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色卫衣,罩着黑色短款棒球衣,黑色牛仔裤的荀欧雅,捧着一捧鲜花,提着一篮子水果来医院看望慕小柒。
问过沈正霖,确定允许荀欧雅进去,那些保镖才放荀欧雅进去。
慕小柒半躺在床上,正低着头认真的看陈儒毅发来的剧本,细细的揣摩角色的心理,还有如何演绎这个角色。
几缕俏皮的头发卷起,看上去十分的可爱。
看到荀欧雅出现,慕小柒竟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仿佛笃定,荀欧雅肯定会出现的。
刚关上门,她脸上那温柔的笑容就消失不见,把鲜花和果篮随意的丢在了一边的沙发上,踱步走到了慕小柒的跟前。
只有几米的距离,荀欧雅却止不住内心的杀气和疯狂,望着慕小柒苍白的脸,她双目喷火。
没想到,还是被这个贱女人给逃出来了,下一次再想抓住她,不知道何年何月的事情了。
慕小柒望了眼鲜花和果篮,伸了个懒腰,淡淡漠而疏离的说道:“客套什么,还送鲜花和果篮,你知道的,那些我是不会吃的呢。”
她怎么敢吃,荀欧雅这么疯狂的女人,为了爱情,可以做出那么疯狂而病态的事情出来,谁知道她会不会在水果里下毒。
荀欧雅嗤笑,眼神阴寒又冰冷:“本来就没想过你吃,你爱扔就扔,爱喂狗就喂狗,我只是做给正霖哥哥看而已。”
慕小柒把剧本放到一边,仰头看着荀欧雅:“所以你来,也是为了做面子给沈正霖看?”
荀欧雅摇头,望向慕小柒的视线充满疑惑:“我来只是为了求证一个事情而已,你……为什么没把我的事情告诉正霖哥哥?”
慕小柒眨动着灵活俏皮的眼睛,眼神里充满了狡黠,她赤着脚从床上下来,踱步到了荀欧雅跟前,眼神漆黑如墨。
荀欧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觉得这样子的自己有些懦弱,随即迎着慕小柒的视线看去。
她走到荀欧雅跟前,小声的,坚定的说道:“女人的战争,何必把男人给扯进来,荀欧雅哦,你是靠着祖荫嚣张,但是你既然来了我就告诉你,你加诸在我慕小柒身上的一切羞辱和折磨,来日我会百倍千倍的还给你。”
荀欧雅嘴角扯起淡漠而讽刺的笑容:“哦……我倒是拭目以待,一个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究竟是有什么勇气和我说这样子威胁性的话。”
慕小柒往后退了几步,隔开和荀欧雅的距离,眉眼弯成了月牙。
“能够掳获男人,也是一个本事哦。”
她是本着不气死荀欧雅就不罢手的节奏,眼神坚定而狡猾。
“不像某些人,倒追了人家那么多年,沈正霖连面也不愿意见你呢。”
“你……”
荀欧雅气的脸色通红,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在慕小柒身上,她咬牙切齿的吼道:“慕小柒,你不要太嚣张了,来日方长,我会让你知道,我荀家的人是不好惹的。”
慕小柒的话,像是刀子一样割在心里,挖开了心,却连血也没有。
沈正霖,是她的痛,她一直觉得,沈正霖是禁 欲系男神,不会为了任何女人停下驻足,所以她可以自我催眠。
可是慕小柒的出现,却把她全部的幻想都毁灭了,她恨慕小柒,恨不得吃了她的肉,可是她更妒忌慕小柒,妒忌她可以得到沈正霖的关注。
慕小柒耸耸肩,气势上不肯弱于荀欧雅。
“那我等着你让我知道你不好惹。”
荀欧雅气的扣住她的肩膀,脸颊逼近了几分,森然的视线定格在慕小柒的脸上:“慕小柒,聪明和嚣张的女人往往死的比较早,而我,希望你死的更痛苦一些。”
慕小柒却一点也不在意,施施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手腕一抬,轻轻的卸下了荀欧雅抠进她肉里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我慕小柒向来睚眦必报,你还没死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荀欧雅浑身气的发抖,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慕小柒之后,她总是难以遏制内心的愤怒。
如果可以,她现在真想把床头柜的水果刀,狠狠的捅进慕小柒的心脏里,让她死,让她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就在这时候,病房的门悄然打开了,沈正霖站在外头,神情淡漠,他的脸上像是蒙着一层白色的雾,看不清楚他此刻是什么表情。
“欧雅,她需要休息。”
一句话,就让荀欧雅的脸色霎时间褪的干干净净的,那是一种近乎绝望和难堪的情绪,徘徊在心里。
她紧咬着下唇,恼怒的说道:“我好歹和慕小柒认识一场,她生病,我来医院看她也不行吗?正霖哥哥,你太无情了吧。”
沈正霖双手插在兜里,慢慢的从外头进来,逼近到荀欧雅跟前,低头看着她的脸,神情淡漠。
“我说了,她需要休息。”
荀欧雅紧握着拳头,低垂着脑袋掩盖住对慕小柒的嫉妒和恨意,仰起头的时候,笑的却格外的灿烂。
“那好吧,过几天她出院了我再来看她吧。”
荀欧雅挺直了背脊,捞起包包出了病房,关上门的瞬间,她靠着大门,精致的五官瞬间扭曲挤在一起。
滔天的恨意从身体里迸发出来。
她的眼神阴冷的看向窗外外乌云遍布的天,慕小柒,你等着,迟早有一天,你会为了在正霖哥哥身边而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病房里,慕小柒坐在病床上,挑眉看着一脸阴云的沈正霖,目中满是疑惑。
她抿了抿嘴唇,笑嘻嘻的问道:“何必呢,荀欧雅和你都那么熟了,你语气这么差的下逐客令,不怕她生气吗?”
沈正霖居高临下的看着慕小柒,眼神阴鸷而冰冷,似乎要把慕小柒看透,目光里的凌冽十分的清晰。
“我封锁了消息。”
慕小柒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你什么意思吗?”
“没人知道你生病,更没人知道你住在这里。”
慕小柒往后躺倒在病床上,黑色的长发散开,她看着天花板,神情落寞而幽冷,她叹了口气,翻转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