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如果被外人看到了,没人会相信这就是北辰学院的第一任院长,那个神明大陆上传奇一样的人物叶清扬。
霍金听到叶清扬的这番话,有些无语,这个昵称显得他跟个几岁的小家伙似的,他现在已经是北辰学院的院长了,还有,什么叫三天两头招呼他们?
上次他开传影阵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好么……
霍金心中感觉有些憋屈,也就知道这是他最尊敬的老院长,否则他现在一定已经忍不住火气给怼回去了。
说实话,二十年前,霍金在上一任院长,也就是他的导师齐迪的带领下,第一次知道了如何开启传影阵和古邑联系,然后第一次见到了心中的偶像,第一任院长。
在见面之前,霍金的心中,北辰学院第一任院长,他最崇拜的偶像,还是一个侠肝义胆的英雄、一个惊才绝艳的天才。
而见面之后,霍金受到震惊太大,竟然差点儿卧床不起。
那个德高望重的老院长,竟然是那么一副惫赖的样子,和个为老不尊的混蛋一样。
“老爷子啊!这别的地儿人家都有进了古邑的家伙回来撑腰,你们倒也派个人回来啊!光我和现在学院的导师和学生,整天连应付那几个古邑出来的老东西都应付不了……”霍金苦着脸恳求,“你们这也不能任由后辈被欺负不是……”
这场面,一点儿都不像北辰学院的高层会晤,反倒像是哪家的小孩子在向大人撒娇。
北辰学院的学生们,如果知道他们一向敬重的院长,有这么狗腿的一脸,只怕会三观碎裂,就像霍金第一次见到叶清扬的时候一样……
“别担心,那些家伙毕竟不属于那里,他们蹦跶不了多久的,看着吧,马上就有亏吃了。”叶清扬老神哉的说着。
旁边的那几个北辰学院历任院长,包括霍金的直系导师齐迪,都在不紧不慢的做着自己手头的事,掸掸衣服、捂着嘴打个哈欠之类的,竟然完全没有把霍金的请求放在心上。
“那好吧!”霍金耷拉着脑袋,放弃了求助。
看老爷子和其他几个前辈的样子,似乎古邑中来人还有什么内情似的,仿佛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想到这里,霍金的眼睛猛然亮了,他可是知道的,他们北辰学院的传统就是隔岸观火,最擅长在各大势力一团糟的时候浑水摸鱼了。
历任院长实力或许不是最高的,可是那份儿审时度势、趋吉避凶的本事,却一个比一个厉害。
既然这些老院长们选择不回来,霍金也就放手随他去了。
反正,北辰学院也没什么好让人觊觎的东西。
别的地方的宝贝,都是放在密室里,外面千百重防卫,里面再有千百层机关,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宝物,想得到。
北辰学院则是所有的家底儿都在那个号称神明大陆最大的图书馆里,里面的东西都大大方方地摆到台面上,然后任人参观。
只是,哪件是宝贝哪件是垃圾,就要靠个人的眼力了。
反正,迄今为止,北辰学院那些压箱底儿的宝贝们,还没一个被发掘出来的。
当初,苏景祺不是眼睁睁的看着那本《天书残卷》研究了多少日子么,最后又怎么样,还不是当成一本普通的志怪集处理了,根本没看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上。
同老爷子他们交流过之后,霍金撇撇嘴关了传影阵,走出密室,吩咐所有的学生们,从现在开始,废除一切防卫力量,让那些想进来的人随便逛好了。
不过,即便是不担心“正事”,即北辰学院的处境了,可是一想到洛倾城的境况,霍金心中还是隐隐约约有一丝担忧。
而这些担忧,又不能对那些前辈们说,毕竟当年,他和洛倾城娘亲之间,也是一笔糊涂账,这种事情说出来,未免有些丢人。
哎!
霍金长叹一声,感觉这些只能随缘了。
世情如此,他所能做的有限,只能在遇到了之后,帮洛倾城一把,而洛倾城执意去做的事情,他也没那个能力去阻挠,强行让洛倾城在一个“安全”的范围内龟缩着。
果然,是她的女儿啊!
霍金继续叹气,心中惆怅无限,脑海中却渐渐地浮现出来了那个超凡脱尘的白衣女子,仙袂飘飘,不卑不亢地面对一切。
洛垣真是配不上她,可是她怎么就选了洛垣那个棒槌。
霍金一想到这里,眉毛又止不住地蹙成了一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导师却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对霍金说:“院长大人,东皇国洛相求见。”
洛相?
洛垣那个魂淡?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霍金的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
一想到洛垣,霍金脸上就显得有些没好气儿了。
那个来通报的导师看到霍金这个样子,以为他不想被洛垣打扰,连忙说:“院长大人,既然你不方便,那我让洛相去等等。”
说着,导师就要往外走。
这个时候,霍金却止住了他,“算了,我去见他吧!”
说着,就往外走了过去。
导师看着霍金这古怪的样子,心中一阵惊诧,不过想到院长大人向来是这副让人猜不透的性子,便也不再多想,又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这些日子来北辰学院的人太多了,进进出出的,很是惹人烦躁,院长大人虽然说了不用管他们,可是,一些基本的注意点,还是需要给学生们讲清楚的。
送上门来的教材,不用白不用。
这些人,可以让学生们很好的观测高手是什么样子的,每个人用的独特功法又有什么表现,这比对着图书馆的一大片书籍纸上谈兵有用多了。
必要的时候,还能用这些人实验几个阵法。
反正都是高手么,又不会受伤,也不算违背院长大人的命令。
北辰学院就是这样,教授学生的时候,就这么不拘一格,思路清奇。
不过,对此北辰学院的学生们倒是哀声遍地,每当导师们有新奇的想法的时候,受罪的都是他们这些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