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发晕,阵阵发黑,慕小柒艰难的呼吸了几下,小心翼翼的从随身的包包里抽出了一瓶防狼喷雾。
臭不要脸的,这么多人就为了对付一个女人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我好歹是神族的公主,你们这样子做不怕折寿吗?
这个时候,再傻慕小柒都知道自己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把她算计成这个德性。
一个男人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还没开枪补几下,慕小柒已经抬起头,虚弱的喊了句:“嘿大哥,请你眼睛吃辣椒怎么样?”
那男人还没反应过来,吱啦一声,白色雾状防狼喷雾对着他的眼睛就使劲的喷了个透彻。
这可是升级版的防狼喷雾,那辣椒素可不是开玩笑的,只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声,握着手枪的男人把枪丢在地上,捂着眼睛在地上打滚。
砰砰砰,在马路牙上望风的男人见情况不对劲,对着慕小柒的方向连连的开了好几枪。
她猫着腰蹲下(和谐)身子把枪握在了手上,朝着树林飞速的冲了进去。
有几颗子弹擦着她打在了树身上,吓得她脸色一下子苍白无血。
她虽然是神体,子弹打中也不会死,但是那种治愈前的痛苦也够她喝一壶的,而且她发现,每受一次伤,神力就越虚弱几分,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站在马路牙上的男人对着传呼机喊道:“增援增援。”
说完之后,就追着慕小柒进了树林。
有了树林的遮掩,慕小柒总算是把身后的男人甩开了很大的距离。
可是额头流了太多的血,慕小柒觉得力气越来越小,手脚越来越冰冷,她扶着树大口的喘气,开始打量着四周。
四周都是树,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影子,但是看不清楚这里到底是哪里。
四周已经有连连接近的脚步声,看来增援的人肯定不少,慕小柒靠着墙苦涩的想着,为了她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对方还真是够下血本的,叫了这么多人来。
握着枪的手在颤抖着,她咬着牙,恨恨的想着,不让姐姐好过,姐姐也不让你们好过。
她闭着眼睛,听着周围空气的流动,就在这时候,前头有轻微的脚步声,慕小柒对准前头,砰的开了一枪。
只听得一声啊的尖叫声,她睁开眼睛,对面的一个戴着口罩的黑衣男人已经被慕小柒射中了左腿,正捂着伤口跪在地上痛苦的大叫。
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剥离走了,慕小柒朝着没有脚步声的方向急速的飞奔,而身后的跑步声,仿似恶魔一样亦步亦趋的紧随着。
他们已经被慕小柒惹恼了,打算把慕小柒打成筛子,子弹砰砰砰的在慕小柒的四周响着。
此刻慕小柒内心无助到了极点,她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想念沈正霖的。
前头是一个湖泊,蓝汪汪的颜色,四周长满了水草,慕小柒停下了脚步,听到不远处有摩托车的声音。
她的心咯噔一下跌倒了谷底,脸色一下子苍白无血,这下子完了,算是彻底完了,被人堵在这里了。
亏她如花似玉的年纪,竟然还有人想她死,想想就是让人心寒的事情啊。
这个时候,一个铁塔一样的男人出现在眼前,他没有戴口罩,可以看清楚他的脸,一道疤痕从左嘴角一直到右边的眉毛,狰狞的可怕。
“贱女人,看着挺文弱的一个人,一下子伤了我两个手下。”
慕小柒喘着气:“那是你的手下没用。”
伤疤男哈哈大笑了起来:“逃,再逃,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她一脚揣在慕小柒的肚子上,只看到慕小柒像离线的风筝,直直的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慕小柒艰难的抬起头,讽刺着伤疤男:“亏你还是男人呢,对一个女人也下此狠手,下辈子肯定是太监。”
伤疤男诡异的笑了笑,牵动了脸上的伤疤,看上去又可怕又诡异。
“在我眼中,你只是一个死人而已,长的再漂亮也是一个死人。”
他举起枪,对准慕小柒的脑袋,冷冷的说道:“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下辈子投胎,记得选个八字好的,别再当冤死鬼了。”
慕小柒靠在树底下,浑身脏乱,却不改浑身高洁的气质,整个人自带光芒。
她对着伤疤男说道:“开枪的时候不要打我脑袋,我不想死了也不好看,记得了没?”
“呦嗬,条件还挺多,你不让我爆头,我偏偏就是要爆你的头。”
慕小柒还有时间想这男人肯定是有病,算了,被风暴卷来这个世界上,也许就活到这头了吧,没有神力护体,没人发现她,会被野兽吃掉的吧,那样子,她想慢慢愈合伤口,也是奢求,呵呵,没想到她堂堂神界公主,竟然拿会死在这个地方。
在这时候,慕小柒满脑子都是沈正霖的影子,她很想哭,很想扑到沈正霖的怀里,感受着她的温暖。
手脚越来越冷,慕小柒的脑袋沉甸甸的,她努力的保持着该有的尊严,闭上眼睛,等待着伤疤男开枪。
桀桀怪笑的声音还在耳边,她紧握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来。
忽然之间,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耳边是各种各样的枪声和呻 吟声,慕小柒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的伤疤男正举着枪,恶狠狠的盯着另一边。
她艰难的转过头,看到的就是沈正霖那飒爽的身影。
他的手仍旧慵懒的插在兜里,迎着树林里的风,一头短发微微起伏,只是眼神,却冷的和冰块似的。
慕小柒大喊道:“这个变 态叫了很多人,你要小心啊沈正霖。”
沈正霖眯着眼睛望向慕小柒,眼睛在慕小柒的额头上扫过,慕小柒看到了,他的瞳孔里,已经燃起了一缕缕杀气。
伤疤男虽然握着手枪,可是手却在颤抖不止,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水。
四周的惨叫声还在此起彼伏,没多久,沈正霖的保镖头头浑身是血的走过来,卷起了一道冷风。
“怎么样?”沈正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