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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抉择

次日,萨德曼小镇出了一则轰动人心的新闻。

“比尔大街一栋别苑失火,房子的,比尔大街不远处的甘蔗林也被大面积烧毁,现场有多条不明裂痕,萨德曼警方正在介入调查,若有新的线索,本台将会在第一时间进行追踪报道………”

威廉关了液晶电视,拿起茶几上摆放的波本酒,一个劲的往喉咙里灌。

“这件事这么大,能瞒的过去吗?”托凡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担心着。“我怕查尔的身份………”

威廉没有说话,只是在喝着闷酒,保罗坐在威廉旁边,和他一起借酒消愁。

“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为了避免引起居民的恐慌,消息会被警察局严严实实的封锁,所以你不用太担心查尔。”丹尼斯拍了拍托凡的肩膀,示意让他放松一下自己。

这时,卡碧尼从楼上走下来,看着客厅众人,脸上布满了惆怅之色。

“他们两个还没有醒过来吗?”威廉停止了喝酒,慢慢把酒瓶子放在茶几上。

“还没有,莉莉丝耗费太多的魔力,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查尔就不知道了,一直在沉睡……”卡碧尼抚着自己长长的发丝,无奈的叹着气。

昨晚,威廉把昏迷的查尔和莉莉丝带回了家,其他人紧随其后。从昨晚到现在,为了等查尔醒来,威廉他们一宿都没有合上眼休息。

“砰”,楼上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众人跑上楼,来到安放查尔的卧室,打开门,发现查尔双眼无神,像失了魂一样,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查尔!”托凡和丹尼斯把查尔扶到床上,把掉落的被子重新盖在查尔的身上。

“母亲没了,房子也没了,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查尔不停的喃喃自语。

“查尔你说什么呀,你不是还有我们吗?”托凡安慰着查尔,旁边的丹尼斯看着自己这个多年的好朋友,心里非常的难过。

“你并不是一无所有,至少你还有爱你的朋友们,还有我这个姐姐。”卡碧尼也坐在床边,梳理着查尔蓬乱的头发。

“你们不需要安慰我,我就是一个废物,一个连自己母亲都保护不了的废物!”查尔扯开被子疯狂的大笑起来,这笑声让人听了十分的揪心。

卡碧尼看着失去亲人的查尔,又回想到自己弟弟休伯特的悲惨遭遇,心酸的眼泪冲击着眼角,头撇到一旁小声的抽泣着。

“啪”,一个微红的巴掌印出现在查尔的脸上。

“现在的你不是实力上的废物,而是一个内心脆弱的废物。”威廉收回手掌,面无表情的看着查尔。

“我的母亲当时就死在我面前,而我只能像一块木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查尔不停嘲讽着自己,父亲的死,已经让他感到整个世界都是黯淡无光的,生活变得毫无意义;而现在母亲也死,这又狠狠的打击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我这样无能的废物,倒不如跟随着母亲脚步,一起离开这个不公平的世间算了。”

“废话!全都是废话!正因为你母亲的死,你就应该更加坚强的生活下去,而不是坐在这里怨天尤人!”威廉揪着查尔的衣领,愤恨的把他从床上给提了起来。

旁边的众人被威廉的举动给吓到了,纷纷去劝阻威廉过激的举动。

“你体会得到失去至亲的痛苦吗?你能懂吗?!”查尔并没有因为威廉过激的行为感到害怕,反而还大声的向他反驳道。

“我不懂?告诉你,我内心所受到的伤害,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威廉把丢回到床上,眼中透露出淡淡的忧伤。

卧室安静下来,除了威廉,其余人纷纷低着头,脸上都挂着悲伤的表情。

“好好想想吧,你的父亲和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直颓废下去吗?”威廉丢给查尔这一句话,转身独自一人下楼去了。

“查尔,你还好吗?”托凡看着双眼无神的查尔,还想去安慰这个内心受伤的朋友,旁边的卡碧尼阻止他了的意图。

“我们去看看莉莉丝的情况,不要打扰查尔休息了。”

门关上了,卧室里只剩下独自一人的查尔,坐在床上,烦躁的抓着头发,满脸痛苦。

“你的父亲和母亲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一直颓废下去吗?”

威廉的声音一直回荡在查尔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爸爸妈妈,如果你们在这里,请告诉我今后的路应该怎样走下去………”

………………

客厅的沙发上,威廉仰头猛灌波本酒,喝到一半,用力把酒瓶摔在地上,带着酒水的碎片四处飞溅,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着整个客厅。

“该死的,为什么要让我回忆起那件事!”威廉仰天大吼,一脚踢翻了沙发前的玻璃制茶几。

卡碧尼听到楼下的动静,急忙跑下去查看,发现威廉疯狂的破坏着家具,大厅里到处都是被砸坏的家具残骸。

“威廉,你干什么?!”

卡碧尼跑到威廉身边,夺下他手中挥舞的铁棍,狂怒的威廉见到是卡碧尼,赤红的双眼渐渐变回原来的碧蓝色,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低着头,沉默不语。

“威廉你不需要这样,亲人逝去让查尔变得很失落这很正常,就像当年我失去休伯特一样,心里非常的痛苦,所以你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好吗?”卡碧尼安抚着烦躁的威廉,这是她第一次用着平和的语气对威廉说话。

威廉抬头看了一眼卡碧尼,又低头无奈的叹着气,显然卡碧尼根本不知道威廉到底在为何时而烦恼。

“那个吸血鬼家族的凯茜呢?我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见到她的身影。”威廉看了一眼被他破坏的大厅,似乎在寻找那个名叫凯茜的吸血鬼少女。

“在我们准备去救查尔的时候,她跑上楼找到了我,说自己没脸去见查尔,而且还说自己有重要的事情需要离开这里。”卡碧尼述说着昨晚的情形,“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凯茜写了一封信叫我替她交给你,说这里面是关于吸血鬼家族被尘封的往事。”

说罢,卡碧尼跑到放置电视机的柜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威廉,威廉没有犹豫就直接打开了信封,里面写的文字让威廉看得一下眉头紧皱,一下又莫名其妙的微笑着。

威廉阴晴不定的表情让一旁的卡碧尼十分疑惑,想看看信里写的是什么,但又怕失了贵族的身份,只能在旁边着急的直跺脚。

过了一会,丹尼斯和托凡扶着脸色苍白的莉莉丝慢慢下楼,高大的保罗紧随其后。

卡碧尼迅速收拾好杂乱的大厅,用干净的抹布擦拭着皮质沙发,然后示意丹尼斯他们把莉莉丝扶到沙发上。

“查尔他人呢?”莉莉丝坐在沙发轻咳了两声,忙问着站立在一旁的威廉。

“他在楼上的卧室休息,我们想让一个人静静,毕竟他失去了自己的母亲。”威廉收起了信封沉默不语,旁边的卡碧尼帮威廉回答了莉莉丝。

“我知道查尔他很痛苦,但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当面问清查尔。”莉莉丝接过托凡去厨房端来的清水,苍白的脸色逐渐缓和过来。

“这问题关系到查尔性命的安全。”

莉莉丝刚说完,一个身穿白色睡衣的人影从楼上跑到了众人面前。

“威廉,你说的对,我不会让父母失望,我一定会坚强的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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