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父女现在对自己这么好,那将来……,他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局面。
这种父慈女孝的事情,自己不曾有过,师傅对他来说就是噩梦,从未有过这种暖心的事情发生过。
乔霖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心里竟然希望顾清荷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冷嘲热讽就好,那样他的心也不会沉陷的那么深了。
明明一开始只是他喜欢她,利用她而已,现如今她终于有了回应,自己心里反而那么不安?
“胡说,我怎么会那么做?”顾敬横甩了脸上,挥挥衣袖,“那个,乔霖跟我走,有几个应聘掌柜的人,你去瞧瞧,毕竟以后共事的还是你们。”
顾清荷自然不满意顾敬横的态度,不过看在黑脸爹事事为他们两个考虑,这件事情也可以揭过去,暂时忽略不提了。
“乔霖可以跟你,但是他身上有伤,你不许让他过于劳累,爹爹。”顾清荷的那一声爹爹拉个长音,带了一丝的警告,气的顾敬横胡子都出来了。
“终于知道心疼人了,但是我也是你爹,怎么没见你心疼心疼我?”顾敬横虽然是用的责怪的语气,却笑得很欣慰。
女儿终于懂事了。
“我也心疼爹爹的,那你们要注意劳逸结合哦!”顾清荷甜甜一笑,在看到他们听到这说的那个成语的时候,面露异色,她马上改口:“别太累着自己,你们都是我最亲的人。”
“这还差不多。”顾敬横说了她一句,扭头对乔霖说:“跟我去前院看看那几位掌柜的。”
“是。”乔霖点头应是。
顾清荷呼出一口气,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她现在总算是安了乔霖的心,让黑脸爹也信了自己。
接下来就是全新的顾清荷了,还是做自己,不用那么小心翼翼最好了。
夜晚,顾清荷躺在床上睡不着,这段时间发生的时候,就像在演电视,稀里糊涂穿越而来,为了乔霖她背负了那莫须有的责任。
“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真的能在这里生活一辈子。”
“啊!睡不着啊!”顾清荷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了很多事情,“古代生活真单调,在现代这才是十点多的吧,睡那么早干嘛呀。”
想她在码字的时候,都是深夜党,哪天不到凌晨三点,她是睡不了觉的,每次听着歌,码着字,那小生活甚是满意。
她在烦恼这件事情的时候,乔霖身着一身黑衣,跪在他的师傅面前。
“师傅。”
‘啪’的一声,乔霖的脸被打的偏向了一边,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力道不难想有多大。
“混账,今日应聘掌柜的那几人,你为什么要拒绝了,谁给你的胆子。”黑影人带着面具,看不到他愤怒的表情,但听声音就知道他很生气。
“徒儿不知那几人是师傅安排的眼线,请师傅惩罚。”乔霖声线没有一丝波澜,低着头,垂眸等罚。
白日里被顾敬横带去看那几位应聘掌柜的人,看他们的神态和动作,还有看自己的眼神,他大概也能猜出和师傅有关,可他刚刚才得到这对父女的好生关爱,不顾那几人诧异的神色,硬生生推辞了那几个人。
“明日你主动去找顾敬横那个老家伙,说清缘由,再把那几个人请回来。”黑影人不由分说的命令乔霖,还掐住他的下巴,迫使其看着自己。
“是,徒儿遵命。”
乔霖哪里敢真的和师傅对视,就算被迫抬头,他的眼神始终向下看,听到师傅的一声冷哼之后,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他知道他这次做的不对,惹得师傅很生气,今晚大概逃不过了。
“褪衣,接罚。”
乔霖转过身,伸手利索的褪去自己的上衣,满是狰狞伤疤的后背,之前被顾清荷打的鞭伤,在上好的伤药养护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呵,顾清荷那丫头倒是真对你上心了,你日后定要好好利用。”黑影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三米长的鞭子,借着烛光看到乔霖身上的伤,这个孽子根本不配别人对他这么好。
乔霖第一次没有立刻回答是。
‘啪’
“唔。”
第一鞭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乔霖显然在走神,忍不住呼痛一声。
“刚才我说的,可是听见了?”
“是,徒儿听见了。”
“今日责罚加倍。”
“是,谢师傅赏罚。”
一道道凌风的声音落下,好似打在了一块木头上,如果不是乔霖额头的冷汗直流,还有那逐渐失去血色变得无色的脸,还以为他不会痛。
百鞭惩罚,说长不短的时间,乔霖已经成了习惯,只是不知为何,今日觉的这个惩罚尤为疼痛。
他满脑子闪现的都是这几日顾清荷对他做的点点滴滴,如果一直没有得到过温暖,或许他就不会奢望,但人就是很容易贪婪的。
一道重重的鞭子,甩在了乔霖的肩膀上,如若再偏上一分,鞭子就能打在他的脖颈处,扫过他的脸上,留上一道血痕。
“唔。”
乔霖猛然回神,“请师傅赏罚。”
惩罚不得出声,这是他从小被打到大的教训。
“呵,为师几日不管教你一番,还会走神了,看来是打的不疼。”黑影人走到乔霖的身后,拿着鞭柄用力一戳,痛的乔霖冷汗直流,跪姿都保持不住了。
“呃!”乔霖抵痛,额头上的青筋尽显,黑影人似乎很满意看到这样的乔霖。
黑影人把鞭子丢在一边,拍了拍手,“把鞭子收拾好,回去吧,记住你的任务,如若完不成的话,你的小师妹……”
“师傅请放心,徒儿谨记任务,请师傅不要……不要为难小师妹。”乔霖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痛的他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想到小师妹,他的心好像又被敲了一记。
“知道就好,这个月没解药。”
“是。”乔霖低声应下,没解药,硬抗一晚也就好了,只不过有损身体而已。
黑影人消失,乔霖才放任自己蜷缩成一团,浑身痛的他难以压抑呼痛的声音。
“呃……唔,好痛。”
缓过那一阵儿疼痛之后,乔霖才慢慢的站了起来,收拾好一切回去。
他现在和顾清荷住在一个院子,如若顾清荷来找他,他不在房间里,那如何能解释的清楚,现在他要的是他们对他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