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媒体总是喜欢小事夸大还是道听途说的缘故,电视上的新闻把慕小柒描写道住到了重症病房,而具体的病因被剧组和慕小柒所在的经纪公司封锁。
电视里的女主播侃侃而谈。
那种态度和语气,简直就是唯恐世界不乱,非得弄出几个爆炸新闻不可。
“剧组与经纪公司封锁消息,但是据可靠消息描述,慕小柒现住在重症病房,后续的情况还未可知。”
手上的奶茶啪嗒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滚到了台阶下,直接滚到了邢克云的脚边。
邢克云捡起了两瓶热腾腾的奶茶,在手上晃了晃:“嘿,我说你这是浪费食物来着吧。”
小伍跑到邢克云身边,小脸煞白一片,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邢……前辈,小柒出事了。”
邢克云眼神一沉:“怎么回事?”
“我,我,她……”
小伍急的话都说不清楚,直接被邢克云拽到了一边的花园长凳上坐着。
晚上这会子,夜凉如水,月光惨白的照在地板上,阴森森的,连路边的行人都很少,正是谈话约会的好地方。
小伍把身上的大衣拢紧一些,手足无措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新闻里说小柒住到重症病房了。”
小伍记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是那眼泪硬生生的被逼到眼角却没有流下来。
他真的害怕了,现在的小柒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任何一个威胁凡人生命的东西,同样也能威胁到她的生命。
小伍哽咽着,声音里充满了无措感。
这时候,邢克云搂过小伍的肩膀,拍着他的后背,小声且温柔的说道:“放心放心,新闻和记者们总是喜欢小事化大,我们给陈儒毅打个电话,就一清二楚了。”
邢克云的声音总是带着莫名的魔力,能够安抚他躁动的情绪。
眼角的泪水被邢克云温柔的蹭掉,他掏出手机,拨打了陈儒毅的电话。
“喂……克云啊。”
陈儒毅的声音疲惫的好像好几个晚上没有睡着一样,有气无力的让人不安。
“我看到新闻了,小柒现在……还好吗?”
“只是肺部感染发炎了,现在住着院治疗呢。”
邢克云低头扫了眼翘首以盼的小伍,嘴角浮现温柔的笑容。
伸手摸了摸小伍的脸颊,邢克云紧接着问道:“那为什么媒体那么报道这个事情?”
陈儒毅叹了口气,火气一下子冒了上来:“克云啊,娱乐圈这地方你还不明白吗,一丁点事情就能闹得满城风雨的,慕小柒这么一病,我们剧组算是背了锅了,什么难听的都对着剧组骂,得了,我这边还得和公关商量接下去的事情,先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响在邢克云的耳边,他掐了掐小伍的脸,促狭的说道:“怎么样,现在安心了吧。”
小伍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我怎么可能心安吗,我得订机票,连夜去峨山见小柒。”
“诶,你别冲动,明天你还约了李箫谈广告合同的事情,不想赚钱了?”
小伍瞪着溜圆的大眼睛:“什么事情也没有小柒的安全重要,这时候了还关心什么钱,我得走了。”
慕小柒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懂他也是知道他是什么生物的人,是他一辈子的好朋友,不看着她没事,自己怎么也不会安心的。
邢克云随着小伍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行了,看你心不在焉的样子,我陪你走一趟吧。”
小伍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邢克云:“可是前辈,你接下去不是还有行程的吗,能去吗?”
“就许你耍小脾气,我就不能耍了?”
小伍被邢克云拉着朝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行了,我好歹帮李箫赚了那么多钱,他不敢拿我怎么样的。”
小伍担忧的看了眼邢克云,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娱乐圈这地方,更新跌宕是最常见的,更何况李箫本来就因为自己的事情对邢克云有了芥蒂,以后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例如雪藏此类的吧。
两个人回去简单的收拾了衣服,就出发去了机场。
邢克云穿着一身简单的黑白相间的毛衣,外面罩着短款的黑色棒球衣,一件黑色的牛仔裤,白色的板鞋,整个人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而小伍本来就怕冷,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巴掌大的小脸几乎都埋到了领子里了。
两个人拉着行李走在机场,顿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邢克云是谁啊,那可是和荀欧辰并列两大影帝的人物,而身边的小伍,虽然名声没他大,毕竟是后起之秀,实力也不容小觑。
蹲点在机场的五个记者把邢克云还有小伍围堵在中间,话筒堆在两人的嘴边。
“请问克云,你和小伍是有什么拍摄还是什么计划,这么晚助理也没有带直接去乘坐飞机。”
邢克云对着镜头微微一笑:“没有什么拍摄的计划,只是听说去峨山看望一个老朋友而已。”
话筒凑到小伍的嘴边:“这段时间慕小柒生病生命垂危的新闻传的沸沸扬扬的,你和邢克云,是否是去见你同公司的后辈慕小柒呢?”
“或者你是和邢克云秘密的会见什么人,却不想被经纪公司知道。”
小伍哪里被人这么咄咄的逼过,往后退了几步,求助的看向邢克云。
他轻轻松松的长臂一捞,把小伍护在身后,对着镜头得体的笑了笑,弯腰凑到话筒上:“我的师弟很害羞的,你们这么问,很容易吓到他的,我会心疼的。”
“哈哈,克云先生真是爱开玩笑。”
“对啊,我们想知道你和小伍去峨山到底是不是去见慕小柒。”
邢克云挑眉:“当然是了,小柒可是我和小伍的同公司师妹,不管是不是媒体以讹传讹,我和小伍和她的关系很好,总要去看一看的。”
邢克云对着三个女记者抛了个电眼,顿了顿继续说道:“哦……还有一件事情,小柒只是简单的发烧而已,至于生命垂危,只是笑话而已。”
记者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