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的？
尚小小喝了加满了糖的咖啡，口腔被一股腻人的甜味蔓延，那所谓的多巴胺倒是没感受到，要是在喝两口她恐怕会被活活甜死。
“什么怎么想的？”
司海看着她，眉心皱着：“我不认为你会觉得兄妹之间的关系是种障碍，我认识的尚小小，从来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到底是司海。
这话说的一针见血。
尚小小眼睫轻轻一颤。
她当然知道，她也从来都是这么想的，除却哥哥以外的人，她一点都不在意他们怎么看怎么想，但那只是从前。
现在她知道，就算她不在意，哥哥也会在意。
她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在他的身上。
看着尚小小这副恍惚的表情，司海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拍了下桌子，皱眉道：“所以呢？你打算一直这么下去？放弃还是坚持？或是一直这么纠缠不清？”
“没有！”
那些话像是刀子，又把尚小小封闭的内心一刀刀划开。
清冷的面容上裂开几条裂缝，尚小小闭了闭眼，她当然知道这样的状态不对，她当然知道要做一个决定，但如果理智那么容易控制，就不叫感情了。
她握紧了温暖的咖啡杯，再次喝了一口，腻人的甜味冲淡了些许悲伤的情绪，尚小小忍不住想，或许是多巴胺起作用了。
“我已经做了决定。”
司海看着她，眸底有些闪烁，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不是在逼你。”
“我知道。”
尚小小知道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司海搅了下咖啡，忽然说了一句：“摇摆不定，总是伤人伤己，在烦恼的或许不止是你一个人。”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尚小小不由抬头，在司海清明的瞳孔里，她看到自己的脸庞上笼罩着疑云，双唇微微抿着，眉心纠结地拧着，这一点都不像她。
她行事果决利落，何曾有过这样的表情。
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影，尚小小清楚地知道司海说的另一个人是谁，对于段锦回的感情，她不是不清楚，虽然不肯定，但隐约能感知到，这么想想，她一味的沉浸于自己的事情里时，做的事情还真是有些过分。
尤其是，想到那个混乱狼狈的夜晚。
尚小小脸不禁一红。
司海破天荒地看着尚小小红了脸，神色惊讶，“你们该不会是已经……”
“没有，什么都没有！”
尚小小猛地摇摇头，急切地否认道。
但看到司海那揶揄地目光，一股懊恼再次浮上来。
“呵！”
司海轻轻一笑，尚小小年纪轻轻却总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现在总算是有些符合她年纪的笨拙，让她意外的生出些想逗弄的心思。
谁让以前一直都是她被尚小小吐槽的？
尚小小无声地扯了下唇角，“回去了。”
司海缓缓勾唇，叫住她：“小小，在面对障碍的时候，人的本能会趋利避害，本能地选择更轻松更方便的那条路。”
尚小小回头看她，静待她下文。
“所以，在做决定前，先认清楚自己的心。”
司海放下咖啡杯，神色认真。
她看的出段锦回对尚小小的情意，或许比能看出来的更深情。
愣了一秒，意识到司海说的是什么，尚小小眉眼微垂，她淡淡一笑：“你说的没错，那或许是人的本能，但我不会……”
因为从小到大，她走的从来都是最坎坷的那条道路。
看清尚小小眼底的神色，司海不禁笑了起来，看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眼前清冷傲然的少女仍是那个国际组织里令人闻风色变的X。
“对了，记得让淮安待命。”
尚小小结了账，对司海抛下一句。
司海脸一凝，咳了一声，“你自己不会找他吗？”
“哪有问你方便？”
尚小小回的理所当然。
司海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紧抿着唇，欲盖弥彰，“我跟他可没什么关系。”
“没关系？”
尚小小眯着眸子，双手抱胸，“司海，刚才高谈论阔的你可不是这么没底气的。”
被她一呛，司海缩了下脖子，恨恨地瞪了尚小小一眼，冷声道：“我说的都是事实，我才跟那个风流花心的男人没关系！”
“哦？”
尚小小拖长了尾音，一副了然地样子，“原来是风流花心啊……”
司海更加不爽，哼了一声，“反正与我无关！”
淮安身边从不缺女人，无论是以哪个身份，想到这里司海就来气，一个黑客就好好的做黑客好吗？为什么好好的要去当什么国际名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