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温雪清的笑意就直到眼底和心底了。
她的嘴角网上翘了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眼睛也笑得眯成月牙儿,看起来娇俏又可人。
“谢谢,”她抬起脖子,歪着脑袋看着他。
这个冷冰冰的男人,做事还挺有诚信与效率的嘛。
男人回给她一个冷厉的余光之余,就扭过她脖子,迫使她的小脑袋望向了镜头。
“嘿嘿”,温雪清这次是打从心底的开心。
“咔擦”一声定格住她打从心底的笑意。
“恭喜慕先生,慕太太,两位现在就是受法律保护的夫妻了。”
“谢谢,”温雪清接过那两本热乎乎的结婚证。
她拿起其中一本,递给慕铭诚开玩笑道:“那是不是意味着我是你财产的第一继承人了,你要是有个万一,你的全副身家就是我的啦!”
只要这么随便想一想,她就感觉自己有种称王称霸的快感了。
在一旁的马康,忍不住想上前捂住温雪清的嘴才好,怎么可以有人把野心直接讲出来的,这下三少肯定要给她好看。
只听见慕铭诚似笑非笑道:“夫妻一场,既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可以同年同月同日死。”
那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是一点都看不出在开玩笑的成分,仿佛她这个结婚证的老婆娶回去就是理所应当给他陪葬一样。
温雪清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赶紧插科打诨道:“亲爱的老公,生活需要点幽默才有趣嘛。我先去看望外公啦,再见!”
再不赶紧离开他,她真的觉得自己的小命就要不保了。
这个结婚证上的丈夫,随意散发的气场就太让人觉得压迫到不行。
“太太,请等一等三少。”
马康伸手挡住了温雪清的去向,又用视线朝着她指了指慕铭诚。
“我跟他不顺路,”温雪清很是自然地回答着。
这话音才刚落,慕铭诚就擦身越过她身边,留下一句:“我送你去。”
后座的车门并没关上,像是在等着她上车一样。
“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吗?”温雪清望着马康问道,又别别扭扭走到车边弯腰对着车里的男人说:“我自己打车去就好了。你早点回家休息,今天谢谢你!”
说完,她就把车门给关上了。
“马助理,请问我外公具体是住在什么病房?”
站在一旁的马康,心里叹了一口气,恭敬又热情地把车门给她打开了,伸出手示意她赶紧上车:“太太,这么晚了,三少不放心您一个人在外面坐车。”
这话才说完,他就感受到慕铭诚一记“谁要你多嘴”的眼刀子。
温雪清很少被人这么照顾,所以心里觉得很暖心还有些甜蜜,她上车之后忍不住偷瞄身边这个长得封神俊逸的男人。
就这么嫁给了海城最著名的钻石王老五了,她实在觉得太不可思议。
在她心里除了有股说不出奇怪的感觉之外,还有一种虚荣的感觉。
嫁给了他,她就再也不用担心温恒毅那个冷血动物以外公的生命要挟她了。
一路上,他都是闭着眼睛假寐着。
所以,温雪清到后来就变成光明正大地注视着他。
不得不说人跟人的缘分真的好奇妙,他们认识也才半个月,也才见过三次而已,就这么成为夫妻了。反观,她与相恋了五年的慕若浩却只能最后分道扬镳。
“有事?”一个低沉的声音划破了车里的寂静。
蓦地,慕铭诚就睁开了眼,正好把温雪清偷看他的举动逮了个正着。
为了不让他觉得自己是在犯花痴偷看她,温雪清赶紧找了一个理由:“把我送到疗养院之后,你就回家休息吧,我今晚想陪外公。”
车里黑黑的,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具体表情,却被他那双犀利的鹰眸看的浑身不自在。
新婚夜就让他独守空房,她又觉得不妥,就又说着:“等我外公状态好一点再介绍给你们认识,怎么样?”
“我去疗养院还有事情要谈,”慕铭诚就此解释完之后。
温雪清努了努嘴低下了头,心里忍不住取笑着自己,人家就是顺便送你而已,心里那股子甜蜜也消散了。
口里的手机突然就响起起来,她看也没看就接了起来。
“喂,您好。”
“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
“您是哪位?”
手机里的这个声音很是熟悉,温雪清一时想不起这个人是谁,拿起手机一看,却发现不是手机联系人。
“存下来,以后有事直接联系我。”
这次的声音清晰地好像就是在身边说话一样。
扭头,她就看见慕铭诚正望向了她,那深邃的眸子让她虽然看不懂却有种安全感。
“哈哈,是你啊,”温雪清咧着嘴笑了笑,觉得这个新婚丈夫并不是像他外表看起来那么死板呢。
心里突然就像是漏了几拍。
当温雪清赶到病房的时候,就听到了外公虚弱的声音在声嘶力竭地喊着:“杀人啦,你们赶紧放我出去。”
“月儿,这个狗东西嫁不得。他会害死你,他还要我的命。”
“安静点,老东西。这针错位了要了你的老命不要紧,会害死我的,”一个护士被折磨得很烦躁的了,对着许伟的脸就是一巴掌。
“呜呜……月儿,”许伟这几天被温恒毅关起来的时候,没少挨打受恐吓。
现在的他就像是惊弓之鸟,又害怕,又极力想逃掉,可他的手脚都被绑起来了。
“你干嘛要打我外公,谁让你打他的,”温雪清冲上去,就把护士给推开撞到墙上了。
她半趴在床头安慰着许伟,又怒视着打她外公的护士:“外公,雪清来了。别怕,别怕!”
“瞪我干嘛,有本事就别报名救助名额,自己留在家里照顾,”护士看着温雪清穿着普通,料定她不是什么有钱有权势的人,“我还不愿意伺候你们这没素质的穷人。”
这座南区疗养院堪称疗养院中的七星酒店,除了居住的环境和七星级酒店一样之外,这里的医生都是每个领域的权威人士。
想要住进南区疗养院,身价地位之后,还要经过严苛的审核制度甄选才能住进来,能住在这里也是某种身份地位的象征。
南区疗养院每年都会有十个免费名额提供给家庭困难的人群,很显然护士觉得温雪清和她外公就是这样不花钱住进来的穷人。
“赖院长,看样子员工的进步‘超出’你的意料之外了。”慕铭诚的声音在病房外冷冷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