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安回到办公室,把办公室的门关紧了,顾惜安就这样,靠在门上,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发出任何的哭声,就这样哭了起来。
她早就该要懂得不是吗?靳炎修说所有的好,都是有理由的,但是,她只想告诉他,他因为有理由,只是因为他不爱她,因为爱一个人,根本就是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他今天中午叫自己一起吃饭,就是想要来利用她,帮他把重要的案子谈下来吗?所以他只是她利用的工具,对她好,只是因为她有利用价值的。
想到这些顾惜安就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眼泪像是流不尽一样,不断的流下来,早已满目疮痍的内心,更是像被揪着一样,痛的厉害。
顾惜安在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顾惜安啊,顾惜安,一定要记得,不要被靳炎修的温柔给沉溺了,那都会给她自己带来无法想象的伤害。
顾惜安想完,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电话打给了余秋爽,电话接通了,刚听到余秋爽的声音,顾惜安就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管顾惜安怎样捂住嘴巴,都是抑制不住的哭泣声,余秋爽听到顾惜安的哭声,立马也有些慌乱,赶紧说道:“安安,你怎么了?你别哭啊,有什么事慢慢和我说啊。”
然而回答余秋爽的还是顾惜安的哭泣声,余秋爽又问道:“小安安,告诉我,是不是又是靳炎修这个大渣男又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一定叫我家夏语凉给你报仇。”
顾惜安听到余秋爽的话,止不住的摇头,虽然她知道余秋爽是看不到的。
顾惜安哭了一会,发泄完了就止住了眼泪,整理了整理自己的心情,才开口说道:“爽儿,没什么,就让我哭一会吧,我不怪任何人,也不怪靳炎修,是怪我爱多了。”
于是就开口道:“小爽儿,你知道吗,这次的和你家夏语凉的案子,靳炎修他交给我了,他知道我们是大学室友,所以故意把案子交给我。”
余秋爽听到了,就笑着说:“诶呀,这有什么,不就是一个合作案吗,我家夏语凉本来就打算给靳氏的,毕竟靳氏是京城最大的一个企业了。”
余秋爽说完,又说道:“这是我叫我家夏语凉故意不把案子给靳炎修这个大渣男的,假装要给靳炎临,故意气气靳炎修那渣男的,没想到他倒是叫你来谈这个案子诶。”
听完余秋爽的话,顾惜安对余秋爽的愧疚才少了些,对着余秋爽说道:“小爽儿,谢谢你,不然我真的会愧疚死,利用我们室友的情分,强行让你叫夏语凉把合同签给我,我真的会愧疚死的。”
余秋爽听到顾惜安的道谢,也就笑道:“小安安,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两什么关系,该说什么谢谢。”
顾惜安又再和余秋爽说了几句就挂了,然后就开始整理刚才抱回来的那些资料,开始拟写方案。
而另一边的靳炎修,其实他也是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忍不住说出那些话来伤害顾惜安。
主要是最近,靳炎临和柳曼灵的父亲走得好近,而且靳炎临也和柳家合伙,一直给他使绊子,这让靳炎修十分烦躁,再加上想到柳家就想到了郝子昂。
种种的事,都让靳炎修想到了顾惜安以前和靳炎临还有郝子昂的那些事,所以在今天中午的时候,知道了顾惜安和夏氏总裁夏语凉的妻子余秋爽是大学同学,所以才会故意把和夏氏的合作交给顾惜安。
其实,靳炎修是懂的,夏语凉的夏氏刚从美国移回来,在京城还没有什么根基,只有他岳父余秋爽的父亲,余氏总裁在京城有着一些地位。
所以,如果夏语凉要在京城发展的话,必须和靳氏合作,毕竟靳氏是京城最大的一个集团了,所以,靳炎修其实是一点也不担心,夏语凉会把合作案给靳炎临。
但是,他却故意让顾惜安去做那个为难的人,让靳炎临也试试,被自己的弟媳抢了他的案子的滋味,谁叫靳炎临总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对着顾惜安,真的是让靳炎修觉得讨厌。
如果案子被顾惜安拿下的话,想象一下靳炎临那咬牙切齿,还要故作绅士,和顾惜安说着没有关系不在乎这一个案子的靳炎临,靳炎修就是心情好的要死,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靳炎修想:靳炎临真以为,就凭他还有和柳氏一起联合,就能对他造成什么威胁?这世界都是在崇拜着强者的。
