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到慕小柒耳边,森冷的说道:“慕小柒,你最好给我好好的,否则我就杀了小伍。”
没有他的允许,就连阎王都别想来抓人,他绝对不会允许,慕小柒在他的眼前,就这么轻飘飘的死了。
而怀里的慕小柒,在听到沈正霖低沉暗哑的话之后,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眼睛却始终没有睁开。
冷,冷到灵魂深处,慕小柒感觉自己正在被黑暗吞噬,被撕扯,被无数双手拖到了黑暗的深渊里,那里只有无边无尽的绝望。
沈正霖双目赤红,把慕小柒紧紧的抱在怀里,似乎要把慕小柒勒进自己的血肉里,从此不分彼此。
血在地上晕开了一滩,好在有人叫来了酒店的人,急救箱送到了沈正霖的跟前,他快速的帮慕小柒做好了急救之后,抱着她下了楼,等到着救护车的来到,生怕耽误一分钟,怀里的慕小柒就消失在天地间了。
…………
急救室内还在抢救慕小柒,沈正霖坐在冰冷的医院长廊,神情冷漠到极点,灯光把他的背影拉的很长很长,孤寂的一如此时的他。
而白色衬衫上,触目惊心的血渍,更增添了许多的可怕和惊悚。
小夏焦急的脚步声传来,没多久就到了沈正霖的跟前,手里还捧着一件白色衬衫和西装外套和西裤。
小夏喘着粗气,问道:“沈总,情况怎么样了?”
沈正霖接过西装外套,那幽深而冰冷的眸子盯着手术室的灯,握紧拳头,沙哑的说道:“没出来,不知道。”
小夏从没见过这么无助和悲伤的沈正霖,浑身上下都透着浓浓化不开的悲伤。
“那沈总,有什么吩咐吗?”
沈正霖收回视线,浑身上下冒出来的杀气怎么掩盖也掩盖不了。
是啊,他是真的慌张了,他宁可相信慕小柒是真的神,那样子她就不会死了,那么重的伤口,怎么会,究竟是谁要动她?
不管是谁,是哪个势力,竟然动了他沈正霖的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也没得可以赎罪,他一定要让对方生不如死。
沈正霖冷冰冰的开口:“封锁慕小柒受伤的消息,把开枪的人给我抓到。”
他冷冰冰的抬眸,那凛冽的寒气吓得小夏浑身打了个冷颤,看沈正霖的表情,她就知道,沈正霖这是彻底的生气了,恼火了,那开枪的,可就要倒霉了。
“我……明……明白了。”
沈正霖收回视线,双手紧握成拳:“具体的发到你邮箱,立刻给我行动。”
小夏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刻着急忙慌的离开了医院。
没多久,着急的脚步声响了起来,在安静的走廊里显得极其的急促,沈正霖循声望去,额头顿时浮现了几条黑线。
只见来的竟然是小夭打扮的小伍,一头青丝,挽成了弯月髻,上面零星插着几只步摇,还有一支碧绿色的玉簪,显得清雅淡然。
粉色的襦群,衬得人面桃花相映红,一身的古装美女气质,这一出现,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
小伍才到了近前,就看到了慕小柒做手术的手术室里灯正亮着,显然正在做着手术。
小伍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可是脸上却丝毫焦虑的样子也没有,提着裙摆施施然的坐在了沈正霖的边上。
“诶,我以为手术做好了,亏的我连剧组的服饰都没换就赶来了。”
他看上去一点也不担心慕小柒,反而低头细心的摆弄着自己的裙摆,这可是剧组的衣服,弄坏是的得赔钱的,天知道他从节目出来是费了多大的口舌,明天估计又得导演痛骂一顿了。
脑子里如是想着别的事情,丝毫没注意到沈正霖那逐渐阴霾的脸色,还有四周拍照的人群离开的一幕。
陡然间,小伍觉得脊背一寒,他下意识的看向沈正霖,就撞到了他幽深冰冷的眸子里。
“你不难受?”沈正霖问。
小伍撇撇嘴:“难受什么,反正她也死……”
话还没说完,小伍陡然间闭上了嘴巴,因为沈正霖的脸上,闪过一缕凛冽的杀气,他如果继续说下去,估计会被沈正霖给杀了吧。
“不难受就给我滚。”
沈正霖几乎是从牙缝里硬生生的挤出这些话的,他实在是理解不了小伍和沈正霖,明明平时好的整天腻在一起,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他竟然还能如此的淡然,让他想要扭断小伍的脖子。
小伍被沈正霖暴风般的脸吓了一大跳,然后摆弄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哭哭啼啼的说道:“如果小柒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可怎么活,我干脆一起死了算了。”
眼泪是不可能下来了,否则会把沈正霖给吓坏的,小伍干脆撸起袖子干脆的抹掉了眼泪,那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还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沈正霖显然是不愿意吃小伍这一套的,那假惺惺的哭哭啼啼让沈正霖脑袋都疼了,他提起了小伍的领子,让保镖送出了医院,不准他再进来。
被丢在了医院门口的小伍,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一脸的傲然的扬起下巴:“爷我就是不愿意浪费眼泪,沈正霖你有种撞死爷我,慕小柒那鬼体质,别说是中子弹,就算是从几十楼跳下来脑袋着地也不会有事。”
可是沈正霖显然是没听到小伍的话的,两个小时候,慕小柒被护士推出了手术室。
沈正霖立刻的迎了上去,看到病床上脸色异常苍白的慕小柒,显露出了平时没有的柔弱,沈正霖的心就像是被蜜蜂狠狠的蜇了一下,疼的他心都在颤抖。
沈正霖紧握着慕小柒的手,那微凉的指尖透过沈正霖的手掌,传递到了他的心里。
医生和沈正霖说,病人暂时没有事情,度过了危险期会慢慢的恢复,让沈正霖不用太担心。
医生告诉沈正霖,他其实也是纳闷的,杀手是老辣的,子弹是故意打在大动脉附近,按理会大出血,到医院的时候估计是抢救不回来的,可是慕小柒,仍旧活的好好的,这有些颠覆了他对医学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