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墨见那几个家丁走了之后,幽幽的转身,“说吧,哥哥可不信你是抓蜜蜂那般简单!”
黎落眨眨眼,能不说吗?
“落落,你以往有什么事,都会跟哥哥说的,而且,最近哥哥觉得落落变得很奇怪了!”
这是件多么忧伤的事,以往围着自己身边转,依靠自己,粘着自己的鼻涕虫妹妹,居然瞬间不需要自己了,他心里落差太大,受不了!
黎落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真有事要瞒着我?”黎夏墨的声音突地提高了几个分贝,一双满带着新奇与哀怨的眸子就落在了那装着无辜的黎落身上。
“哥哥,我的头好晕。”黎落扶着抱着纱布的脑袋,苦苦的说,“是那个高人不让我说的,说我若是要泄露了他的行踪,他就不给我治病了。”
“什么?你哪来的高人?”黎夏墨定睛,他就说最近两日,这妹妹变得好像懂事多了,说话,做事有调理多了,原来是有位高人在身边给她治病?
“哥哥,能不能别问我这事?那位高人不让说。”原来,撒谎是件麻烦的事,因为你撒了一个谎言,就必须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填,她还不如直接了断的不说!
“嗯,既然是高人,那就哥哥就不追问了,你也是,你早该告诉我的,我今晚上拿着颜儿的药,还在担心呢,你们哪里寻来的高人,居然会给我如此另类的药,见到你现在正常了一些,就明白了,落落,替我好好的谢谢那个高人!”
黎落失笑,哥哥,你是明白了什么啊?
不过,若是要道谢的话,她就接受就是了,“哥哥,你放心,那个高人说要收我为徒,做他的关门弟子,不过,他的行踪要保密的!”
“好,哥哥知道了,夜深了,你也早点休息吧!这……”黎夏墨看着头上的‘天窗’,“还是明天再叫人来补吧!”
虽然他还在奇怪,为何那个高人会在落落这里弄出如此大的动静,既然是做了落落的师傅,理该注重落落的名誉才对的,但偏偏就落下了这么一个大窟窿!
“好的,哥哥,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跟萧王世子赌呢!”黎落掩着嘴角笑了起来,就是不知道,明天萧王世子是否还有那个闲情趣致跟哥哥赌。
“嗯,你好好休息,哥哥走了。”黎夏墨这才走出了房间,大步离开了。
黎落目送他走出了房间,赶紧的锁上了房门,重重的呼出一口浊气,这萧凌慕,居然敢破坏了自己的房间,看来对他下的药粉是太轻了!
她在这边细声的嘀咕着萧凌慕,却不知道,萧凌慕在某个黑暗的角落,凝聚着那堪堪压抑得住的怒气。
这个黎落,居然敢在茶水里下药!
好不容易脸色苍白的萧凌慕走出了茅房,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软榻上,鬼斧神工的俊颜上步上一抹寒霜,能一次次的算计自己,还能安然无恙的人,她黎落算一个!
“林初一!”
站在远处的林初一立即走到他身边,恭敬的低头,“爷。”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懂?”
林初一一顿,怒怒的说,“对,这次我们该给黎落姑娘下鹤顶红,毒死她,居然敢对世子爷出手,简直是不知死活!”
“哏!”萧凌慕不自然的咳嗽,“好不容易遇上了一个胆大的人,这么早就玩死了,你当本世子的乐子?”
林初一一听,头一缩,压得更低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他家世子爷的心,是海底草,怎么飘,他捉摸不透啊!
“那世子爷,你想属下怎么做?”
“这黎落对本世子下药,无非就是想本世子不能出席明天的赌局。”萧凌慕冷笑,一双利眸如冷刀子般盯着林初一,如此的维护自己的哥哥,还胆敢对自己下手,这勇气,可喜可贺!
林初一脑筋一转,“世子爷是想对黎夏墨下手?”
“你去,本世子不想见到他明天出现在‘好运’赌坊!”
林初一恭声应下,走出了他的寝室,望着天上的明月,考虑着,到底要下多少分量的药呢?世子爷那一脸的沉郁,好像在提醒自己,若是黎夏墨没有中招比他厉害,他就危险了!他可不想去蹲茅房呢!
于是,林初一就自己亲自摸去了西宁侯府。
月儿高挂,万物俱静。
一道俊俏的影子快速的掠过,若不是见到有影子在舞动,你都不知道刚刚有个人在飘过。
黎落第二天醒来,精神气爽的起了个大早。
她快步的走出了自己的院子,就看到了黎音颜快步的往她这边走来,一脸忧色。
“妹妹,怎么了,苦着一张脸。”
“姐姐,你不知,哥哥昨晚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了,一直上吐下泻,刚刚才昏睡了过去。”黎音颜叹气,哥哥怎么会吃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难道他忘记了,今天可是他要跟萧王世子约好在‘好运’赌坊赌的事了?
黎落脚步一顿,望着黎音颜,心底止不住的想到了昨夜的世子爷,难道是他对哥哥做的手脚?“那我先去看看哥哥吧。”
“那我们一起去。”黎音颜也跟着黎落的步伐,望着黎夏墨的院子里走去。
而在西宁侯府的外面,一辆奢华的马车稳稳的停着,一个双眼带着精光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望着这府邸,让人去叫了门。
西宁侯府里的家丁知道他们是来找大少爷的时候,就立即让人去禀告了侯爷。
黎泽然正在书房里跟管家说着事,听到了下人的禀告,眉头就皱了起来,“管家,你先去大厅招呼着他们,我去看看那臭小子如何了!”
昨夜三更,他就听到了下人说黎夏墨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一直上吐下泻的,连胆汁都吐了出来,泄得差点出不了茅房。
他有个预感,这小子这样,跟萧王世子脱不了干系!
管家一听,这就走了出去,黎泽然叹息,扶额,他还是先去看看他吧,无论他再如何,都是他唯一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