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将无比讶异的脸,转向蓝乙心、沁沁、奇奇等人,眨巴着眼睛,通过神情与大家交流着。
你们,都知道了吗?
大家表情各异,却都在点头,是的,除了病得起不来床的晓晓之外,都知道了。
晓晓用她的手点指着洞沐皑的房门,那么,你们也认得那个女孩儿是珺君吗?
虽然她没说出来,但姐妹们就是理解了她的意思,蓝乙心在点头:是的,她的确认得。正因为她认得,介绍之后,其他人也都认得了。
可是,可是……晓晓的脑袋里面一团浆糊,却还是知道一个最现实的问题,既然她知道,就不能不说出来:“我记得,珺君自己介绍过自己,她明明说她是,宫中女官,丞相之女,士大夫之……妻呀!”
这还错得了,这可是她自己说的。
蓝乙心等姐妹一齐点头,很不幸,这件事情,她们也全都知道。
啊?
晓晓整个人都不好了,怀疑人生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个感觉?
“洞沐皑究竟在做什么,他在想什么,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成了小三儿?”
大家面面相觑,这个真心不懂。“什么是小三儿?”
晓晓把手放到了额头上,懒得解释“小三儿”的含义了,事情太棘手,她都没有讲故事的心情了。
偏过头去,再度看了看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门,又看了看或是一脸兴奋、或是一脸激动、或是一脸好奇、或是一脸求知欲的这些姐妹们,她示意大伙收敛一下:“差不多了啊,赶紧推我回去,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这是什么好事儿啊?”
大家一边顺着她的意,推着她往回走,一边还七嘴八舌:“洞沐将军真是不同凡响。”
“也就只有他,敢说,更敢做啊!”
沁沁也在一边插话,却似乎有些心事重重:“是啊,敢说敢做,这是洞沐家族的人,典型的特点吧!他们都这样。”
由于大伙都处于慨叹当中,她的这一句带着心事的感慨,没有人发现。
晓晓却不同意大家的这些见解:“你们在说什么?怎么听着都像是褒义词?当小三儿,合着在你们眼中,还有理了是吧?爱情万岁,不管不顾?只要你们爱上谁,就不管人家有没有家室有没有孩子?你们的这个年代,已经威武霸气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由于她的话,经常是听懂了上句,听不懂下句,所以大家对于晓晓语句当中可能夹杂的非“人话”,已是习以为常。现在自然也就不会去深究,她为何一口一个“你们这个年代”。
晓晓言之有理。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所以,她的话说完之后,大家都陷入沉默。
只有蓝乙心,思索片刻之后发言道:“我也知道得不多,但听说,珺君嫁给那个士大夫多年,没有子嗣,那个男人,也极少回家,夜夜流连在外,似乎是……”
她看了看好奇的大伙,终于说出来:“不只有一个外室。”
哦!大伙齐点头,乙心的话,没有人会怀疑。原来是这样。
晓晓坐在四轮车上,再次陷入沉思。
珺君过得并不幸福,这件事情的意义,便又一次变得不同了。
也许,她可以做点什么,帮助一下那一对陷入痴狂又前路迷惘的有情人。
她该怎么做呢?
“晓晓。”
她一直陷入思索中,直到旁边的人叫她,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门口。
“你还想在外面待一会儿,还是现在就回房间休息?”蓝乙心问道。
她回答道:“我在外面待一会儿吧!你们不用管我了,去忙吧!”
“好吧,那一会儿,我让沁沁给你送饭过来。”蓝乙心又说道。
晓晓点头答应。姐妹们纷纷离开了。
又不知道坐了多久,晓晓终于坐得累了,她站起身来,准备活动一下筋骨。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无碍了。”
来自于男子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似笑非笑,听起来似乎是很为她的康复感到开心。
晓晓撇了撇嘴,难得啊,这么意乱情迷之后,还能想起来过来看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真的没费太多力气,没需要鼓起太多勇气吗?
“洞沐将军控制力真好啊!”她回过头来,目视着他,话里有话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若论棱角,洞沐皑的身上比她更多,所以他轻而易举地听出了弦外之音。
晓晓奶声奶气、拿声拿调地说:“美女在怀,洞沐将军还能有勇气暂时离开温柔乡,抓紧时间看望病重的故人,令人感动涕零,当真是情深意重。”
洞沐皑的表情,依旧似笑非笑:“这个口气,我听着,怎么这位病重的故人,似乎一点也没有感动到鼻涕眼泪一齐流的意思,更加不觉得我情深意重呢?”
晓晓毫不犹豫地肯定他道:“那你的感觉就对了。”
洞沐皑低下头来,笑出了声。古灵精怪的丫头说的话,从来都不同凡响。
笑过之后,他重又恢复冷静泰然:“但其实,身为你的侍卫长,我确实很担心你。你遇险之时,我不在你身边,虽然是去救我的族人,仍属失职。幸好你无恙。放心,这个公道,我会替你讨回来。”
晓晓皱着眉头,听得半懂不懂。“啥意思?谁需要你讨什么公道?那些劫持我的人,狡猾着呢,从上到下,包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就连声音都伪装了,你以为你找得到他们啊?”
洞沐皑一声冷哼:“如果不是旧识,又何须伪装?想必揪出这群居心叵测之人,也并非什么难事。我定要把他们找出来,决不轻饶。”
晓晓点点头,说得有理,和她的看法一样。也行,难得他有这样的心思,那就找吧!坏人总是应该被消灭的,能找到最好。
“我还正要问你呢,你那些洞沐家族的族人呢?找到了吗?他们安全吗?你为什么半个人都没有带回来?”晓晓一连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