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惨白到极点的脸,舌头外露,没有瞳孔,只有眼白,露出的手是森森的白骨。
慕小柒手里掐着法决,目光冷冽:“小小的吊死鬼,也敢来找本女神的晦气,真是找死。”
她离沈正霖的房间在十米之内,法术还是能施展一点的,此刻周身亮起了刺眼的蓝芒。
徐志安似乎十分惧怕这蓝光,飘飘荡荡的飞到了角落里,捂着眼睛呜呜的呜咽着,声音如泣如诉。
“我恨……我恨啊,我老婆和未出生的孩子是无辜的,我恨哪。”
慕小柒收了指决,疑惑的询问道:“你老婆和孩子不是长恨歌的副导演杀的吗?案子都已经审结了啊。”
“呜呜,他们只是小喽啰,背后的黑手是杀千刀的欧阳浩,是那个伪君子杀了我老婆,我恨……”
那声音飘忽不定,像在耳边,又似乎来自四面八方。
“那你找警察去啊,找我干嘛,我又不是警察哦。”
徐志安跪在床头,叩叩叩的对着慕小柒磕了几个响头,一脸的希翼和崇拜:“我成了鬼,可以看出你浑身仙气,只有你能看得见我听的见我,我求求你,无论如何,也要把欧阳浩那个伪君子绳之以法。”
“你等等,你说的那个欧阳浩,就是那个A国富豪排行榜第五名的那个欧阳浩?”
她是听沈正霖说过的,他的公司之所以不能上市,背后就是陈家荀家和欧阳家捣鬼,可想而知那欧阳浩压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慕小柒满脸凛然正气:“你放心好了,那家伙本来就是沈正霖的死对头,既然知道他杀过人,我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徐志安的身子逐渐变动透明,他脸上时而怨毒,时而哭泣,身子缓缓的飘到了墙里。
“诶,等下,你还没告诉我,欧阳浩为什么杀死你的老婆,诶。”
她急忙的从床上跳下来,朝着墙壁迅速的奔去,砰的一声,慕小柒捂住了脑袋蹲在地上。
徐志安探出了那张吊死鬼的脑袋,一脸阴森:“他在做试验,一个可怕的试验。”
这是真的吓到慕小柒了,她撑着墙壁站起来,溜出了房间,朝着沈正霖多少房间快速的奔去。
见鬼了见鬼了,这次是真的见鬼了,身为神族公主的她,妖怪和魔倒是见得多了,可是这鬼还真是头次见,因为鬼是污秽之物,最惧怕她身上的仙气了,这新死鬼能靠近她,说明她的仙气正在流失之中。
睡梦之中的沈正霖,感觉到了一个人钻进了他的被子里,那是熟悉的兰花的香味,紧接着,一双滑腻的玉臂揽在了他的胸膛,脑袋紧贴着他,还往他脖颈的方向蹭了几下,选了个舒服的姿势。
沈正霖睁开眼睛,不用看也知道这四仰八叉缠着他的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他推开慕小柒,沉声问道:“大晚上又闹什么?”
慕小柒一脸委屈,眼睛里噙着眼泪:“我做噩梦了,梦到徐志安变成鬼来找我,要我帮他报仇,我害怕。”
沈正霖忍着笑意:“早上不是一脸正气帮忙抓凶手吗?现在怕了?”
慕小柒忙不迭的点头:“怕了怕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让我在这里睡吧,我真的好怕,呜呜呜。”
在沈正霖身边,才是她仙气最浓重的时候,看那徐志安还敢不敢冒着灰飞烟灭的危险跑来骚 扰她?
沈正霖硬梆梆的说道:“睡可以,不准乱摸。”
这女人,总是没有身为女人的觉悟,和他一起睡觉的时候,就各种撩拨各种缠,噌的他邪火丛生才肯罢手,事后还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觉得你的腹肌摸着舒服而已,谁知道你自己被摸着摸着……咳咳,那家伙就醒了。”
想到过去的一切,沈正霖就气的牙根痒痒的,更何况,这女人天天的想和他做那事,不知道有什么阴谋,不防不行。
沈正霖特意的隔开了和慕小柒的距离,丢了个枕头在她脸上,然后眯着眼睛打算睡觉。
可是慕小柒就是不安分,扯着他的衣角,小声的说道:“那个,你能搂着我睡觉吗?我怕他在床底下,把我拖下去,那我不是死定了。”
为了防止慕小柒再吵闹影响自己睡眠,背对着慕小柒的他翻了个身子,长臂一捞,把慕小柒抱在了怀里。
贴着沈正霖炙热的胸膛,听着他跳动有力的心跳声,慕小柒才觉得见到鬼的那种恐惧似乎都烟消云散了。
沈正霖的身上仍旧是那种好闻让人舒服的香味,混合着他独有的雄性荷尔蒙气息,形成了沈正霖独有味道。
慕小柒很困了,她打了个哈欠,在沈正霖胸口蹭了噌,一双手抱住他的腰,整个人贴了上去。
就像是八爪鱼一样,两人贴着一丝缝隙也没有。
慕小柒似乎被什么顶着了,含糊不清的问了句:“什么东西热热的,拿出来,顶着我难受死了。”
她还伸出手摸了摸,这时候她的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了,没听到沈正霖闷哼一声,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慕小柒的睡脸,森冷的说道:“再撩拨,迟早收拾你。”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慕小柒的脸上,她把沈正霖往下拉了一下,整个人环抱上去,嗫嚅的来了句:“别闹,困着呢,睡吧。”
可是能睡得着吗?慕小柒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大腿还压着他的敏 感地带,他现在浑身都在冒火,浑身燥热的想要杀人。
这女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想要他和她啪啪啪,没门。
一大早,慕小柒是神清气爽的醒来的,身边的沈正霖还在睡觉,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慕小柒打量着沈正霖,从如远山的眉毛,到笔挺的鼻梁,再到薄薄的嘴唇,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多一分累赘,少一分就没了这帅气而清冷的味道。
慕小柒伸了个懒腰,趁着沈正霖没醒,手偷偷的溜到了沈正霖的腹部,那八块腹肌的手感真的是没得说,好的她都不舍得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