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绣的这个表现,显然让不远处的某人很不舒服。该死的女人,他这些日子里,每天为婚礼忙碌着,可是今天真正到了成亲的这一天,他的心情反而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甚至说,还有一点点的愧疚感。他的心里突然间觉得有些对不起容绣。所以今天他并没有那么急切的想要进洞房,反而是在整个王府里面游荡着。
该死的女人,难道她就没有想过她为何这般的不受宠吗?这种日子里,她再怎么说都要装模作样的掉几滴眼泪吧。
同容绣的无所谓,苏瑾皓觉得他失落多了。所以他觉得这有些不公平啊。
“小姐啊,我听说……”小翠又凑近了几分,神秘兮兮的说到。
“你又怎么了?”相对于小翠的神秘兮兮,容绣倒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说她的生活多悲惨啊,刚进家门不久,就被自己那个死老公打入冷宫,现在日子还没过几天,他那个死老公又开始纳妾了。如今她难得“大方”一些坐在这宴席上吃东西,小翠这家伙还这般的不给力,老是提那死种马。
“小姐,我听王总管说,其实这些天来,那个夏绾灵的脾气越来越不好,王爷似乎一直来忍受着她的暴躁脾气。”小翠说完,又递了一个加油的眼神过来,“小姐,你不如趁这个时候,把王爷给抢过来!”
“咳咳咳……”容绣被刚要咽下去的虾球给噎着了。她咳嗽了老半天,才缓过劲来。你说她怎么这么悲惨,她一开始就不应该嫁过来,如果不嫁过来,她的夫君就不会是苏瑾皓这种马。而她就不会沦落成这么一个伤心的地步。
容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再次不厌其烦的对小翠洗脑到,“第一,你家小姐我根本不喜欢那死种马。第二,那死种马爱跟谁过,都不关她的事情。最后,现在是吃饭时候,请不要提让人倒胃口的名字!”
小翠听完她的话,只好讪讪的又埋头夹着自己面前的饭菜。而容绣身后的某人,在听到她的一番豪语中,脸色更是一黑,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着容绣的方向,大步的走了过来,脸色铁青着,看起来似乎很生气。
“容绣!”
“嗯?”容绣耳朵一震,整个人身子条件反射的颤抖了下。这才回过头去,她看到苏瑾皓满脸杀气的站在她的身后,那副表情好像她跟他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似的。
“你想干什么?”容绣后退了几步,鉴于苏瑾皓骨子里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暴力因子,她还是适时的退到容嬷嬷一边。
苏瑾皓握在袖管里的拳头咯咯作响,就在他要上前一步的时候。王总管从门口跑了进来,附在苏瑾皓的耳畔上说了些什么。苏瑾皓的脸马上白了一层下去。
“容易那老狐狸终于来了!”苏瑾皓又恨恨的甩了一下衣袖,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望了容绣一眼,这才抬脚离开了。
容绣摸了摸自己的脖颈,看来整个脑袋还在。吖吖的,那死种马每次走路难道都不发出声音的吗?每次都被他现场待到自己说他的坏话。这运气也太挫了些啊。
她又坐回原处,想到自己这么挫,她心里便有极大的不甘。于是准备化悲愤为食欲,她左右两手各拿一个鸡腿,左啃一下,右啃一下,仿佛手中的俩个鸡腿便是苏瑾皓这个死种马,所以她要狠狠的吃掉它们,才能解自己心头的这口怨气。
“小……小姐……”小翠在旁边拉了拉她的衣服。
“又怎么了?”容绣理都不理她,直接跟自己手里的两根鸡腿杠上了。
恳“小姐……小小……姐……”小翠又拉了下她的衣服,这次说话,比刚才还不利索。
“你到底让不让你家小姐吃饭了!”容绣这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心里悲叹到想吃顿肉,怎么这么的难啊。
“不是……小姐……你看……”小翠这次是带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再次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容绣无可奈何的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让下刻,容绣满脸惊愕的看着大厅的门口,脸上的表情僵在那里,手中的那根鸡腿,也从半空中直接掉到桌子上面。Oh,天啊,这是神马样的情况啊。
只见,此刻饭厅的门口容易正带领一大批人浩浩荡荡的往她的方向走来。而容易身后居然——居然又带着五个帅哥,五个超级大帅哥。他们此刻齐齐的把目光看向容绣这里来,让她有种被雷的感觉。
要说这五个帅哥,其实长得是没苏瑾皓来得好看啊。但是人家懂得发挥他们的优势啊。你说一个帅哥,比不上苏瑾皓,那么俩个、仨个……五个,帅哥的力量是巨大的。更何况是帅哥集体的力量,那更是巨大的,所以这浩浩荡荡一批人从进了饭厅开始,便吸引住了厅中所有人的目光,尤其是女子的目光。
上至七八岁的小女孩,甚至到五六十岁的老奶奶,通杀啊。她们都热切的把目光看向这批人。而容易也在这片震撼中,面带着微笑,带着这五个人缓缓的向容绣走来。
好在某女这个时候,还知道擦手。她随便的抓起桌子上放着的手帕,胡乱的擦了下。然后再往自己身上蹭了下,这才把挡在自己前面,已经僵住的小翠童鞋轻轻的推开。挤了一抹灿烂的微笑,看着自己的老爹。
“大家好,容某来晚了!各位还请息怒!”容易这老狐狸向左右的宾客拱了拱手,一派谈笑风生的样子,完全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铁青的脸色。
“容大人客气了!”众人均回拱,纷纷附和着。
“大家请慢用。今天可是王爷的大喜之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不能为王爷分忧烦恼,但是都要吃的开心些,这样才能不辜负王爷的一番好意啊!”容易故意把“一番好意”这几个字咬得十分的重,耐人寻味啊。
众人这下脸色微微镀白,纷纷低头吃菜啊。他们是怕啊,容易这只老狐狸,官场中谁人没有领教过他的厉害啊。今天本来是来巴结王爷的,但是要是这样得罪了容易这只老狐狸,那也太不划算了。
“爹……”容绣向他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在那里虚伪的表演了。容易微微叹了口气,女儿啊,咱啥时候能不替你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