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无安走了进来。“皇上,云国派人飞鸽传书说是北外大军将至,还忘皇上慎重考虑一下合作的事情。”无安的话无疑是一个重磅炸弹。“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有人来报?”祁峥寒怒吼道。
“不可能,北外最近才驻扎在边疆,为何回大举来范?再说了,二王爷不是驻扎在那里吗?”祁瑾言也顾不得什么隐藏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这个奴才就不清楚了,这是飞鸽传书,请皇上过目。”无安把手上的东西,交给了祁峥寒。
祁峥寒几乎是立刻打开了信件,纸条的一角还沾染了一块血渍。看的人尤为扎眼,很不舒服。祁峥寒看着信件上的内容,全程都拧着眉头,下一秒一把把手中的信件,拍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南之言那个黄口小儿,口气到是不小。”祁瑾言听他这么说,立刻上前把信件拿起来看,原本就够呛的脸色就更不好看了。“父皇,北外突然崛起,绝不是偶然,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听说过。”
“虽说是大举进犯,依照两国现在的交集,儿臣觉得还是合作比较好。既不会伤了两国交好,同时也顺利的那些北外剿灭。”祁瑾言的话不无道理,但是这对祁峥寒还来说是一个打脸的决定。
“无安,派人快马加鞭让二王爷立马回朝,兵权就暂时交给边疆那边的将军,让他们随即应变,同时准备好接应云国的兵马,及指挥。另手书一份,速速送往云国。”祁峥寒一边吩咐,一边拿起手脚的毛笔书写。
祁瑾言站在一旁,就像是空气一般。“是,奴才遵命!”无安拿了祁峥寒的手书,快速的退了下去。御书房里又只剩下父子两人,空气似乎又一次凝结。“既然父皇没有什么事,那么儿臣告退了。”说完也不看他一眼,祁瑾言行了礼就离开了。
祁峥寒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眼神又一次迷离了。
祁瑾言从御书房出来并没有直接出宫,而是御花园里绕了一圈,又径直去了玉皇后的凤仪殿。他有很多疑惑未解,也有很多话要说。
小雨收拾好东西一出来,就看见祁瑾言走了过来。“奴婢参见太子殿下!”“不必多礼,起来吧!皇后娘娘呢?”祁瑾言说道。“谢太子殿下!”“娘娘有些不舒服,正在里面休息。”小雨回答道。
“好,那本宫午后再过来吧!”说着祁瑾言就要走,却被小雨留了下来。“殿下请留步,我们娘娘说了,若是殿下过来,可以直接进去,因为娘娘有话要说。”祁瑾言止住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顿了一下,才随着小雨进去。
“娘娘,太子殿下来了!”小雨说道。“让他在外面等会!”玉皇后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是!”小雨退了下去,玉皇后这才起身让人更衣。
祁瑾言坐在外面,等了一会,玉皇后才从里面出来。两天的时间,她的脸色很不好看。“母后!”祁瑾言没有任何的言语,只呼唤了一声他就上前把人扶着坐在椅子上。“本宫无碍,只是气色差了点。”玉皇后说道。
“儿臣…”祁瑾言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玉皇后打断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宫和太子有话要说。不得让任何人打扰!”“是!”小雨带着他们,退了出去。
“母后知道你要说什么,今天母后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玉皇后语气平缓的说道。原来玉皇后和云国的温玉太后是相识的,并且还算的上是比较亲近的人。而玉皇后也是金国的大臣的女儿。
当初金国灭国,玉皇后一家也帮了祁国不少的忙。所以金国被灭国以后,他们一家不仅得到了保障,而且他们的女儿还当上了皇后。原本三国鼎立的局面,瞬间就被打破了平衡,云国一头大。
