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个小偷!”
“给我把她绑起来,送到休息室去!我要好好审问她,是谁派她来偷我的机密的!”胖子捂着破掉的脑袋,阴狠的盯着纪以彤。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放开我!”纪以彤立即挣扎,但两个保安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强行将纪以彤绑了起来,往休息室里送。
“不要……”纪以彤绝望得几乎哭出来,眼看着就要进了休息室里了……
脚步声,忽然传了过来,她回头猛然看见了自己的母亲和尹语秋。
“妈,救我!”纪以彤像是抓住了溺水稻草,请求喊道。
“于阿姨,那好像是你的女儿呢?!”尹语秋含笑开口,眼波流转,全是算计的眸色。
于雅荷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被捆住的纪以彤,移开眼神,开口却只有冷漠的话语:“什么女儿,我不认识她。”
母亲的绝情让纪以彤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的看着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那么无情的抽走了,她被推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进去吧!你这样的服务生怎么可能认识宴会上的有钱人!”保安不屑的嘲讽了一句,粗暴的将纪以彤推进了休息室里。
纪以彤跪倒在地板上,膝盖都磨破了皮。
“先生,这个小偷我们就交给您处置了,要是您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保安说完就退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了脸色阴沉,不怀好意的肥胖子。
“你倒是有本事啊,竟然敢打我?!”胖子恶狠狠的一把拽住纪以彤的头发,几乎揪下她的头皮,“你再给我跑啊?!”
纪以彤疼得满眼泪花,被迫仰起了脸:“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去报警,告你强!”
“那也得你有命去告我!”胖子另一手直接掐住了纪以彤的脖子,“像你这样没钱没势的贱人,就算是死了,也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
纪以彤睫毛一颤,是啊,现在连母亲都不会管她的死活了,她就算是被这个胖子弄死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呢?!
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落,纪以彤感到一阵无法反抗的绝望。
或许是她不再挣扎让胖子放松了戒备,他松开掐着纪以彤脖子的手,而是将她压在地上,想去脱纪以彤的裤子。
纪以彤一阵屈辱,可双手被绑住,连挣扎都没有办法。
可真的要被这个胖子侵犯吗?!
不要……
谁能来救救她……
裤子纽扣已经被解开了,纪以彤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嘭……”一声巨响,休息室的门,被人用力踢开了,压在身上的胖子身体也在下一瞬被一脚踹飞了出去,垃圾一样的砸在墙壁上。
纪以彤迷蒙的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浑然陌生的男人。
挺拔修长的身躯,俊美如雕塑一般的精致五官,眉眼似画般好看,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威压和魄力,叫人看一眼也心生畏惧。
那双晦暗的眸子忽然垂下,看向了纪以彤。
纪以彤瞬间怔楞,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样一双眼睛。
男人眸子定定的瞧着她,海底暗礁一般的深邃,叫她看不出情绪,修长白皙的手指朝着纪以彤伸过来,示意纪以彤拉住他。
纪以彤扇了扇睫毛,局促犹豫的伸出了手。
这个男人,就是来救她的吗?!
可是……为什么?!
她手伸到半空之中,又有些迟疑,这样一个气势不凡的男人,真的会救她吗?!
男人眉头一拧,似乎不悦纪以彤的犹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个用力,将纪以彤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那一瞬,纪以彤感觉到了熟悉的暖暖温度,鼻尖飘过了熟悉的淡淡冷冽气味,那登时就想到了那个神秘的权先生。
难道这个人就是……
“谁他妈打我!”被踢飞的胖子回过神,恶狠狠的怒骂,“没长眼吗?!我可是金山矿石的老总!”
“金山矿石,我记住了。”男人开口,声如清泉般好听,又似刀刃出鞘般冷峻锐利。
纪以彤后背微微发麻,这人的声音,也是这么熟悉……
“权总?!”胖子看清了面前男人的脸,瞬间就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您怎么会在这儿?!”
这种顶多算个二流的宴会,怎么出现权言濯这种一流社会之上的贵族?!
权言濯默然的扫了一眼他,撇开视线根本不理会,这种矿山的土豪老板,还不配跟他多说话,垂首看着怀里纤瘦的女人。
苍白小巧的脸蛋上,一个巴掌印十分醒目。
他捏住女人细小的下巴,眸色冷沉,“他打的?!”
对于这个神秘权先生的出现,纪以彤还有些懵,愣愣的点了头。
权言濯面上依旧毫无表情,可深邃眼底,却又惊天的怒意翻涌。
这种人渣,也敢动她的女人,找死!
“周向!”冷声开口,周向随之推门进来,听凭吩咐,“他用的那只手,就把他的那只手给我剁下来。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剁!”
不带丝毫感情的一句话,让那胖子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浑身发抖。
“权总不要啊!我求你了!我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你的人!要是早知道,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动她一根头发丝的!”胖子哀求着爬过来,“我求你放过我吧!”
权言濯不为所动,甚至根本不看地上的人一眼,拦着纪以彤的肩膀只往外走。
纪以彤愣愣的走到门口,终于反应了过来现状,背后那个胖子还在哭喊哀求,她停下脚步,回头看去。
那胖子似乎看见了生机,不顾尊严的跪行几步,求道:“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份,我错了,求你原谅我,不要让权总剁我的手指!”
权言濯也瞧着女人,眼底几分好奇和探究,他想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圣母的心软,真的求自己放过这个对自己施暴的人。
纪以彤淡淡看着胖子,沉默了两秒之后终于开口:“你不是说像我这样没权没势的贱人死了不会有人知道吗?!但我现在要告诉你,你错了,你永远不会知道,前一秒会被你看不起的人,后一秒会变得多么的高攀不起!”
她倍感爽快的放了狠话,主动挽上权言濯的手臂,得意的哼道:“老公,我们走!”
老公?!权言濯一挑眉,这个敢这么叫他?!
胆子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