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看到韩斌这副样子,气到极点,反而笑了出来。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老家伙心中只有萧翎,不管他做多好,都永远是被防备的对象。
韩斌永远都不会认可他的,现在看到了萧翎和外来人勾结的证据,韩斌还是会对萧翎死心塌地的相信。
萧夜突然对萧翎有了一丝淡淡地羡慕,他看了一眼旁边正眼珠子乱串的凌长老,再看了一眼义正言辞,坚定不移的韩斌,对比之下,高下立判。
如果不是他的那些允诺,大概凌长老是不会对他忠心的,而有了那些允诺,他也只是收买了凌长老而已,没有得到凌长老那发自内心的崇拜和信任。
真是羡慕萧翎那个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萧翎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他却每每竭尽全力都没办法得到呢?
晴儿是这样,明明萧翎付出的心血没他多,可是晴儿就是粘着萧翎,对他不假辞色。
韩长老也是这样,明明他从小到大,鞍前马后,对韩长老殷勤无比,可是韩长老就是对他充满了戒心,反而觉得萧翎做什么都是对的,做什么都是好的。
明明,明明韩长老是他的亲舅舅啊!
“哼!韩长老,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只好得罪了。”萧夜冷冷地说着,话毕,手已经开始动了起来。
“拿下他们!”韩斌挥手,对着自己带来的族人说着。
这些族人全都在抵抗外来人的时候,受了重伤,有的甚至连站着都是勉励支撑。
然而,听了韩斌的话,却立刻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对着萧夜一行人就冲了上去,完全不顾萧夜他们人多,而他们正是疲惫状态。
韩斌心中一阵凄冷,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成为这个样子。
外来人已经到了圣山里面,马上就要找到圣地了,而萧夜竟然选择在这个时候内讧,争权夺利,他难道不知道这会毁掉整族么!
韩斌心中满是恨铁不成钢,满是愤怒。
然而,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萧夜这边虽然斩杀了不少长老,可是族人们却没有看到内里的情况,都是些精壮之辈,又被萧夜和凌长老刚刚的话给蛊惑了,正是对萧翎义愤填膺的时候。
看到萧翎这个“叛徒”的死忠,竟然依然执迷不悟,还痛斥为了族人甘受褪去圣脉的痛苦的萧夜,自发的就冲了上去。
韩斌看到自相残杀地族人,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挥手让他带来的人停止了战斗。
“把他们全都杀光!”萧夜冷峻地下达着命令,完全不顾这些全身带伤的族人已经放弃了抵抗。
“你……这可都是我们的族人!”韩斌听到了萧夜这个命令,一口血没忍住,猛地喷了出来,顿时,他的周围一片血雾。
“哼!拥护萧翎那个叛徒的,不是我族的族人,莫非留着他们,等萧翎来了,在我们身后插刀子吗?”萧夜理由很是充足。
那些本来犹豫的族人,听了这个,心中的不忍尽去。
萧夜这个新少主说得对,萧翎已经背叛了族中,他们若是因为这些妇人之仁,留下这些人,那么到时候,被他们往后面捅刀子,整个族都会毁掉的。
“你……萧翎少主若是背叛了,我们这些人又怎么会在外面苦苦抵抗外来人,弄得浑身是伤!”韩斌好不容易喘过来一口气,挣扎着说着。
韩斌是强行撑着说的这番话,因为他怕晚说一会儿,就让自己带来的这些为族中浴血奋战的族人,被自家兄弟残杀殆尽。
“苦苦抵抗?你们抵抗的是外来人,还是我们在外面的那些妇孺?为什么进来的只有你们,我们的母亲、妻女呢?只怕都被你们杀光了吧!”萧夜猛然转头,眼神如刀一样看向了韩斌等人。
“萧夜,你个狗娘养的,你含血喷人!”
韩斌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说再多都没有用了,萧夜这是铁了心的要夺权,什么颠倒黑白的话都能说出口,他已经不把族中的存亡当回事了。
可是,韩斌手下的那些战士们却忍不住了。
没有让妇孺们进来,自然是因为翼族女性向来不参加战斗,她们的使命就是保护好族中的幼子。
战斗是他们这些男性成年族人的天职,也是他们的责任。
现在,他们为了族中浴血奋战,为了族中遍体鳞伤,却被冤枉成已经丧心病狂地杀掉了族中妇孺,和外来人勾结的恶魔。
这让他们怎么咽得下去这口气?
萧夜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反而激起了这些人的斗志。
他们没有死在外来人的手下,难道要死在族人的手中么!
这绝对不可以!
明明没有犯错,却要憋憋屈屈的死亡,这不是有血性的汉子会有的结局。
萧夜看到这些人的斗志一下子沸腾起来了之后,也自觉失言,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没了收回的余地。
“大家快看啊!这些叛徒,竟然还要抵抗!族人们,大家要开始战斗了,把他们打倒!圣地绝对不容外来人染指,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些叛徒得逞,想想我们的亲人们,想想我们的姊妹们!”凌长老适时地开始高呼,一句句煽动性极强的话,如同一滴滴毒汁一样,渗入了这些安逸久了的族人心中。
翼族,实在是在这个地方,安逸太久了啊!
韩斌心中感叹了一句,深觉大势已去,正要拿起武器来,做最后的抵挡,却听到一个声音大喊:“住手!”
这个声音,让韩斌一听之下,如闻天籁!
这是少主的声音,萧翎少主,他,他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终于出现了!
嗯?
萧夜疑惑地回头,看到萧翎气急败坏地往这里赶之后,先是一惊,可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褪去了圣脉,血脉和他萧翎一样纯粹了,而褪去圣脉的过程中,自己又实力大涨,褪去的圣脉,更是被提炼出来,成了一件本命灵器,他现在的实力,已经不在萧翎之下了。
萧翎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