玉皇后未出嫁之前,三国之间的联系也多,也是那个时候,机缘巧合之下与温玉太后也有交集,但是这种交集,仅仅只有少数人知道。金国被灭,云国势力一头大,温玉太后也不仅仅是一个深宫妇人。她的野心,不比任何一个男人小。
她以金国被灭的真相,抓住了玉皇后一家的把柄,要求置换与祁国的关系。但是玉皇后的父亲,当时并没有接受这样的要求,也没有把被温玉太后的把柄放在眼里。所以后来,渐渐的祁国几乎和云国持平,温玉太后这才想起当初的事情,并且把玉皇后的一件旧物,送给了她。
想以此达到她的目的,但是在利益面前,这些些的背叛完全就像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笑话。如今翻出来,他们也只会被世人所唾骂。相反,皇权之下,谁又有胆子去批评这些事。
祁瑾言听完玉皇后的叙述,并没有达到解惑的状态,相反越发的糊涂了。祁瑾言总是感觉玉皇后并没有说出真相,只是含糊带过了。
“瑾言,利益之下没有人会一成不变的,所以你也要明白这个道理。对于你的太子妃,可以利用的情况下。绝对不能手软!”玉皇后的话,透着一股狠劲,让人不寒而栗,这是祁瑾言第一次觉得他对这样的玉皇后感到陌生。
“儿臣知道了,母后您休息吧!儿臣还有要事处理,先退下了。”祁瑾言起身行礼道。“恩!去吧!”玉皇后很慈爱的说道。
祁瑾言径直出了宫,回了太子府。祁瑾言才刚踏进府门,管家就急冲冲的撞上了。“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祁瑾言黑着脸说道。”管家这才看清是谁,吓得哆嗦的跪在地上连忙说道:“殿下恕罪!”
“起来吧!什么事这么着急。”祁瑾言整理了一下衣服,说道。
“回殿下,奴才是去请大夫。”管家的话都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请大夫?谁病了?”“是侧妃娘娘,她在太子妃娘娘的听雨轩昏了过去。”管家说道。“怎么回事?”祁瑾言皱着眉头问道。
“奴才不知!”管家答道。“你先去请大夫吧!”“是!”管家快步的离开了,祁瑾言则去了听雨轩。
听雨轩里,林梓涵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一旁的桌子上。原本细长白嫩的手,此刻却很狰狞。掌心血肉模糊,血还一滴一滴的落下,染红了地面。秀鸾拎着一个小的布包,从里屋跑了出来。
“娘娘,您还好吗?要不要叫大夫!”秀鸾说话都在颤抖,手上清理伤口的动作却没有任何的停顿。“不必了,就这样就行了。云侧妃怎么样?”林梓涵慢悠悠的问道。“还不知道,奴婢等会去打听打听。”秀鸾说道。
“到底怎么回事?”祁瑾言一进来就看见,林梓涵一手都是血的坐在那里。秀鸾一惊,为什么没有通报,看来有些人要整治了。
“参见太子殿下!”秀鸾行礼道。林梓涵准备起来的时候,祁瑾言一个箭步走过去,按住让她不要乱动。“为什么不请大夫?没和管家说吗?”祁瑾言语气非常不好。“没什么大碍,不用请大夫,还是妹妹比较严重,臣妾已经差人去请大夫了。”林梓涵坐在那里淡淡的说道。
祁瑾言没有回答她,而是一把拉过她的手,接过秀鸾手里的药,很轻柔的处理伤口。秀鸾见此,也慢慢的退了下去。祁瑾言看着那个惨不忍睹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自己也不明白。
“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云锦晕过去了。你还伤的这么重。”祁瑾言追问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各位妹妹来请安的时候,云妹妹告知成妾下月宫里的和诗节快到了,正在和妹妹商讨此事,却不曾想妹妹起身走过来的时候,差点摔倒,臣妾扶了一把,不想撞倒了一旁的一个花瓶。”
“妹妹受了惊讶,臣妾则扎到了花瓶的碎片。”林梓涵轻描淡写的说道。祁瑾言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