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女主角,这场戏戏份丝毫没被狐族的十个出场的扮演姐妹的女演员抢走,也正因为镜头多,玩闹,摔倒的镜头都得力求真实,摔的慕小柒腹部和大腿青紫一片。
但是她觉得玩的还是挺开心的,一点也没有自己正在拍戏的感觉,所以拍出来的效果很真实。
而这场戏,足足拍到了凌晨才结束,看陈儒毅,脸色黑的和抹了碳一样。
她不安的挪到了边上去,这场戏也不能全怪她啦,她也摔的很惨的好哇,谁第一次吊威亚能那么牛拍的那么好,她马上去拜师去。
…………
当慕小柒从副导演那里听说,明天是五点半要进组,和荀欧辰的第一个对手戏需要拍摄了。
慕小柒仰天长叹,难怪陈儒毅要早一点拍摄完,第二天那么早,怎么可能起得来呢。
慕小柒暗自感叹,都觉得演员风光,这背后的心酸,谁也不会明白的吧。
卸完妆,收拾完之后,慕小柒从换衣间出来,片场已经安静一片,只有一盏灯亮着,照着悬崖那块。
小伍发来短信,说和荀欧辰在光华门那边等着。
慕小柒挎着包包打算离开,就听到化妆间有两个女人正在收拾化妆品,聊的十分的火热。
“听说名然也在长恨宫这片建的摄影棚拍摄大唐天下这部电视剧。”
听到名然的名字,慕小柒来了兴趣,靠着边上听里面两个化妆师聊天,其中一个还是中午说她漂亮的那个。
“是呢,我听说她和慕小柒不和,大唐天下的女二号,也是被名然给拉下来的。”
“名然得过那么多奖,虽然霸道点,但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把人踢出局,估计还是演技的关系。”
说着说着,两个人压低声音:“对啊,你看第一场戏拍的不错,可是第二场,足足从六点拍到凌晨,难怪她有个花瓶的外号,连累我们也要跟着加班加点,明天还得早起,真是气死了。”
“嘘,你不想做啦,她的背景很厚的,连陈导都不敢得罪她。”
“怕什么,就剩咱们两个人了,她就是比不上名然,总靠那些有钱人捧,迟早会跌下来。”
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住一样,原来这些人,也只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暗里还是花瓶花瓶的叫着她。
慕小柒呼出一口白气,长长的睫毛抖动着,遮掩了眼底的难过和暗淡,转身出了片场。
里头听不见,到了长恨宫长廊,慕小柒才听到外头淅淅沥沥的雨声,雨下的很大,水天一色,都是雾蒙蒙的一片。
她打开伞,打算迈步进入雨幕中。
就在这时候,拐角走廊传来了一声女人的不满训斥:“怎么做事的,我让你买黑咖啡,什么都不加,你给我加了牛奶和糖,你想让我胖死吗?”
紧随着,是女人抽噎的哭泣声:“我想着您要连夜拍戏,需要摄取糖分,呜呜,我不是忘记了。”
“我不管,你再去给我买一杯,我今晚能不能熬夜拍戏就看它。”
“可是……影视城的咖啡店已经关了。”
女人呵斥道:“近的没有就去远的,今晚没买回来,你也别回来了,一点小事也做不清楚,工资都白给你吗?”
声音越来越近,走来的脚步声已经过了拐角,尖酸刻薄说话的女人,和慕小柒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慕小柒也想仰天长叹,她究竟是造了什么孽了,拍个戏还能和名然碰面。
她穿着金线绣牡丹的大红色团花襦群,肩膀上披着大红色团花披帛,胸前的两团呼之欲出。
额头上是凤凰样式的金饰,牡丹金簪和步摇满头生光,珠螺环翠间,俨然皇后的气势弥漫开来。
而慕小柒,穿着黑色的短款薄羽绒,黑色的牛仔裤,整个人小巧依人。
一看到慕小柒,名然嘴角的不屑扩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慕小柒:“我说今天拍戏怎么拍怎么不顺心,原来是某些花瓶也进组了,难怪晦气。”
慕小柒合上伞,眼神垂下,抿着梨涡回道:“那也比某些人在走廊骂自己助理,还骂的那么难听要好哦。”
她斜睨了名然身边挂着泪痕的助理一眼,绑着马尾的清爽女孩,还那么年轻,估计是大学刚毕业,想着助理工资高进了狼窝了吧。
名然嗤之以鼻,踱步到慕小柒跟前,眼神冰冷:“我骂我自家的助理,怎么拿了我那么高的工资,骂两句你还能管得着吗?”
慕小柒耸肩,甜甜一笑:“我是管不着的呢,但是我很好奇名然前辈你……”
名然眉梢一挑,眼神的杀气弥漫开来:“我怎么了?”
她真的恨透了慕小柒的笑容,明明心里不高兴,还要笑。
更何况,她明明把她慕小柒的戏路都给封死了,可谁曾想,这个女人还当真爬上了沈正霖的床,那个家伙,还真全心全意的捧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上位,她绝对不会让这个贱女人在娱乐圈这弹丸之地碍她的眼的。
慕小柒波澜不惊的说道:“我就是好奇前辈骂助理为什么不选择在人多的地方骂,偏偏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骂?”
名然眼底满是冰冷,那直视慕小柒的眼神桀骜又充满不屑,吓得边上的助理往后退了几步,怯怯的不敢说话。
名然抿着红唇,冷冷的说道:“我骂我自己家的助理,爱在哪里骂就哪里骂,你……管不着。”
慕小柒微微一笑:“得,又绕回来了,前辈您啊,爱骂谁就骂谁,但是别再媒体面前装出对助理很好的样子,看着……假。”
她可不爱玩这些弯弯绕绕的,明明脾气差就脾气差,非得在大众面前做戏,还真当全世界都傻了还是怎样?
名然被假这个字气到了,浑身都在颤抖,她紧咬着下唇,双目喷火。
她忍着怒气,颤抖着声线说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做花瓶就好好做,做个流量艺人总还有出路,非得在演艺圈里找死,花瓶,永远只是花瓶,如果非得自取其辱,以后我会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