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然的嘴角浮现了诡异的笑容,把黑超眼镜摘下来放在盥洗盆上,然后蹲在浴缸边缘,敲打着浴缸,发出规则的叩叩叩,然后间隔了一会,又扣扣两声,紧接着又间隔了一会,发出叩叩叩三道声音。
诡异的一幕出现,浴缸从中间朝着两头缓缓的分开,浴缸里露出了一个黑洞的洞口,一条阶梯直通下面,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名然面上一喜,拢紧身上的大衣,进入了楼梯下。
她的身影逐渐消失,随即浴缸又往中间聚拢,合在一起,在外面看,丝毫异样也察觉不出来。
微弱的手机闪光灯亮起,底下冷冰冰的泛着寒气,名然呵出一口气,聚集成白蒙蒙的一团。
忽然间,刺眼的光亮起,空旷的地下室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名然下意识的闭上眼睛,等适应了强光之后,才重新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个小屋子,在中间隔着一层白色的薄纱,而在薄纱后,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戴着红色的某种野兽的面具,因为薄纱的缘故,看不真切他的脸。
而在他身侧同样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他并没有戴着面具,冷风吹起,偶吹起薄纱一角,竟是万般熟悉的脸。
名然震惊的失声叫道:“楚柯,你怎么?”
她下意识的看了眼坐在薄纱后的面具男人一眼,乖巧的闭嘴不再说话。
就在这时候,戴着面具的男人闷闷的笑了两声,低沉中带着蛊惑味道的声音响了起来。
“很意外吗名然。”
“老板,的确有些意外,只是……他曾经是沈正霖的人,老板用起来,会不会有问题啊?”
修长漂亮的手递了张纸张过来,那个手,是名然她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手了。
“从来都不是沈正霖的人,楚柯一直都是我的人,哦……不对,是暗夜一号才对吧。”
“是的主人。”
楚柯在男人的面前,恭顺的和一只狗一样,如果沈正霖在的话,肯定会疑惑,究竟是什么人,能够把楚柯收服的服服帖帖的。
名然紧咬着下唇,把;老板给的纸张仔仔细细的看了一边,然后递还给老板。
“老板,您真的要让荀雄垮掉吗?我记得您和荀雄接触且达成一致是费了很大的力气的,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他……会不会有影响啊。”
“沈正霖的势力日益做大,目前已经查到了我的身上来,所以荀雄这步棋必须放弃。”
“沈正霖能查到您的头上?”
名然错愕的张大嘴巴,那弧度完全都可以塞得下一颗鸡蛋了。
这时候,一边的楚柯开声:“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沈正霖的势力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所以对付他的计划,才一直搁置到现在。”
名然的眼神闪烁不定,红润的嘴唇抿在一起。
“那老板您希望我怎么做?”
“呵呵,荀雄那老狐狸把他的儿子藏的够深,你想办法接近他,查出荀欧辰的下落来。”
“明白了,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了,出去的时候注意点,别被人发现了。”
那面具男摊开薄纱,挥了挥手,那素白纤细的手,比女人还要好看,可是那么修长,却并不是女人该有的长度。
名然恭敬的退出了小屋,沿着来路离开了洋楼,没多久,就撑着伞匆匆的从小洋楼的后门悄然的离开了。
谁也不知道,这闹鬼的屋子,就在今天,来了A国出名的女明星。
洋楼地下密室的小伍里,楚柯撩开了帘子,顺手点开了打火机,把刚刚名然看过的纸张烧成灰烬。
火光里,他的脸明灭不定,看上去阴森森的犹如鬼魅,而他的双眼呆滞,似乎正在想着什么东西,连面具男投来的探究目光也置若罔闻。
直到火光烧灼到手指之后,楚柯才如梦初醒,甩掉了手上的灰烬,目光投到面具男身上。
这时候,面具男悦耳的声音缓缓响起。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大哥,你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堪大用吗。”
“为什么你觉得不堪大用?”
楚柯的眼神闪烁不定,嘴唇抿成一条直线:“据我的观察,名然可不是一个善茬,虽然她还算不上吃人的老虎,可是这种黄鼠狼在身边,未必是一个好事情。”
面具男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发出扣扣的声音,他轻嗤,淡漠的回道:“先看看吧,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如果藏荀欧辰的地方都找不到,留着也是个祸患。”
楚柯帅气的脸半隐在黑暗中,嗜血的容颜染上了杀气,邪魅的如同恶魔一般。
他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把下唇,沙哑着嗓子说道:“到那时候,这个女人留给我解决吧。”
“随你喜欢。”
…………
正出了杨 海市的慕小柒一行人,已经出了下雪的范围,车顶覆盖的雪因为热度的原因,没多久就全都融化了。
慕小柒懒洋洋的靠在沈正霖的肩膀上,该刷的微博刷了,该看的电视剧也看了。
就在刚刚,有个导演打了电话给她,侃侃而谈他要拍的电视剧如何如何的火,要让慕小柒演女主角。
剧本慕小柒看了几眼,烂的没办法看,偏偏打电话的家伙还没有觉悟。
不知道他从哪里听说她和沈正霖的关系,话语中多是旁敲侧击让沈正霖投资的意思,慕小柒当听不出来,婉言拒绝了他的要求。
他最后说的那句话到现在想起来慕小柒还觉得生气。
“哼,你牛什么牛,以为演了部大卖的电影就了不起了,像你这种靠爬男人床上位的女人,我这辈子是最看不起的。”
她冷冷的怼:“那要看爬上谁的床了,沈正霖的床,A国多少女人想爬,你估计三个脑子都数不过来呢。”
随即,她干脆利落的挂掉了电话,还把对方的手机拉了黑名单。
沈正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慕小柒,小声的问道:“很生气?”
“也并不是很生气啦,只是他说的话难听了一些,听的有些不舒服,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把我的电话给了他,最近这种电话比以前多了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