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保姆?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个保姆吗,论家世和学问,她到底有哪点比得上我的?”
泪水早已经泪湿了芝雅的脸,那端庄的模样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无理取闹的质问,她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慕小柒。
不管是家世亦或者是学识,慕小柒那个保姆,完全和自己不是一个等级,除了脸蛋好看点,她还有什么?
“不懂你说什么。”
“不懂,呵呵,沈正霖,你离开A市二十三天,去了哪里大家心知肚明。”
背对着他的沈正霖丝毫波澜也没有。
芝雅紧握着拳头,森然的说道:“沈正霖,以前你从来不会为了女人荒废了事业,现在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堕 落?”
沈正霖猛然间转身,波澜不惊的神情已经从脸上隐去,深邃的五官如同野兽 般的恐怖和冰冷、
他扼住芝雅的脖子,凑到她的耳边,嗜血的警告道:“你没资格说别人堕 落,和你比,我们只是小意思而已。”
赤红迷蒙了双眼,沈正霖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到了多年前和芝雅结婚的那天。
曾经的沈家贵公子,如今一无所有的负债子,却迎娶芝雅这个A国名流圈梦寐以求的女神,被媒体大肆的宣扬他吃软饭。
他只是听从父母小时候的安排,那至少能让他觉得父母还活着,能看着他亲自结婚,会没有遗憾的离开。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结婚的那天,芝雅穿着洁白的婚纱,圣洁的如同天使一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以为,这辈子会呵护着这个女人直到永远。
可是现实永远是最残酷的,它会蛰伏在黑暗中,在你最幸福的时刻,给你致命的一击。
楼下的宾客早已经等候多时,他穿着黑色的燕尾服,贵气逼人。
芝雅缓缓的走到沈正霖的跟前,眼睛里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那柔荑素白的手抚摸在脸颊上,芝雅哽咽着说道:“霖,我以为这辈子和你有爱情就足够了,可是我想了这么久,我没勇气陪你走下去,不管是巨额的债务还是如今孑然一身的你,我实在是没办法陪你走下去。”
洁白的婚纱成了他人生抹不开的污点,也成为了沈正霖被逃婚的诅咒。
而那几年,他成为了A国嘲笑的对象,若不是如今的他已经成长到了任何人都不敢欺负的地步,只怕这个新闻,还会被津津乐道。
现如今,已经不是他高攀芝雅了,而是芝雅,求他垂怜,呵呵,人生还真是一出难以预料的戏。
沈正霖的五官含着森冷的寒意,他松开芝雅,转而捏住她的下巴:“芝雅,这辈子最没资格评论我的就是你。”
被迫仰起头仰望着沈正霖帅气深邃的脸,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泪湿了芝雅的脸,她的眼睛早已经模糊,哽咽着说道:“霖,我真的知道错了,离开你的这几年,我躲在国外,无时无刻都被内疚折磨着,求求你,我们重新开始……可以吗?”
这静默的时刻,敲门声响起,沈正霖陡然间回过神,松开了芝雅,往边上站定,不去看芝雅的脸。
而芝雅,手忙脚乱的抹掉眼泪,转过身去。
沈正霖沉声朝着外头喊道:“进来。”
小夏端着咖啡进来,感觉到了空气中的气氛不对劲,眼神不自觉的往芝雅那边张望了一眼,随即垂下眼眸。
沈正霖回到座位,拿着文件查看,头也不抬的说道:“小夏,送芝雅回去。”
芝雅紧咬着下唇,眼角湿 润,她犹豫了半响:“我会再来找你的。”
小夏躬身:“芝雅小姐……请。”
跟着芝雅出去,打算关门的时候,沈正霖却抬头,看也不看边上的芝雅,吩咐道:“回来的时候,带一束纯白色的山菊还有板栗糕。”
小夏疑惑了,这么关键的时刻,明天就新闻发布会了,沈总买山菊 花是去悼祭谁?而且这日子既不是鬼节也不是中元节,奇怪。
整个办公室随着小夏和芝雅的离去而安静下来,没多久,余汉勋急匆匆的进了升腾科技的大厦,进了总裁办公室。
站在办公桌外,余汉勋没有打扰沈正霖,而是以军姿站定,挺拔昂扬。
“说。”
沈正霖头也不抬的问道。
“沈总,果然如你所料,芝雅的父亲在国外投资失败,亏空了公司的公款去补窟窿,现在他们公司可用资金已经不足一亿。”
沈正霖的嘴角浮现一抹森冷的微笑,低垂着眼帘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
他淡淡的摆了摆手:“行了,我知道了。”
余汉勋躬身,恭敬的退出了沈正霖的办公室,守在外头。
而此刻,屋子里的沈正霖,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朝着落地窗走去。
外头早已经天黑,四周都是霓虹灯,车水马龙,五光十色,映照着这个城市五彩缤纷,十分的美丽。
修长的手上捏着一杯猩红的葡 萄酒,淡淡的清香味扑鼻而来。
沈正霖抿了口手上的葡 萄酒,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之中。
先不论芝雅的野心到底是什么,这么急切的想和自己复合,且让自己去见她的父亲,已经足够让他起疑,这一次,是否又是一个圈套?
这时候,小夏的回来拉回了沈正霖的思绪,望了眼办公桌上摆放的纯白色山菊 花,还有一盒打包精美的板栗糕,沈正霖收回视线。
“让车准备着。”
十分钟后,沈正霖神秘的带着余汉勋,小夏还有几个保镖,神秘的离开了升腾科技的办公室。
车子里,沈正霖手上的菊 花放在一边,面无表情的说道:“xx墓场。”
小夏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看了眼沈正霖,xx墓场,难道沈总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竟然是去见荀欧雅?
车子穿梭在车海中,一个小时后就到了xx墓场。
此时天已经大黑,整个墓场阴气森森,墓碑和墓碑之间的间隔极其的小,密密麻麻望不到边。
小夏好歹是女孩子,躲在车里不敢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