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又怎么样?”
小燕子应道,颇有些不以为然。
嵇康却上了心,沉吟道:“李朝的实力非同小可,法器又多,确实是一名劲敌,不可轻视。”,小胖子惴惴地道:“李朝这厮儿跟咱们有仇隙,就只怕……”
“嗯!”
小燕子也沉默了,随即又毅然道:“已经比到了这一步,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实在不行就认输好了。”
又商谈了一阵,一伙人就各自散去了。
第二天,法斗场之中。
嵇康他们早早地守候在了擂台下,此时比赛尚未开始。他举目四顾,但见高台上方,和缙、段正德等人均已到场。看来这最后晋阶名额的四强之争,学府高层的确是颇加重视。
等候了一阵,随着那李纲宣布比赛开始。选手们准备登场,率先举行的恰恰是小燕子与李朝的比赛。
李朝身着火红的袍服,脸上挂着一丝得意,一步一回头,徐徐登上了擂台。台上的李纲频频点头,捻须微笑。台下那宗欣桐俏脸潮红,张牙舞爪,活像那发情的母猫,一叠声地尖叫着。
这边厢小胖子见此情景,呸了一声。悄声呵斥:“兀那贱人,叫春么?真真恬不知耻!”,嵇康呆在一旁,心头暗自好笑。
片刻后,小燕子登上了擂台,向李朝施礼道:“请李师兄手下留情。”。那李朝竟不还礼,傲然道:“你还是早点认输为好,以免得皮肉受苦,台下的姐妹们抱怨我辣手摧花!”
小燕子颇为不悦,娇叱道:“大言炎炎,胜负之数还未可知?”。台下的小胖子忿忿不平,禁不住喝骂出声,嵇康听闻此言,心头也愠怒不已。
李朝神态傲慢,也不再出声。片刻后,一声钟响,比斗正式开始了。
李朝也不客气,立即祭起了一柄火红的飞剑,正是那拍来的火麟剑。但见剑身上烈焰汹汹,隐隐可见一头麒麟虚影,威势摄人!
小燕子同样不甘示弱,祭出了自己的蓝绫。二人各施法诀,立刻激斗起来。
须臾之间,但见半空中一道蓝绫矢矫如龙,与一头烈焰缭绕的火麒麟缠斗起来。火麒麟气势汹汹,似欲一口将蓝龙吞下。那巨龙周遭蓝芒流转不息,浑然不惧烈炎焚烧,周身虚飘飘的毫不受力,如水至柔,反倒将火麒麟围困,一时难分伯仲。
斗到分际,麒麟与蓝龙倏忽分开。小燕子趁机召回法器,她故伎重施,将蓝绫化为一根长棍。双手挥舞,照着对手当头猛击。
此时李朝的火麟剑还在空中,尚未及收回,长棍已然落到头顶上空。一时间他似有些不知所措,竟然丝毫不加抵抗。小燕子看在眼里,顿时喜上眉梢,手上又加上了几分劲道。
“啊呀!”、“啊哈!”……
眼看那长棍将要击中李朝顶门,台下顿时响起了一片惊呼声,其间夹杂着宗欣桐的惨叫及小胖子的欢呼声!
“不好,金龙锁子甲!”嵇康蓦然一惊,想起了一件物什。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长棍将要及顶之时,李朝头上突兀地泛起一层金色光幕,硬生生将长棍挡住了。同时他双手一挥,脸上浮现出诡秘的笑容。
“糟了!”
小燕子遽然一惊,只是她先前用力过猛,此时再想后退闪躲时,已然来不及了,只得高声大叫:“我认输!”
但见那李朝祭出的物什,在半空中倏然变幻,化作了七八条火蛇。瞬间将小燕子团团包围,熊熊燃烧起来。
“啊!”、“啊呀!”……
擂台上下同时响起了一叠声尖叫!那台上的裁判手一挥,祭起一个钵盂形状的法器。滴溜溜地旋转不休,形成了一道风龙,转眼间将火蛇收入其中。
小胖子惨叫一声,猛然冲上了擂台,将小燕子抱了下来。嵇康上前察看,但见她一头秀发已被烧光,脸上、脖颈等部位均有多处烧伤,脸蛋儿黢黑、两眼紧闭,已然昏迷了过去。又再仔细检查,伤得倒是不太重,于是他赶紧开始施救。
小胖子紧紧地盯着嵇康施救,见他出手如电,不消片刻就已处理完成。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放心,没事了。”
小胖子将小燕子交给嵇康,又再次冲上了擂台。他面对着李朝,怒发冲冠,喝斥道:“她已经认输,你为何还要出手?”
李朝双手环抱胸前,神情倨傲,似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小胖子愈加忿怒,正待要发作,那裁判淡淡地说道:“她开口认输之时,李朝早已经出手在先。本座已经尽力了,不得无礼。”
小胖子一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气不打一处来,也只得悻悻地走回来了。
又过了一阵子,小燕子醒转过来,看看自己的容颜,嘤嘤地低泣不止。小胖子将她搂在了怀里,柔声安慰。
此时擂台上的赛事已全部结束,那李纲走上前台,朗声宣告:“本次晋阶赛事已完成,最终的优胜者,获准成为天阶学员的是……”,他有意地停顿了一下,又高声道:“李朝、……”
宣告完毕,李纲满面红光,手捋着胡须,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他旁边的李朝将头颅高高地扬起,一如既往的傲娇表情。
台下的宗欣桐兴奋莫名,一张娇俏的脸蛋儿红潮翻涌,一直红透了耳根,红到了脖颈之中!一双媚眼儿春意盎然,小嘴儿娇喘连连,一叠声尖叫不止,似已达到了高潮!
小胖子看到了这一幕,恨恨不已,低声怒骂:“一对儿狗男女!”
片刻后,段正德登上前台,开始了总结成词。他时而慷慨激昂;时而语重心长;时而犹如春风化雨,闻之如沐春风,润物细无声;时而犹如平地起惊雷,令人振聋发聩,宛如醍醐灌顶!
他洋洋洒洒,出口成章,宛如珠落玉盘;挥斥方遒,高潮迭起,恍如激流回旋!台下的学员们听得如痴如醉、欲仙欲死!
也不知过了多久,随着他口中最后一道高音拔起。右手一挥,话语声戛然而止,唯闻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随之台上的李纲双手鼓掌,高呼院长,台下的学员们如梦初醒,雷鸣般的掌声轰然爆发,势如排山倒海,经久不息!
嵇康随同众人拼命地鼓掌,心中感佩无边,好高深的道行!令人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直教阴阳颠倒,五行混淆;足可使白骨生肌,轮回倒转!我小康子今生今世,只怕是无法修到此等境界了!
又过了半晌,段正德捻须微笑,温言道:“对了,还有最后一道章程,你等天阶学子之中,还有要挑战天榜排名的么?”。他的目光随即从司马云、林芷芳、段钰、尉迟迥脸上一一扫过,段钰与尉迟迥则看向了嵇康。
过了好一会,见无人应答,段正德正准备宣布解散。擂台上突兀地响起了一人的话语声:“且慢!段院长,我还要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