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的时候,要用劲把裹布缠到最紧的程度,每缠一次就把几个扭伤的关节再伤害一次,缠的时候痛苦难当,白天一双脚痛得寸步难行,到了晚上不但痛,而且像炭火烧着一样痛苦,有的痛得去解开裹脚布,但被发现了就是挨一顿毒打,缠到最后脚趾关节严重地扭伤甚至脱臼,脚上也可能会溃烂化脓了,溃烂的部位和裹布紧紧粘着,勉强撕下来,便是一片血肉模糊,处理不当甚至会导致小趾腐烂脱落。”
晓晓一边说着,一边义愤填膺。一双小脚,让宋朝以后的姑娘们历尽千辛万苦。那种刻骨铭心之痛,不仅不文明,而且不人道。
“简直是令人发指。”她身边的大脚姑娘们,一个个听得柳眉倒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那种社会风气,让当时的女性以拥有一双金莲为荣,直到成为了病态的审美标准。后来曾经有一位仁慈的皇帝,下诏禁止,违者拿其父母问罪,结果也没有阻止这样的悲剧继续发生。”
姑娘们面面相觑:“天啊,真的不敢想象,还有人以折磨自己为乐。”
晓晓连连点头:“就是。所以你们一定要记得,不要做这样的女人。也教育你们的女儿的女儿的女儿们,不要这么做。”
嗯。女孩儿们齐点头。她们只想做出一双漂亮的鞋子,这代表了对于自己和姐妹们的爱惜。
沁沁甚至说道:“要是我相亲的时候,有人这么要求,我就告诉他,我也只看脚不看人,什么时候你的脚是‘三寸金莲’了,再来找我。”
姐妹们赞赏地竖起大拇指,哈哈大笑。
晓晓正张着大嘴傻笑着,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门被打开的声音。声音并不大,与平时无异,以为又是哪个小姐妹来了,她并没有在意。可是望向对面的时候,却赫然发现,刚刚还和她一起傻笑的姐妹们,因为所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将来人看得一览无遗,虽然此时的她们还是小嘴微张的状态,却已经不是在笑,而是目瞪口呆。
怎么了?晓晓不解,这些女孩儿们这是看到什么了,这么惊讶?
还没等她回过头去,那个引发全场静谧向他致注目礼的始作俑者,便经过了她的身边。
晓晓只看到,一团白光从眼前一闪而过,顿时也愣在那里。
那个男人,是洞沐皑吗?为什么明明看着是,却又不太像?
哦,晓晓慢半拍地领悟了,是因为,他从未以现在的这个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一屋子的姑娘们张口结舌地看着,洞沐皑全身光溜溜地走进来,只在身体的关键部位,裹着一小块什么动物的毛皮。不愧为身经百战的武将,身上的肌肉块自然不是盖的,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格外养眼,这让晓晓身边的几个姑娘,脸全都红了,但谁也没打算移开视线,平日里他把自己裹得那叫一个严实,现在可是最难得的福利,赶紧趁机瞧个够。
晓晓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想些什么。他这副模样来找她做什么?难道说,他这几天纵欲过度,荷尔蒙爆炸了,人也疯了?
洞沐皑并未跟她说话,甚至没有看她一眼,而是径直走向房间中的一个角落。并且很快地,从那里找到了他的全部家当。然后,他就捧着他的东西,离开了。
晓晓看傻了。洞沐皑走的时候,手里面拿着的,不是他平日里穿的衣服吗?从里到外应有的装束,似乎是一件不缺呢!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那里面,好像还有珺君的衣服。
可是,她房间的那个角落,不是平平等等藏它自己打回来的猎物的地方吗?她平时都不会去过问的,因为会有人帮她收拾掉平平等等的猎物们。而平平等等平时是不用喂食的,之所以藏猎物,是它的一个习惯,只是带回来,并未打算继续享用,它都会在森林里面吃饱才回来。
洞沐皑和珺君的衣服,怎么会在平平等等的领地之中?最重要的,那个洞沐皑,他自己还知道这一点?
洞沐皑走了,她摊开双手,示意身边的姐妹们,谁知道的,给解释一下啊!
可是,大伙都是一头雾水,全都摇头。不过一想到洞沐皑方才那百年难遇的狼狈模样,立刻又笑不可支。
“你们看到没,看到没?”奇奇兴奋到两眼放光。
大家一齐取笑她:“怎么可能看不到?你以为除了你,我们都瞎啊?”
“你们看到了什么?”奇奇不服气地问道。
扑哧!楚楚笑了出来:“看到洞沐将军,几乎什么都没穿,好尴尬好狼狈啊!”
笨蛋!奇奇毫不犹豫地打了她的头一下:“你那说的是重点吗?你应该说,你看到了,黝黑的肌肤,强健的体魄,结实的胸膛,优美的肌肉线条,啊!”
一想起来那个情形,奇奇就脸红心跳地尖叫,简直太过瘾了。
“花痴!”晓晓送她二字评语。
一屋子的姐妹们正兴奋着,突然房门再度响起。大家立刻条件反射般双目放光,一齐向房门看过去,就连晓晓都亟不可待。
可是下一秒钟,大家的期待眼神便黯淡下来。
来人虽然也是大帅哥,可是从上到下,穿得那叫一个齐全。
唉!没戏看了。
来人正是上将军商镌瀚。看到大家见到是他,便一个个呈现出失望透顶的模样,他感到不解。
“怎么了?”商镌瀚问道。
晓晓却完全没有失望。太好了,救星来了。
奇奇对大家使眼色,示意大家是否应该继续去看热闹?说不定,她们这会儿过去,会再次见到什么样的惊喜。
姐妹们心领神会,便纷纷起身告别,忙着去找乐子。
她们都告别走了,房间内只剩下了商镌瀚和晓晓两个人。
没等商镌瀚再问,晓晓便连忙添油加醋地将方才的情形讲述了一遍。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刚刚那个情形的原因,他一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