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有太后在后面呢!太后会把一切都安排好的,这把火便是烧也烧不到咱们身上。”秋氏倒是一点儿都不担心,“洛倾城不过是个名声全无的废物,除了你那个偏心到没边儿的爹,有谁会在意她?再说了,到时候死人洛倾城,和太后许诺的种种好处,傻子才会纠结这个呢……”
“我这心里总是觉得有些不安……”洛飞雨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秋氏说的计策十分简单,就是想办法杀掉洛倾城,伪造她爆体而亡的假象,然后放出风声去,说这极品洗髓丹有问题。
然后,那个极品洗髓丹的炼丹师,炼制出这种丹药,一定会引以为豪的,听到这种传言,怕是按捺不住跑出来,到时候,太后找到了人,要多少洗髓丹没有……
至于炼丹师的怒火,到时候随随便便找几个人顶锅就好,反正太后那里颇有几个不对付的重臣,正适合扔这种黑锅,一举数得。
到时候,“查明真相”,就说是洛倾城体质原因,因为之前灵源全无,所以才会承受不住这个药力,完全能够彻底挽回炼丹师的名声,毕竟,这天底下有几个灵源全无的人会去吃洗髓丹。
而洗髓丹实际上是洛飞雨吃了这种事情,自然是烂在肚子里,哪里都不说。
毕竟,女儿家这种事情上太出风头了,并非好事。
这边秋氏和洛飞雨商量着怎么算计洛倾城,如何才能把洛倾城一击毙命。
那边洛倾城却惊喜地感受到了那股紫色的神秘灵力,正引导着那横冲直撞的灵力在体内乱串。
赫连墨看着洛倾城体内的紫色灵力,虽然因为积累的问题十分浅淡,可是,却甘静澄澈的如同流动的紫水晶一样,没有一丝杂质,玲珑剔透,美轮美奂。
“这是……”赫连墨喃喃地说着,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也止不住有些动容。
洛倾城却没有精力多想什么,她正在暗暗叫苦,还没来得及高兴终于能够内视到灵力颜色,并且准确的从游离的灵力中把紫色的灵力剥离出来,这紫色的灵力就开始横冲直撞。
明明只有那么几丝丝的灵力,还不到小指粗细,却在洛倾城全身的红色灵力围追堵截下,肆无忌惮地破坏着洛倾城的经脉。
疼痛?
洛倾城已经没有精力去顾及了,她现在只感觉头晕晕的,精神力有种要被透支干净的感觉,整个人都开始意识模糊。
在失去意识之前的最后一刻,洛倾城看到赫连墨伸手把她黑市黑金VIP卡里那个小小的储物间中,剩余的几千颗墨晶全都取出来,然后手一挥,把数千颗墨晶全都融成了黑色的液体,然后向着她包裹了过来。
赫连墨有些手忙脚乱。
这事情实在是太让赫连墨意外了。
洛倾城竟然没有按部就班,由弱到强地感受不同属性的灵力,而是直接就感悟出了最神秘、最难以琢磨的紫色灵力。
这也就算了,毕竟紫色灵力是血脉之力,多少和天赋有关系,和实力也成正比。
结果,洛倾城的这个血脉之力,却完全不符合逻辑。
洛倾城体内的血脉之力并不是有多强大,然而却灵动无比,便是赫连墨,去碰到这紫色灵力也有些费力。
寻常人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现象出现?
赫连墨心中有些郁闷,早知道洛倾城不止精神力出众,血脉也这么不一般,他就换一种修炼方法让洛倾城修炼了,现在修炼到一半,成了这副样子,已经骑虎难下了。
说什么都晚了。
赫连墨郁闷的想撞墙,可怜他刚刚吞了那么多墨晶,好容易恢复了些许实力,现在又要全都给吐个干干净净,全都赔在洛倾城身上了。
赫连墨双掌之中,七色的灵力如同霓虹一样,煞是好看,滴溜溜地转了片刻,最终汇聚成了白色的光柱,径直地被赫连墨输入了洛倾城的体内。
白色的灵力从洛倾城的脊柱上进入,顺着经络流淌遍了全身的每一处角落。
而洛倾城则是对这一切无知无觉,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几丝小小的,甚至若有若无的紫色灵力上……
天空中,一颗星星闪烁了几下,蓦然掉落了下来,随着一阵轰鸣声。
整个都城都被惊动了。
这……这气象,这是有天才即将出世了!
稍微有点儿见识的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到了,在那里一个劲儿地讨论、猜测着,这星相到底是因谁而生。
银白色的星辰之力,在掉下来的星星上面闪烁着,随即就分成了千万道,向着四面八方四散飞走。
星辰之力都耗完之后,那个磨盘大的星辰,便彻底地失去了灵气,成了一颗普通的石头一般。
可是,实际上星辰就是星辰,即便是外表变成了不起眼的石头,依然是炼器的好原料。
一个灰衣服的老者突然闪了进来,把这块石头往自己的空间戒指中一收,然后兔起鹘落间就跑得无影无踪,消失在了人群里。
有幸看到这一幕的人目瞪口呆,大悔自己反应慢。
不过,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一番,叹息几声,毕竟他们便是反应了过来,没有空间法器,也没办法抢到手……
既然星石已经没了,人们也只能讨论一下,到底是哪一位强者突破了初神境,成了那神仙中人,引动了天地异变。
这东皇国中,能够突破初神境的人不过凤毛麟角,能突破的都是各大世家的耆老,或者是隐在江湖的隐世高手,每一个初神境都意味着突破了世俗的束缚,到哪里都会受到供奉。
可即便如此,却也不是每个初神突破了都能引动这天地异象的,据说,能够引动这天地异象的人,晋升到小神境是毫无困难的。
甚至,还能冲刺一下那只存在上古传说中的人神乃至灵神境。
而神明大陆,已经上千年没有再出现过灵神境的人了。
“看来,这天要变了。”年纪大的人们摇摇头,叹息着。
年轻人却跃跃欲试着,眼中满是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