,呵呵,停在那边。”辉哥的汗水再也忍不住滴下,脸色发白。
熊四海嘻嘻一笑:“有什么需要小弟效劳的只管出声,小弟鞍前马后绝不偷懒。”
“哪敢,哪敢。”辉哥眼珠乱转,似乎想逃了。熊四海哪将他放在心上?轻轻一拍他的肩膀,说:“辉哥,你这样就不对了。”
“什么……什么不对?”辉哥的汗水更多,竟不由得退了一步。
熊四海继续装傻,说:“大家都是帮邹家打工的,有什么事情我也应该代劳嘛,全部让你做了怎么行?”
辉哥尴尬地笑笑,说:“哦,哦,是……这样,是这样。”
熊四海又是嘻嘻一笑,还想再作弄作弄,忽然白映虹柳眉一挑,大声说:“废话连篇,你想怎么样!”
熊四海说:“我哪里敢想怎么样?还请虹姐回去,出来太久了就怕邹先生不高兴。”
白映红说:“哼哼,吴小海啊吴小海,你倒是挺有本事,姐还小看了你。”
熊四海说:“虹姐过奖了,我只是一名小小的保镖而已,哈哈。”
辉哥一咬牙,说:“小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不好?”
熊四海冷冷一笑,摊摊双手,说:“好呀,我最喜欢坦白了,辉哥有什么吩咐的?”
白映虹与辉哥心知事情败露,再装疯扮傻已无必要,辉哥问:“小海,昨晚是不是你?”
熊四海微微一笑,说:“什么呀?不明白。”两人都紧紧地盯着他神情又紧张又凝重,辉哥又问:“明人不做暗事,到底是不是你?”
“明人?嘿嘿。”熊四海虽然没有承认,但话里头的嘲讽味道极浓,两人都听得懂。
辉哥叹叹气,说:“放过我们一马吧,求求你。”
“辉哥你说的话莫名其妙,我们回去吧,时间太长了不好交代。”
“只要你高抬贵手,我们感恩不尽,来生肯定结草衔环涌泉相报。”
熊四海暗暗好笑,想:“还来生?哪管得这么多?”嘴上说:“辉哥你不回去?那好吧,我和虹姐先回去,再叫人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