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盯着容嬷嬷退下去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有些心中不安了起来。
看来,她该挑个时间,找洛垣来这里会晤一次了。
怎么说,洛垣也是这东皇国的丞相。
太后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幽光,心中已经有了算计。
洛府中,洛垣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突然又开始坚持洛倾城没死,秉持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念头,疯狂的让人去寻找洛倾城。
这个变化,让秋氏和洛飞雨满心的郁悴,可是看到洛垣那阴沉的脸,反对的话怎么都不敢说出口,只能一个劲儿的装顺从,然后再在私下里疯狂的抱怨。
“雨儿乖,等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秋氏安慰着女儿。
洛飞雨的脸上却满是不解,“娘,父亲他到底受了什么刺激?那种情况下,就是父亲都未必能够脱身,他怎么会有洛倾城还活着的念头……”
秋氏的脸上闪过了一丝不自在,回避着洛飞雨的疑问,“你不用管这么多,总之咱们慢慢等就好了,你这几天好好修炼,乖一点,不要触动你父亲的霉头。”
秋氏心中自然是不自在的,因为洛垣的变化是在某天从洛倾城院子看了半天杏花树之后产生的。
那个贱人!
死了都要蛊惑人,实在是可恨!
秋氏对此恨得咬牙切齿,明明是个死人了,洛垣却每每对着她的遗物都发呆半天,各种珍视,现在更是在盯着那棵杏树很久之后,连洛倾城还没死都给臆想出来了。
秋氏觉得自己都能想到洛垣的心理活动,不就是觉得有洛倾城的生母在保佑着她,然后她一定会平安无事么?
呸!
一个死了多少年的贱人,保佑着一个尸首都进了魔兽肚子的贱人。
洛垣你就去做梦吧!
秋氏心中愤愤不平的想着,而这些话,即便是对于自己的女儿,秋氏也是不愿意说的,这实在是太没面子了,被一个死人比过去,太伤自尊了,虽然这方面秋氏的自尊自从嫁进来就不断地被伤着……
洛垣当然没有做梦,他一开始知道洛倾城失踪的时候,觉得洛倾城凶多吉少了,是建立在洛倾城一直以来灵源全无的基础上的,那样的洛倾城,一丁点儿应对危险的能力都没有,由不得人不往坏处想。
可是随着洛垣的调查,洛倾城当时发生的状况,也有一丝丝被洛垣知道了。
这森罗阁虽然对所有的任务都极度地保密,可是,总有一些无关大局的消息捕风捉影地传出来。
比如说,洛倾城当时被洒了青阳藤的粉末,比如说,洛倾城带着兽潮跑了……
当然,这些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关心的,大多数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都会关注兽潮提前出现,被一个沾了青阳藤粉末的倒霉鬼带走了。
至于这个倒霉鬼是谁,没人在意。
即便是洛府的大小姐,那个灵源全无的废物同时也消失了,事情巧合地无以复加,也没几个人往这方面想。
毕竟,之前的洛倾城不仅是个灵源全无的废柴,那个性子,也让所有知道她的人暗暗摇头,绝对不会认为她能有什么出息。
自从知道了洛倾城在兽潮中的时候,还活着,洛垣的心中就蓦然涌出了无限的希望。
洛垣是知道洛倾城灵源恢复的事情的,他甚至知道,洛倾城天赋惊人,修炼得已有小成。
若是……
洛垣的眼睛亮了起来,寻找洛倾城的劲头儿,也开始足了起来。
同样知道了那个人是洛倾城,并且洛倾城实力不俗的,还有白之洪伯侄两个。
那天,白之洪刚刚闭关结束,就看到了身受重伤,被森罗阁的杀手头子送回来的白子凡。
听森罗阁的那个杀手头子说了白子凡混进去和他们一起执行任务,并且任务目标是洛倾城之后,白之洪就完全明白了。
白之洪客客气气地打发了森罗阁的杀手头子,给了他很是丰厚的一笔钱财,嘱托他对此事守口如瓶,然后开始对着白子凡施救。
现在这个时候,洛相府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白子凡有掺和这件事情,自然要瞒得死死地,一丝风声都不能透。
白之洪看着白子凡脸若金纸地躺在那里,胸前还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心中又是责怪,又是感动,责怪白子凡如此身处险境,一点儿都不顾自己的安慰,却又感动于白子凡为了给自己出口气,如此的用心良苦。
诶!
白之洪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给白子凡喂他珍藏的各种丹药。
以前的时候视若珍宝的那些天品疗伤丹药,什么雨霖丹、千鹤丹、灵心丹,此刻都不要钱一般被白之洪送到了白子凡的嘴中。
白之洪又运用起来了灵力查探着白子凡的经脉,感受着其中的伤势。
还好,白子凡的伤势看起来惊悚,实际上却没伤及内腑,只要服药之后,他在运用灵力帮白子凡稍微引导一下药力,很快便能恢复如初了。
白之洪这才放下了心,他好不容易在极品洗髓丹的药力之下,把那被废掉的灵源给重新恢复了,并且整个身子都被重新洗了一遍筋骨,资质更上了一层楼,经过这次的破后而立,他对灵力有了更深的感悟,已经触到了那初神境的门槛儿。
若是成功突破了初神境,他在白家的地位一定会得到长足的提升,到那个时候,便是白家的家主,对他们也不能小觑。
这个时候,白子凡要是出了事情,白之洪能够遗憾一辈子。
还好,还好白子凡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儿。
白之洪感受着自己体内灵动活泼的灵力,心中一阵的满足,现在只是因为那次伤势,之前的灵力都泄了个干干净净,那灵力的雄厚程度还不够。
可是,有着之前修炼的底子在,白之洪有信心在经过几个月的积蓄之后,就把灵力积蓄满,甚至去冲击下那个境界。
白之洪想着,突然觉得一阵的志得意满。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还用担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