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是哪个据点,就语焉不详了。
西夏军营之中。
“这个事情怎么样啊?有什么消息没有?”
问话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
旁边怒气冲冲地,正是西夏现任国相张元。
张元怒气冲冲:“谁知道?这一次领军的,居然是赵元俨的小儿子,这么年轻,就成为了节度使,真是气死我也!”
刘昊:“……”
张元的心思他是感同身受,可是不想张元居然如此痛恨赵允让。
“想你我二人满腹经纶,到最后考中进士,却仍然被黜落,这小子小小年纪,便一路青云,现在已经是安阳县子了,据说还封过县侯,哼!”
“好像是吧,这就是背景啊,子凭父贵,我们哪有这样的事,不过,我们现在还不是西夏国的国相?”
张元冷笑了一声“国相自然是国相,可是,自己的身份自己明白,咱们不过就是西夏的一条狗,一条用来反咬大宋的狗!”
刘昊默然,如果真的没有这场战争的话,那么自己和张元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所以自己和张元只有更厉害的撕咬,才能够获得西夏足够的重视和赏识,这国相的位置也才能更稳固。
“开弓没有回头箭,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这是一点不错呀。”
“那好,就让我们给这位小王爷一点颜色看看,传令——如果他们来救援延州的话,那么咱们还是依照原来的安排——”
正在这时,门口的护卫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大人,有密报!”
张元面色不变,结果密报打开一看,不由得哈哈大笑:“真是天助我也!这下子,赵允让你是插翅难逃了!“
刘昊很是有些惊讶,因为张元虽然说有心大干一场,可是这样的一种表现,看起来真的有什么大事?
“怎么了?“
张元啪的把一张纸扔在桌上:“你来看,这是前线的斥候传回来的消息!真是一个及时的好消息啊!”
刘昊拿起来一看,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赵允让范仲淹,假意偷袭延州,解救范雍。
实则是偷袭延州周围的军事据点,根据判断,很有可能是当初李士彬父子驻扎的赤乌城。
“果然是天助我!”
刘昊一下子也变得十分的兴奋。
赵允让带着几万军队远途而来,算是劳师袭远。
可是宋朝禁军地实力,这两个还是划过I知道一些的,实在是不容小觑。
所以张元和刘昊才利用延州围点打援,意图消灭宋朝军队的有生力量。
这种时候,不可能主力开战,因为延州还没有打下来,西夏军力也比较分散。
毕竟消灭了大宋边疆的军队,这些州郡距离汴梁路途遥远,距离西夏近,就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存人失地,失地存人,这个道理他们两个还是非常清楚的。
所以才设下了围点打援的一个坑。
既然赵允让能来夺取据点,这也算是入坑了吧。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需要把军力调动一下就可以了。
“如果是声东击西呢——真的是去救援延州怎么办?”
刘昊还是有些担心。
张元不屑的一笑:“延州,只有范雍那个老王八蛋,就算是救出去又能如何?真要是攻占延州的话,那么正好就把延州围起来,好好的在这里干上一场!”
刘昊重重地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这一次战斗可是张元和自己的一个荣耀之战。
前期的进展十分的顺利,李元昊对自己也十分的满意。
这国相本来是空的头衔,而现在也已经实实在在的落在自己两人头上。
只等着这一次让大宋吃个大亏,这西夏国相,就算是坐实了。
虽说不是在自己的国家里功成名就,可是毕竟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是很有些成就感的。
特别是赵允让这种纨绔子弟,从小含着金汤匙生下来,是张元和刘昊最为痛恨的。
可见仇富仇官,这是一种人之常情。
张元和刘昊即使做了国相,也不能免俗啊。
他们两个恨不得就此就把大宋整个灭掉,自己回到汴梁城。
让赵祯看看身为国相,站在皇宫城头高呼的自己,让群臣看一看自己是怎么样站起来的。
这两个人心里多少已经都有些扭曲和变态了。
张元命人请来了铁鹞子的统领。
此人也姓李。
李元昊这个时候还没有打算彻底和别人破脸所以也没有恢复自己的姓氏。
主要他被赐姓过多次,真要恢复,暂一时,也不知道恢复哪一个!
主要是不愿意为姓氏,一下子得罪很多的人。
所以这个人也是姓李的。
能够成为铁鹞子军的统领,那几乎就是李元昊真正的心腹了。
能够掌握铁鹞子这支精锐,这种地位恐怕比张元和刘昊还要高得多。
不过此人对张元二人十分尊敬,因为李元昊曾经说过,西夏缺的就是张元刘昊这样的人。
有智谋,对大宋非常了解,又恨之入骨——这样的人多多益善。
之所以能够给予他们这样高的地位,那也是千金买马骨的意思。
有了这样的样板,大宋就会有更多的没有骨气的,或者受了各种委屈,以为自己受不了的文人来投奔西夏。
所以这李姓将军,一见到两个人,就要躬身施礼。
这两个那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才是李元昊真正的心腹。
自己这个国相,虽然说名义上比他要大上不少,但是实际上却知道绝不可轻易慢待。
谁有几斤几两,自己这心里都明白。
所以急忙伸手相搀:“将军不必多礼,来——我们来看一看这样的一个消息。”
这消息实际上人家早就看过了,实际上每一道能够送到张元和刘昊手中的消息,差不多都要经过他的手。
不过,他仍然装着一副刚刚看到的模样。
张元和刘浩对这一点也是心知肚明的,没有办法,毕竟铁鹞子才是执行这场战争的主要力量。
“赵允让这人我听说过呀,听说他这几年声名鹊起,年少成名,是周王赵元俨的小儿子,这次,是他带兵来驰援?”
“没错,这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这个时候居然让他来,显然是要捞取一点功劳。”
“不会吧,这个时候出来捞功劳——难道不是来送命?”
要知道这场战争的惨烈程度,在近几年间的北宋和西夏的战争中,可是少有的。
“谁知道赵祯和赵元俨怎么想的——估计打仗的时候,他应该不会上前了——”
“可是根据斥候所说的情况,他竟然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假借营救延州的时候,来拔除我们占领的军事据点——这样的一个主意,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倒是有几分见识!”
“不过,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这明修栈道,显然是不成了,暗度陈仓也是不成的。”
“是不是有可能是声东击西之策——”
“不太可能,我和刘大人已经分析过了,这延州,虽然是个重要的节点,可是在我们执行围点打援的这种策略之下,实际上并无意义!”
“或者说,延州对于大宋朝堂,可能意义重大,对我西夏而言,就无所谓了,我就是希望大宋能不断地把士兵填到延州这个磨盘之中!”
“他既然来除延州周围的据点,就说宋营是有真正的高人的,说不定就是范仲淹——他拔除这些据点,自然延州之围也就解了!”
“那我们怎么办呢?这些据点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占据的!”
“这些据点没有什么重要的,重点在于人,如果我们能一战,把赵允让和范仲淹擒获,或者是杀掉——那么大宋的这次救援就不战自溃——也就是说,从此延州就是我西夏的囊中之物!”
“好,既然如此,一切就听从国相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