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嵇康在院子里练罢锻体拳,心头一喜:“原来在这山顶上修炼,效果比之昆明城里又要好上不少,难怪这云州学府要建于此地。”
兄弟三人吃完了早饭,又一齐来到学府广场。只是他们虽然来得挺早,但那圆台法阵前已经排起了长龙,四周围观之人也更加多了。嵇康不禁颇为纳罕:“这些人咋都来得这么早?”
龙啸天又跑去询问了一阵,回来后说道:“有些人晚上一直都在这里,还有一些人花银子请人排队。据说今天几大武校的天才们都要来,好多人专门前来围观!”,嵇康一时无言!
这时候法阵上又分别测试了数人,也没什么出奇之处,就在围观众人都感到索然无味之时。从那南强武校队列中走出来一名红衣少年,他身形高瘦,一脸倨傲之色,昂首阔步地朝着法阵走去。
围观人群顿时传来了议论声:“这是李朝,南强武校这一届的天才,据说他爹还是学府的头头!”
红衣少年李朝大步踏上了圆台,法阵发出一阵嗡鸣之声,那圈五色光柱开始节节上升,其中的红色光柱竟然一直上升到了第八节,方才缓缓地停了下来。执事大声武气地宣布:“测试人骨龄十四年零一百天,合格;灵根五行齐全,主灵根属火,上品八度,达标。”说完他满脸堆笑地向那李朝示意。
李朝傲然点点头,转身就朝着石锁走去,对那执事的示好竟然丝毫不假辞色。那人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地看着他。
李朝走到石锁前方,对前面的石锁看都不看一眼,径直走到最后一只,方才停下了脚步。他凝神观察了一阵,伸手抓紧石锁,身子半蹲,吐气开声大喝一声“起!”。全身发力将石锁高高地举起,只不过一转眼就“咚”的一声放下地来。他两手叉腰,大口大口地喘气,满脸血红,就像是打了鸡血!
执事高声宣告:“测试人力举千斤石锁,达标!”
四周围观的人群轰然骚动起来,顿时议论纷纷:“啧啧啧!十四岁少年力举千斤石锁,古之力士亦不过如此矣,此番李朝定然是天阶学子无疑了!”
站着观看的小胖子及龙啸天脸上也流露出了艳羡之色,一旁的嵇康却撇了撇嘴,暗笑:“就他这把子力气,比起我五年前都有所不及。”
那李朝离开后不久,围观之人依然还在热议中。南强武校队伍再次走出了一名黄衣少年,身形高大魁梧,一张脸方方正正,满脸刚毅之色。他大步流星地走上圆台,法阵上顿时光芒闪耀,一阵震颤后才平静了下来,最终黄色光柱停留在了第九节。
执事宣布:“测试人骨龄十四年零三百天,合格;灵根五行齐全,主灵根属土,上品九度,达标。”说完他微笑着向那黄衣少年致意。
黄衣少年看上去五大三粗,却颇为心细,他先躬身向执事致谢,方才转身离开。他同样直接走到千斤石锁前,一伸手抓起石锁,一挺身子就举了起来,过了好一阵方才放下。且面不改色,似乎并不费劲,执事随即宣布达标。
围观人群再次骚动起来,纷纷惊叹:“又一人力举千斤,这下南强武校发达了,一连出了两名天阶学子!”。就连嵇康也暗自点头:“这小子还算不错,很有两把刷子!”,他倾听人们的谈论,得知那黄衣少年名叫尉迟炯,也是一位早早就闻名于各大武校的风云人物。
此后测试再度陷入了平淡,临近午时,嵇康三人返回学子之家吃饭去了。
等到他们仨再次回到广场,远远地就望见一处法阵上五色光柱耀眼夺目。三人加快脚步上前,刚好见到一名秀丽的绿衣少女正从圆台上下来,此时法阵上五色光柱尚未消散,其中的一条绿色光柱赫然达到了十节圆满。
绿衣少女优雅地走到石锁旁边,很快就将那八百斤石锁举起,随后又放了下来,施施然地走向了执事。那名执事颤声宣告:“天品木灵根”,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围观人群瞬间沸腾了,一名白发老者声音哽咽,泣道:“多少年了,咱云州终于出了一名天品灵根之人!”。嵇康顿时就想起了喜老头,上前施了一礼,恭声道:“老爷子大喜了!但也不要太激动,保重身体要紧!”
白发老者惊诧不已,奇道:“老夫何喜之有?”。一位中年人连忙解释道:“法阵上的少女乃是凡人武校的天才段钰,大理白族人,并非老先生的亲人。”,嵇康顿时大囧,只好躬身致歉,暗自腹诽:“又不是你的人,瞎激动啥呀!”
此后的测试平淡无奇,就在围观众人昏昏欲睡,嵇康等人正打算打道回府之时。忽然从前方传来了一阵喧哗之声,并伴随着许多少女的尖叫声:“司马云!司马云!司马云!……”
嵇康等人一齐翘首观望,只见罗天武校学员中缓步走出了一名少年,剑眉星目、丰神如玉,手执一柄描金折扇,一袭白衣飘飘,望之宛如玉树临风,令人见之忘俗。
那司马云走出来后,却并未走向法阵。他朝向苍穹武校之人,一脸和煦的笑容,宛如一轮温暖的朝阳!微微一躬身,伸出了一只手,做出一个邀请的姿势。
围观众人尽皆愕然,但听苍穹武校人群中一声娇笑,如分花拂柳一般闪出来一名少女,娇靥如花、美目若盼,一袭天青色长裙,袅袅婷婷,风姿绰约!
少女侧身对着司马云嫣然一笑,二人一起朝着圆台法阵方向走去。围观的众人远远望去,宛然一对璧人!广场上的少男少女们一叠声地尖叫:“司马云!林芷芳!在一起!……”
二人来到圆台边上,司马云躬身施了一礼,脸上始终挂着微笑。那执事似乎对他们颇为熟悉,笑道:“你们俩就不必了吧?”。司马云微笑道:“大道面前,人人平等。”,随即伸出了一只手臂,向林芷芳做了个请的姿态。
林芷芳也不客气,移步登上了圆台。法阵之中一阵鸣响,各色光芒大放,五色光柱节节上升。最奇的是旁边又单独升起了一条天青色的光柱,而且一直上升到了顶端。
执事宣告:“天品异风灵根”
随后林芷芳走下阵台,司马云微笑着缓步迈入。法阵中一阵鸣响过后,也单独升起了一条深紫色的光柱,并一直上升到了顶端。
执事再次宣告:“天品异雷灵根”
刹那间,围观人群轰然爆发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响彻云霄,久久不息!白发老者仰首朝天,喃喃自语:“天品灵根,神州当兴。天佑大元,吾皇万岁!”。嵇康翻了翻白眼,无论如何也不上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