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小樱对于三皇子江尚荣的所做所为还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一个小小的丫寰,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能让堂堂一个皇子费上心思?
无意中的手指碰触,偶然的撞个满怀,他在与小姐亲热之时,看向自己这个方向,那神情,好像与他亲热的不是小姐,反倒成了她。那种想要把人吃了般的神情,每每都能让小樱看得面红心跳,不知所措。小樱只好安慰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这个电灯泡不知进退,耽误了两人做好事的兴致,可每每想要退出房门的时候,三皇子总会第一时间发现她的举动,然后适时的补上一句,让小樱做些什么,或者拿个什么东西,然后以可能还会用到她为由,让她无法抽身离开,只能那么看着,那么听着。
好吧,以上所有一切,她都可以自欺欺人的当成是巧合。
但是,三皇子接下来的行为就越来越过分了,以至于小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自欺下去。
三皇子江尚荣到底做了什么让小樱无法忍受的事呢?呵呵,好吧,无非就是……
小樱在每天早上为二人打水洗漱之时,三皇子会借机抚摸她的手,甚至与小姐情浓纠缠之时,他的手会伸向她,在她的身上抚摸骚扰,而最让小樱害怕的却是,小樱在必须单独打扫江尚荣的书房时,三皇子会不时的溜进来,然后将门反锁,把看到他就想立刻逃跑的小樱抱住,压在书案上、窗边上、书架上……任何一个他兴致所至的地方调戏。小樱躲之不及,反抗又不敢,这三皇子却总能找到机会,欺负她一番。当然,小樱也庆幸,这三皇子虽然如此这般戏弄于自己,却每次都没有真的强迫自己做到最后一步。总能在情势即将转变的前一刻停止。然后看着气喘吁吁的小樱在那里不停的抚着胸口,一双美目不满又愤怒的盯着他看,他总会邪气的一笑,接着对小樱说,开个玩笑嘛,那么认真干嘛?小樱每每听到这些的时候,都会气得牙痒痒的,可最终还是得无可奈何的看着他甩手离去,把一室混乱留给自己。
小樱对此有苦难言,本来现在小姐就时常提防着她,看她的目光越来越复杂,有时她都能从小姐的眼里看到恨意了,可见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紧张到什么地步,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她跟小姐说三皇子的事情,那小姐会怎么想?小姐那么喜欢三皇子,又怎会相信自己说的?反而会觉得自己是在做白日梦,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吧。
小樱知道小姐是因为什么才执意要带着自己一起嫁过来的。小姐是不希望自己还能在苏府里自由自在的生活,或者是皇上哪天又想起了她,又想起了那个赐婚的念头,然后她会飞上枝头,与她平分秋色吧?小樱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但显然苏巧真并不那么想。
于是不能让苏巧真求助的小樱,每每只能费心与三皇子周旋,她跟三皇子说了,就算自己是随嫁之人,那也是随嫁丫寰,并非随嫁侍妾,让他放尊重些,每每三皇子听了这话,都会很开心的大笑起来。弄得小樱更是莫名其妙。想来那天为自己打扮,为自己画眉涂脂的那个三皇子,那认真的样子,那沉稳的状态,也只是昙花一现,让小樱时常以为,那不过只是一个荒诞的梦。
这日,又是打扫书房的时间,小樱本是稍稍有些安心的,毕竟早上三皇子和小姐起身的时候就有商量,今日要一起去给苏大少爷苏裴真买大婚贺礼的。小樱一时放松,不由得意忘形的一边打扫一边哼起了小曲儿。
正投入之时,忽听一个声音道:“小樱姑娘今日真是好兴致啊。”
小樱身形一顿,心下一凛,意识到声音主人为谁时,便纵有极好心情也一下子被破坏殆尽。他?怎么又来了?这个时间他应该和苏巧真一起出府了呀。
但即使心思百转,这男人也是这荣王府的主人,小樱对他纵有千般不满,也是不敢怠慢,于是做了个深呼吸,唇边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回身对又偷偷溜进来意欲不轨的三皇子福身道:“奴婢给三皇子请安。奴婢早上听闻您和我家小姐要在此时一起出门,您是有什么忘记拿了,才回来取的吗?您说给小樱,小樱立刻为你找。”
三皇子邪邪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道:“爷还没有出门呢,何来‘回来取’?怎么?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不过,你说的也差不多,爷的确有所需要,但需要的是你的配合,而不是忘了的什么东西。”
配合?什么配合?怎么配合?莫非他又想对自己毛手毛脚?小樱听了这话,不由咬了咬唇,然后一步步向后退去,干笑道:“不知小樱有什么本事能配合三皇子呢?小樱只是个丫寰,愚钝的很,能为三皇子您做些什么呀?三皇子莫要说笑了。”
三皇子擒着想要吃人一般的神情向着小樱逼近,“你不需要做什么呀?一切都交给爷就好。”
小樱被逼到了角落,一时气闷,便大胆的直视着三皇子的眼睛,推拒着三皇子伸过来的毛手,无奈的道:“三皇子,您怎么总是这样啊?小樱哪里得罪您了?您非要这么戏弄于我?如果,如果您只是想要开奴婢的玩笑,那能不能请您换个戏弄的对象?小樱真的承受不起。”
三皇子听了小樱的话,不由好笑道:“呵呵,你说什么?嗯?你说让我换一个?爷看得起你,那是你的福气。吴梦樱,你以为你是谁啊?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奴婢,你以为你能随意指引爷的行动?笑话。呵,再说了,为什么要换呢?还有谁能像你这么让爷欢心,让爷满意呢?说起来,爷还真是挺喜欢你的唇呢。上一次尝过之后,可是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呢。”
什么?他在说什么啊?小樱听了这话,不由自主的又后退一步,身子抵在了墙壁上,想要再逃,已经是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