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来不及询问郁清出现的原因,急忙的走上前去看看沈希萱的情况,等看到层层缠绕着纱布的脚腕,心疼的蹲下身子,轻轻的触碰着伤口。
“妈,我没事。”
沈希萱踉跄着想要站起来,扯动了脚腕的伤口,瞬间倒吸几口冷气,整张脸庞更加的苍白,嘴角强扯出的笑容也变得难看。
“你怎么相个亲也能把自己相到医院呢!”沈妈妈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虽然嘴上都是埋怨,依旧是小心翼翼的扶着沈希萱重新坐在床上,满眼的心疼。
“对了,怎么没看到林家那个孩子呢?”
沈妈妈突然想起今天的相亲,眼底的疑惑逐渐的扩大,本来的相亲对象林旭然没出现,倒是多了一个不相干的郁清。
沈父不知道在思索什么,看着表情有几分的凝重,咳嗽了几声望着自己的女儿,“你和郁家那位是怎么认识的?”
沈氏和郁氏也是最近开始合作的,在这之前没有丝毫的联系,可是看着郁清的样子,倒不像是刚刚认识的。
一说起这个名字,沈希萱有些厌倦的皱眉,这个人像是灾星一样,自己所有的狼狈都和他脱不开干系。
“没关系,就是刚巧碰上了。”沈希萱不想多说,一句话草草的把今天的事情全部带过去。
沈家父母看着沈希萱倦怠的样子,再多的疑问也都压在心里,等到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询问也不晚。
……
沈希萱完成所有工作的时候,外边的天色像是被浓墨泼染,沈希萱站在落地窗前边,打落下来的影子慢慢地和这样的暗夜融为一体。
本来屋子里的静谧完全的被手机铃声打破,一声声的回荡在空空的屋子里,沈希萱收回所有的情绪,按了接听键。
“你个死丫头还敢接电话啊!”
一声咆哮从话筒里清清楚楚的传递,韩梧桐的声音传来,沈希萱皱眉把电话拿远点才能听清楚她的话。
在韩梧桐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的时候,所有的耐性完全的被磨光,如果这一个电话还不接的话,韩梧桐都准备好亲自来公司抓沈希萱了。
作为沈希萱为数不多的闺蜜,韩梧桐无疑是最豪爽的一个。
宴会定在老地方,作为庆祝沈希萱的第一天工作,韩梧桐为了这个宴会已经是准备了几天的时间了,早早地就在原先常去的包间等着沈希萱。
依旧是熟悉的地方,所有的摆设都是带着熟悉的记忆,沈希萱扶着把手,在台阶处微微的怔住,所有的情绪好像瞬间的被调动起来。
“沈小姐?”
老板笑容满面的看着沈希萱,迎了过去,“今天怎么自己一个人,宁公子这一次没来?”
说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沈希萱的心脏被细细密密的扎痛,嘴角的弧度完全的维持不住,摇摇头没有多回答便走上楼。
宁致泽……一直放在心口上,却是触及不到的人,沈希萱的心情霎时间沉降到了谷底,阴暗一片。
房间门被推开,韩梧桐和其他的几个人欢呼着把沈希萱迎接进去,自从沈希萱出国几乎就是断了联系,好不容易和原先一样再聚在一起。
聚会的气氛最容易被酒精带动起来,有一个喝的晕乎乎的男人,晃晃悠悠的站在沈希萱的身边,狠狠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一开口满是酒精的味道。
“嗝……干一杯!”那个男人晃悠着举起手里的杯子,狠狠地和沈希萱的撞击了几下,冰冷的酒液洒落在裙子上,冰凉的感觉瞬间蔓延。
那个男人一仰而尽,傻兮兮的笑着说道:“好不容易能和你喝一杯了,之前都有宁致泽挡着,嗝,真是不尽兴。”
韩梧桐的脸色瞬间的凝固住,没等拦住那个男人,话已经是说出来了,果然,沈希萱嘴角的弧度瞬间的垮下来。
“你喝醉了!”韩梧桐装出不在意的样子,手臂放在那个男人的脖颈上,把他拽了出去。
“没醉,我没醉!”那个男人张牙舞爪的,打着酒嗝,晃晃悠悠的,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韩梧桐的身上。
几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宁致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触碰不得。
韩梧桐恨不得把怀里这个多嘴的人嘴巴封住,咬牙切齿的让服务员把他放在一旁的包间里,才松了口气。
屋子里的气氛从刚才的高涨,猝不及防的变成了低迷。
韩梧桐重新走进包间,尴尬的笑了笑,举着酒杯,试图缓解气氛,“喝酒,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