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是到了三天之后,今个是幕家一家被处决的日子,也是幕流烟被凌迟处死的日子。
幕家谋害太皇太后的事情一传出去,便是引起了轩然大.波,整个京都都在关注了。特别是幕流烟没有死的这件事情。
所以今天刑场这边简直是人山人海的,被围的都通过不了,而天牢这边,幕流烟已经被人带上了囚车里面了。
淳于锦瑞亲自下场押送囚犯,看着幕流烟还是这么淡定,不由得有些意外:“啧,这个时候还在做梦啊?”
“你当真以为,元国太子还会来救你?天牢这么好的机会都不来,法场?那更不可能了。除非他是来和你一起死的。”
幕流烟看着淳于锦瑞:“淳于锦瑞,我这辈子最瞎的,便是从小喜欢你!你太绝情了!”
淳于锦瑞冷笑了一声:“是么!可惜,我这辈子最恶心的事情,便是被你从小喜欢!”
听到这个话,幕流烟简直是无法反驳,只可惜她早看不透这件事情,一个不爱你的男人,这辈子不管她做什么,都不可能爱你的。
或许当初,她没有心思去对付傅双,她的人生可能会留下一个叫淳于锦瑞的遗憾,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种下场了。
只是现在不管想再多,事情也回不去了,接下来等待她的,便是被凌迟处死了!凌迟处死啊,幕流烟还是害怕的。
淳于锦瑞还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幕流烟:“现在变了脸色有什么作用?知道害怕了?也是啊。”
“想想你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一刀一刀的将你的肉割下来,你还不会死,慢慢的割,也要割上个两三天吧。”
“你说对不对?想想还真是恐怖啊,你应该是当朝以来,第一个被凌迟处死的人吧!啧啧……”
幕流烟很想让淳于锦瑞闭嘴,只是想想也是不可能的,只能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听不见了。
淳于锦瑞看着幕流烟的行为,只是嘲讽的撇了一眼便不再关注了,而是注意着其他的地方。
说不得那个元国太子脑子有病,真的会来劫法场呢!想到这里,淳于锦瑞顿时打起了精神来了。
要是人在他手中被劫走了,那简直是不可容忍的。幕流烟听不见淳于锦瑞的碎碎念了,这才睁开眼睛。
只是一睁开眼睛,便是直接被一个鸡蛋砸中了面门,四周的百姓顿时闹哄了起来了:“好,砸的好!”
紧接着就是一阵臭鸡蛋,还有菜叶子的袭击,幕流烟的眼睛都被砸的睁不开了,还有耳边嗡嗡的声音。
全部都是在骂她不孝的,不过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影响到她了,而这一行人,除了幕流烟之外。
其他的慕家人也都在被押送之中,这一家人也同样收到了臭鸡蛋菜叶子的袭击,只不过他们都没有幕流烟镇定罢了。
一个个知道要上断头台了,女子都是哭哭啼啼的,孩子的哭声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但是哭泣并不能代表着什么。
很快的一行人来打了刑场这边,幕家的人全部都被压了上去,跪在那边,只等着午时就开始砍头了。
而幕流烟则是最惨的,被推到了最高的那个刑台上面,有人拿着一张渔网开始在她的身上裹着。
旁边还有人在准备盐水,小刀等工具,就等着一会子的时候,开始行刑了。负责给幕流烟行刑的人是个中年人。
中年人笑的有些猥琐了:“想我老吴头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给人割肉呢!以往都是砍头,一刀子下去就完了。”
“可真是一点都不进行,今天倒是接到了一个细致活啊,你放心,我老吴头别的不能保证。”
“但是三千六百刀,一刀不少的给你完成,你肯定要最后一刀才会断气的!这个可是我想了很多遍的刑罚啊。”
这个老吴头说起来的时候,还有些兴奋的咯咯直笑,笑的旁边的两个人都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简直是太让人无语了,幕流烟整个人的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老吴头看见了,便是笑了。
“你说你一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放心,我会下手轻点的,疼习惯就好了,毕竟隔着衣服呢,有些不好掌握。”
幕流烟看着老吴头还在继续叨叨叨,不由得有些冒火:“闭上你的臭嘴,你真的能够割到我在说吧。”
老吴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的犯人呢!顿时嘿嘿笑了起来:“到了这个时候还嘴硬啊,我就希望你能一直嘴硬。”
“那么疼爱你的老人都下得去手,你这样的人,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
幕流烟简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突然就听到了拍惊堂木的声音,只见上面坐着的王爷一拍惊堂木。
看了看天色:“午时已到,开始行刑!”
而幕流烟的是要午时三刻才开始执行的,前面的三刻时间,是留给慕家人的行刑时间,而幕流烟这个时候终于有些慌了。
原本很是确定元国太子会让人来救他们的,可是到了现在要行刑的时候了,还是没有人来。
在没有人来,她爹和弟弟都死了,因为第一批上去的人,就有幕流烟的爹和慕楼宇,所以幕流烟很是着急。
眼睛更是四处乱看着,就希望下一刻能够刀下留人,只可惜,并没有,下一刻没有刀下留人。
而是手起刀落,慕大人和慕楼宇的人头便是落了地了,下面的哭声一片,听不下去的便是用布将慕家人的嘴巴都堵上了。
这才开始一刀一个的砍了,幕流烟只能被渔网帮着,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族人,亲人死在自己的面前。
而元国太子的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幕流烟看着幕家最后一个人脑袋和身体分离的时候,彻底的死了心了。
整个人都呆呆愣楞的,元国太子对她也是假的,说的话都是假的,根本没有派人来救她和她的家人。
一切都完了,幕家完了!幕流烟的脑袋一片混乱,这个时候,王爷已经再度开口了:“午时三刻已到,凌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