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倾城好容易才保住了珠儿的一条性命,可是,珠儿却陷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的沉睡中。
洛倾城以前并没有太把珠儿放在心上,只是觉得这是个对原主异常忠心的蠢丫头,至于她自己要不要继续把珠儿当成贴身的心腹,其实并没有决定。
可是,现在看到珠儿经历了这些之后,洛倾城突然就觉得心中被什么东西撞到了。
这个丫头,之前因为原主受尽了欺凌侮辱,在她消失的这段日子,又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实力从黄色灵力,短短十几天,就到了即将突破初神的实力,以珠儿一个小小的丫鬟来看,完全没有必要做到这些,这一切,不过是完全凭借心性,凭借着为她报仇的一丝执念。
洛倾城叹了口气,这丫头只怕到最有一刻,都不知道已经被秋氏她们算计的马上就要死掉了,还在满心欢喜地等着她回去。
洛倾城有些失落,面对着昏迷着的珠儿,完全没了见人的心思。
古邑中的三叔祖和四叔祖听说那个神药仙子为了一个小丫鬟,竟然都不来拜见他们,立刻勃然大怒,深觉这个神药仙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算了,三哥,可能那个小丫头不知道古邑的事情,凡人么,往往没有敬畏之心,得到一点儿成就就沾沾自喜,自以为天下独尊。”那四叔祖嗤笑着,言语中对神药仙子的不满意却真真切切地表达得清清楚楚。
“能够有这份炼丹造诣,便是在古邑中也不是泛泛之辈,一定是哪个朋友的门人弟子,哼!要真的不懂事也就罢了,若是有意来落你我的面子,回去之后,你我还如何在那古邑中立足?”三叔祖想得却深了一层,沉吟着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洛垣他们传来的消息,一直在说神药仙子是古邑中哪位强者派出来体验人生的弟子,而神药仙子的表现,也实在不像一个古邑外的人能达到的,因此,三叔祖和四叔祖对这个消息还是有些相信的,只是不知道神药仙子是古邑中哪个势力的人。
“不能吧?”四叔祖一听这话,眼睛有些发直,“不是说了古邑中的争端,不能随意来外面掀起风浪么?那天道之力……”四叔祖疑惑着。
“天道之力?这其中能钻空子的多了去了,要不然,咱们怎么出来了?”三叔祖白了弟弟一眼,没好气地答着。
“那,那咱们不是因为……”四叔祖张口结舌。
“因为那个,咱们现在就不是钻空子了?”三叔祖反问。
四叔祖挠了挠头,发现也确实如此。
两人的对话,听得东皇国皇帝以及太子等人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可是这两个人的辈分和实力都太高了,他们在那里说着,自己也只能老老实实的听着。
终于,三叔祖和四叔祖似乎说完了,开始想起来旁边还有一群后辈在听着。
“这次的兽潮,据说提前了?”三叔祖突然扭头问道。
“是的,三叔祖。”东皇国的皇帝在一旁滴着冷汗回答,虽然三叔祖已经竭力收敛自己的气势了,可是还是给东皇国皇帝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这古邑来人,坦白来说,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见,就像这么多年来头一次遇到兽潮提前这种事一样,总让人心中不安,觉得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如果是年轻人,对即将到来的剧变,或许还有几分兴奋和期望之情,可是东皇国皇帝如今已经年近半百了,他的生命已经过去了一半,作为一个老人,他实在是不喜欢巨大的变动,更希望国家能够治理起来顺利一点。
“三曾祖,兽潮出现之前,有人说魔兽森林有紫月凌空。”苏景煜在旁边补充道。
“紫月凌空?”三叔祖和四叔祖异口同声地重复道,声音中显而易见地带了一丝凝重,“消息可靠么?”
苏景煜看到自己的一句话引起两个人这么大的反应,不由得也重视了起来,“是旁边的冒险者回报的,据说当时整个魔兽森林的魔兽都呆滞了一瞬间,随即就开始狂化了起来,实力都提升了好几个等级,他们佣兵团就因为这个,损失了好几个人手,因此对这个事情记忆很深刻。”
苏景煜一边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原原本本的说出来,一边在大脑中竭力地搜索着和紫月凌空相关的消息。
旁边的苏景祺却眼色微微一沉,苏景煜还没有想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想了起来,这紫月凌空这几个字,他好像在北辰学院图书馆最里面的一本旧书残本上看到过,那上面说“紫月凌空,天有异变,辉……”下面就模糊了。
当时苏景祺完全没有在意,只把这个当成了一本无聊的游记杂谈,还好奇北辰学院为什么把这么一本胡扯的书郑重其事的放在最里面,大概是哪个淘气的学生放到了这里忘了拿走。
现在想来,这个紫月凌空,一定是大有干系。
苏景祺想到这里,耳朵竖得更直,等着三叔祖和四叔祖的解释。
可是,三叔祖和四叔祖却互相对视了一眼,满脸都是忧虑,口中却不再对此多发一言了。
“这次兽潮中所缴获的战利品,都给我们送来,已经处理过的送来就行,没有处理过的,也不必继续处理了。”三叔祖说道。
“是!”苏景煜连忙答应。
不过是些许兽潮中的魔兽,这虽然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可是在三叔祖和四叔祖眼里看来,也算不了什么,拿这些东西孝顺这两位,算得上是应有之义。
不管是东皇国的皇帝,还是苏景煜、苏景祺都觉得三叔祖都说出来了,这就是理所应当的。
只有苏景渊,心中颇有微辞,觉得这两个看起来才三十来岁,不温不火的青年人,直接声称是他爹的三叔祖和四叔祖,又开口要了这么一大笔财富,简直和骗子无异。
可是,他爹都认了,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不同意,也没有那个权力,只能在心中嘟囔几句,发泄下自己的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