然而,靳炎修却不知道,他的所有故意说出的那些气人的话,会让顾惜安有多么的痛苦和后怕,以至于,以后靳炎修对顾惜安所有的好,顾惜安都害怕是因为利用……
靳炎修想到这些,就觉得心情很好,于是就想和明阳泽一起去他的酒吧里玩一玩,喝酒开心下。
靳炎修刚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从联系人里找出了明阳泽,刚拨出的电话,靳炎修就立马挂断了,靳炎修差点就忘了,他昨天还才刚刚和明阳泽吵架了。
靳炎修想了想,那就趁着这次机会,就和明阳泽说来吧,于是就点出了短信,发道:阿泽,今晚下班,老地方见。短信刚发出不久,很快靳炎修就收到了回复:好。
靳炎修看到明阳泽的回复,也就放心了,于是就开始了去工作。
晚上,老地方,就靳炎修和明阳泽两个人,他们坐在他们的专属包厢,靳炎修从桌上拿了一瓶开好了的酒,自己喝了一口,递给了明阳泽。
明阳泽看了靳炎修一眼,还是接过了靳炎修手机的酒瓶,也就着喝了一口,两个人的拳头相撞了下,表示释怀。
靳炎修说道:“阿泽,昨天,算我错了,是我着急了口不择言。”明阳泽听到靳炎修的话,拍了拍靳炎修的胸口说:“修哥,对不起你应该和嫂子说,你对不起的是嫂子。”
靳炎修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总是感觉,明阳泽每次看顾厦门眼神都是充满了疼惜,还有不值,靳炎修感觉明阳泽像是知道了很多事似的,那种眼神的复杂,靳炎修都读不懂。
于是,靳炎修问道:“阿泽,你说顾惜安很爱我,但是,我却感受不到任何的喜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明阳泽听到靳炎修的询问,内心特别想把那晚的事情说出来,告诉靳炎修所有他所不知道的事,然而明阳泽,她还是忍住了内心的冲动,只是面上平静的说道:“没有,修哥,以后对嫂子好点吧。”
靳炎修听了明阳泽的这句话,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说道:“阿泽,你还记得阿睿吗?”
提到白思睿,靳炎修还有明阳泽都沉默了,因为这个名字太沉重了,沉重到,靳炎修和明阳泽连名字都不敢提起。
靳炎修看着明阳泽没有说话,于是就自顾自的开口说道:“那时候阿睿就说了,让我保护好他妹妹白九九,所以她喜欢我,我就答应和她交往,她做什么我都依着。”
“我就怕她出了什么意外,她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现在叫我怎么和阿睿交代?那是他唯一的妹妹啊,现在却被顾惜安刺激受伤成了植物人,这本就让我愧对于阿睿了。”
说完,靳炎修靠在沙发上,头仰着掩住内心的疲惫,又开口说道:“阿泽,你知道吗?我每次对顾惜安好一分,我就对阿睿的愧疚就多一分,我就越觉得对不起阿睿,对不起他对我的牺牲。”
然后,靳炎修侧头,看着明阳泽说:“阿泽,不是我不想对她好,她不喜欢我,我不喜欢她,对她好,对我对她都会让我痛苦。”
一时间,明阳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如何做了,也许是那个太久没有提起的名字,让他们都有些沉默,都默默的不说话,喝着酒。
靳炎修永远都记得那天,靳炎临的母亲想要除掉他,好让靳炎临一个人可以继承靳氏,在他六年级的时候,就找了人来绑架他,假装是商业报复,其实他都知道,不管父亲有没有给钱他们,他们都会撕票。
因为被绑的他根本没有晕过去,他亲耳听到了靳炎临的母亲和绑匪的话,但是当时他和白思睿在一起,他们俩那天穿着一摸一样的衣服,那是他们和明阳泽说好的一起的兄弟的帮派服装。
所以绑匪分不清,到底他和白思睿到底谁才是他,所以就都绑走了,在他们问谁是靳炎修的时候,白思睿先他一步,抢着说他就是靳炎修,导致后来靳炎修怎么说自己就是靳炎修他们都不相信。
年幼的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思睿被那些人打成那样,奄奄一息的样子,他听见了绑匪要求父亲靳慕远把他在靳氏所有的的股份换成钱,用来赎他,不然的话,他们就撕票。
所有的股份,也就意味着他在靳氏的经理的位置已经没有了,这对于父亲来说太重要了,结局当然是,父亲舍弃了他这个儿子,不愿意卖出股份赎他,还报了警,激怒了绑匪。
这个决定,肯定也是靳炎临的母亲在一边的煽动吧,因为他靳慕远毕竟还有一个儿子——靳炎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