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高跟鞋在这种雨天,在湿滑的路上,反而更会成了,她的阻碍。
她再怎么想走的快,根本都不可能,快的如她理想中那般。
所以,毫无悬念,她很快就被他给追上了。
这段你追我赶的时间差,连五分钟都没超过!
当他从她的背后,紧紧将她拥住的那一刻,浮欢只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雨伞,在她手中跌落。
“季欢然,季欢然……”他用尽力气般拥着她,低着头,在她耳畔如梦呓般,不断叫着她的名字,“欢欢。”
听在浮欢耳朵里,却宛若魔咒。
他手上过于用力的力道,这魔咒般的呓语,他胸膛蔓延到她背上的滚烫体温——
又令她如梦中惊醒。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哪里来的镇定,居然悠悠的笑了,“阔先生,你大概,认错人了吧?”
嗓音还是那么美妙的像精致的琴音,却又那么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她明确感受到了,来自他的身体,突然的一僵。
她笑,宛若美丽的雪花,虽美,却极致的冷。
“季欢然,都被我逮了个正着,你还想垂死挣扎,有意思?”阔仲林恼恨的冷凝她的发顶,双臂的力道,不由的加重。
似恨不得,就把她现在,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身侧的双手悄悄握紧,浮欢镇静的近乎可怕,“我还以为阔先生一次两次的纠缠我,是因为跟别的男人一样,不过是垂涎我的美色呢,真是没想到,症结,原来在这里。”
她缓缓的向身后转首过去,红唇翘起的弧度,宛若怒放的玫瑰,“可我真的很想麻烦阔先生,请您不要每一次都背对着我,把我看成你嘴里的那位季欢然,而是好好的面对我的这张脸,看清我是谁,可以吗?”
纵然在她身后的阔仲林只是看到她的侧颜,并不能看到她的全貌,但是,已经足以,知晓她的模样是如何的。
阔仲林又是浑身一僵,眼神,那样不可置信。
但他只愕然不到一瞬,就眼神锋利起来。
他与她如出一辙的冷笑,却没有她的冷艳,只有森然与阴冷,“那么我倒是想向曾医生讨教一句,为什么我叫季欢然这个名字,你,却要跑呢,嗯?”
难道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浮欢长睫一颤,笑靥一僵,但转瞬,依旧笑靥嫣然,“怎么办呢,谁让阔先生昨天,实在是让我,留下了不浅的印象。不管阔先生叫的是谁,我啊,一听阔先生那么动听悦耳的声音,就管不住自己的腿了呢。”
字面真是说的好听,阔仲林岂能听不出她的冷嘲热讽?
她这是在说他昨天对她做的那些,让她已经对他厌恶至极,只要一听到他的声音,就避如蛇蝎,只想退避三舍。
多么合情合理,完全找不到破绽的理由。
阔仲林既脸色难看,又找不出可以辩驳的地方,竟哑口无言了。
他的沉默,让浮欢灰败的眼里,逐渐荣升起了光芒,“阔先生,很抱歉我没能拥有宰相肚量,心平气和的跟您打招呼,下一次,我一定主动上前,对您sayhi,免得再让您,又要把我看成……”
“还想骗我?”阔仲林抓着她的腰,让她在自己的怀里,来个一百八十度的翻转,以正面,面向了他。
他阴狠的目光,就像带了钩子似地,钩住了她的眼睛,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你敢说,你不是来祭拜季旭的?这里是有监控的,季欢然。”
浮欢被迫对上他的眼睛,眼里有过慌乱,但被她收拾的非常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