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粲一不给水,二不给饭,这位起码还为她拿来了水,她是否应该对此感恩戴德呢?我呸!
who怕who?她可是有了一次经验的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她家平平等等就来救她了。对了,平平等等现在可是在禄国呢!这一次她是与两位公主同去乌国,侍从过千人,浩浩荡荡的,平平等等会惦记她吗?还有啊,它虽然是擒龙兽这么高等级别的生物,可是它可能能在千里之外,就闻到只属于她的味道吗?
这下惨了。不要说人间的神兽,就是天上的哮天犬,恐怕也得费些工夫。
亲爱的妈妈呀,看来眼下的困难,又够她受了。
晓晓思来想去,正在那里一会儿气冲斗牛,一会儿长吁短叹,空旷静谧的地牢里,突然传出了走路的声音。
很快地,两个人来到了关押她的地牢门前,一个是看守,另一个,早已适应了眼前昏暗光线的晓晓,也是一看就认出来了,鞠关达。
看守打开地牢的门,毕恭毕敬地让鞠关达进入,而后又将门紧紧锁住,便离开了。
晓晓斜眼睨着眼前的老熟人,表情是一脸的阶级斗争。
“晓将军,别来无恙。”
鞠关达还是鞠关达,任何时候,他都礼数齐全,成熟稳重,从这一点来说,他倒是和商镌瀚的性格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后者光明磊落,他呢,跟着他的坏主子,就算本色是白的,现在也被浸染的,面目全非了。
“别来,却并非无恙。”晓晓没好气儿地说道,也不管这句成语,能不能被这么分开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无恙了?这里又潮又黑又阴又冷,一天下来只有水喝没有饭吃,你试试你能不能无恙?我还没变成鬼找你说话就不错了。”
鞠关达被她逗笑了。不管顺境逆境,她说话,永远没正型,却也让可以接受她个性的人,分外感受到她的可爱。
“晓将军受苦了。这样,”鞠关达一边说着,一边也学着晓晓的样子,靠着墙坐了下来:“我也来感受一下你的苦。”
“别了,”晓晓给了他一个白眼:“我可不敢高攀天底下赫赫有名的智将军,您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哪来回哪儿去吧!”
鞠关达收敛了玩笑的表情,改为格外的正式:“晓将军,恐怕这一次,你就是不想‘高攀’我,抑或是我原本也不想‘高攀’于你,却还是不能了。”
晓晓转过身体,瞪着他问道:“啥意思?你赶紧照直说,别绕弯子。”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绕?而且还话里有话?冰雪聪明有时候也不那么感觉好,晓晓悲哀地想到,那个该死的蕖镞,不至于又要把她和谁,拉郎配吧?
没错,她该死地看到鞠关达正在点头:“皇上希望晓将军,可以嫁我为妻,为乾国所用。”
“噌”地一声,一天没吃饭的晓晓,精神“矍铄”地拔地而起,气得头顶冒烟,脚下乱跺,指着鞠关达的鼻子大喊大叫:“你是干什么吃的?蕖镞那个老东西,他敢这么想,你就敢这么答应啊?你觉得,咱们两个,有这个可能性吗?”
“没有。”出乎她意料的,鞠关达平静地给与了这样的答复。
“原来你还知道啊?”鞠关达回答得极为干脆,这反倒让晓晓吃了一惊,她傻傻地问道。
“晓将军,在下身在乾国,而你身在禄国,我们的生活各有一方天地。我只求忠心侍主、鞠躬尽瘁;而你亦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得到禄国从国君到一代重臣、名将们的精心呵护。你我二人,假以时日,也许可以成为交心的朋友,却无论如何不会成为共享一方天地的夫妻。”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拒绝?”这是明白人说的明白话啊!鞠关达的一番话,说得格外挚诚,明显是肺腑之言,这下晓晓就更不明白了,她继续傻傻地问道。
鞠关达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我已经拒绝,但皇上并不接受。如若我不答应,你立刻就会有生命危险。”
善于察言观色的他,更加善于揣摩喜怒无常的皇帝的心理。他虽然有意拒绝,却更想救晓晓脱离危险。于是他当机立断,立刻在皇帝面前全部应承下来,这样才能将营救晓晓的主动权,及时掌握到自己的手里。
晓晓苦恼地颓然栽倒,下一秒钟却又再度恢复为生龙活虎,她气恼地指着鞠关达的鼻子说道:“你们古代人,都是怎么回事?我自从来到你们这个坑爹的地方,要不就是种种阴招只为抓到我,要不就是想方设法只为娶到我。我就想问一句,你们当我是唐僧啊?不是抓抓抓,就是配配配。吃我一口肉,能长生不老是怎么着?这要是在我的年代,你们敢这么发生故事,都没有作者敢这么写故事,读者们一准咬死她!”
这下轮到鞠关达傻住了。这女孩儿突然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非常肯定自己,有半数以上听不懂。
“嗯……”晓晓的爆发,让鞠关达一时语塞,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晓将军,你别动怒,我这次来,就是和你商量一下的,我希望可以让晓将军,最终安然无恙的返回禄国。”
“你有什么办法?”晓晓连忙问道。她相信他,如果不是为了帮她,鞠关达没必要跑这一次,坐在家里面等着娶妻就是了。她先前几次遇险获救,可以说都有鞠关达的协助之功。
鞠关达说道:“我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请求晓将军,先将你我的婚事应承下来。然后我再想办法,看看怎样可以救你离开。”
“那不可能!”晓晓想都不想地拒绝道。“我应承下来,接下来会是什么?举行婚礼,送入洞房,对吧?蕖镞那个老妖怪,为免夜长梦多,一准儿急着将生米煮成熟饭,一点儿都不会耽误,他的坏心眼子,我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无论如何都不会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