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靳炎修的父亲靳慕远打电话给顾惜安之后,顾惜安考虑了很久,还是打了个电话给靳炎修,靳炎修却一直都不接电话,顾惜安只好发了短信给他,说靳父叫他们回去老宅。
短信发出好久,也没等来回信,顾惜安无奈通知靳炎修的秘书周安,请他告诉靳炎修今晚要回老宅,去解释今天早上的新闻,周安只说了会通知靳炎修……
所以,顾惜安也不知道,靳炎修到底会不会来,但目前知道的事,她是一点也联系不上他。
顾惜安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靳炎修说,一会儿会来的,先等等他吧。”
靳慕远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顾惜安就在客厅的沙发坐了下来,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徐清瑶也一副看好戏的样子,静静地坐在一旁玩着手机。
这时,靳炎临从楼上下来,看到了在客厅的顾惜安,也眼尖地看到了顾惜安额头的伤口,于是,关心的走了前去,心疼的问道:“惜安,额头怎么了?是不是靳炎修打了你?”
听到靳炎临的话,靳慕远和徐清瑶都转头看了顾惜安额头一眼,顾慕远没再说什么,徐清瑶却尖酸的的说道:“炎临,你管她做什么,被打了,那都是她自己活该!”
靳炎临只好维护说道:“妈,事情的真相还不知道,就别这么乱说,我是相信惜安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
说完又转头关切的问道:“惜安,要不要先坐下,额头没事吗?上药了没有?”
顾惜安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谢谢,不用了,我没事,我就站着就好了。”
靳炎临也不好强求什么,也没在说些什么,就直接坐在了徐清瑶的边上。
桌上的菜已经全部上齐,然而坐在沙发上的靳慕远没有任何动作,其他人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全都默默地坐着,等着靳炎修的到来。
两个小时后,等到桌上的菜都已经凉了,靳炎修才慢慢吞吞的从老宅门口进来,看到一大群人在客厅等着,桌上的菜一点没动,靳炎修假装很惊讶的说:“诶呀,怎么都坐在客厅?等谁呢?”
靳慕远看着靳炎修那慢慢吞吞,漫不经心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烟灰缸就砸了过去……
靳炎修当然不会傻傻站着让他砸,身子灵活一躲,避开了扔过来的烟灰缸,烟灰缸落地,发出叮当的响声,整个客厅安静的没有点声音,谁也不敢说话。
打破平静的还是靳炎修,靳炎修就这么直直的走上前去,冷冷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打任你骂的小孩吗?我可不是你那个听话的好儿子,你听话的儿子不就坐在你身边嘛!”
说完,还看了一眼坐在一边默默看戏的靳炎临。
靳慕远听到靳炎修这话,气的全身都要发抖了,指着靳炎临说:“靳炎修,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父亲,还有那是你哥哥,还有,你能不能给我好好解释下今天的新闻?”
话落,看着顾惜安说:“你们两个,都给我到书房来。”然后从沙发站起来,走去了书房。
顾惜安听到靳慕远的话,只好默默的跟在后面,靳炎修看着顾惜安跟着走了,也才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走进书房,就听靳慕远怒气的问道:“顾惜安,你要记住,你是靳家的靳太太,记住你的身份,你被传出这种出轨新闻,你让靳氏让靳家还有什么面子?”
顾惜安听到靳慕远的话,顾惜安也深知自己这次是错了,只好唯唯诺诺的回答道:“爸爸,你教训的对,但是今天的新闻,我和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他只是我大学的学长,这次是一起回母校逛逛的。”
靳炎修轻哧一声,他就是看不惯顾惜安这幅唯唯诺诺的样子,顾惜安,只有他能欺负。
于是,有些缓缓开口道:“被戴绿帽子的是我,又不是你,你管的也太多了吧?况且顾惜安还没这个胆子敢给我戴绿帽子。”
靳慕远听了靳炎修这些话,大怒道:“你这个逆子,逆子,敢这么对我说话,以后的靳氏,交给你哥哥来管理,出了这种丑闻,对靳氏的影响肯定不好,就让你哥哥来接任你的位置!”
靳炎修听到这话,终于笑了:“哈哈哈,终于说出你的目的来了吧,什么解释今早的新闻,不就是想要把靳氏留给你的好儿子嘛,不要忘了,爷爷去世前说过的什么。”
这也不禁让所有人想起,两年前,靳老爷子就说过了,靳炎修靳炎临他们谁先成家谁就继承靳氏。
在发生了顾惜安和靳炎修的事之后,靳老爷子趁机想让靳炎修成家,然后借机把靳氏给靳炎修,所以才逼迫了靳炎修和顾惜安结婚。
因为在靳炎修母亲刚去世,靳慕远就把他的情人和孩子带回了家,这样不负责任的行为,让靳老爷子对他备感失望。
同时,也对那个情人带来的孩子,也就是靳炎临十分的不满和讨厌,但碍于,靳炎临毕竟是靳家的血脉,靳慕远又十分宠爱那个情人和他的孩子,所以才没有赶了他们出去。
于是,靳老爷子只好把一切希望寄托在了靳炎修的身上,对于靳炎修是用心良苦的栽培。
靳炎修想,所以,现在靳慕远是为了要给他的好儿子把公司抢过去吗?还真是给了他们一个好借口啊。但是,他靳炎修就像是这样好欺负的人吗?
靳炎修冷冰冰的开口,“你以为这么一个个小借口,就能让我把靳氏的位置让开来吗?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自己好好看看靳氏的股票,现在是涨了有多?”
说完,靳炎修就摔门而去,顺便也拉走了站在一边不说话的顾惜安,饭也没吃,直接没有一丝停留的拽着顾惜安来到了停在院子里的车前,并且,强硬的让顾惜安上了车。
黑色的宾利像黑豹一样,在黑夜中飞驰,顾惜安看着紧抿着唇面无表情开着车的靳炎修,内心十分的心疼他。
靳炎修都和自己一样,在家,没有拥有过爱,除了他妈妈或者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 那时候的父亲只宠爱情人和她的孩子,对靳炎修不管不顾,还一直被爷爷严格要求着。
顾惜安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渴望爱,却又总是得不到。现在,他父亲好不容易管他,但目的却是为了继母的儿子的靳氏位置,这他该有多么的凄凉啊——
顾惜安心疼地对着靳炎修说:“靳炎修,你还好吗?今天确实是我不对,这些新闻给你带来麻烦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靳炎修听到顾惜安的话,轻嗤了一声怒道:“顾惜安,别摆出一副同情的眼神,我还没有要到你来同情的地步,还有,不要以为今天的事就这么完了。”
说完,又像是有什么烦躁,脚用力一踩刹车,车吱的一声停在了路边,只听到靳炎修烦躁的说道:“下车,立刻,马上。”
顾惜安听到这话,也不好继续坐在车里,立马下了车,顾惜安脚刚落地,靳炎修就开着车飞驰而去了。
被扔在路边的顾惜安,有些想哭,她的包包和手机都还放在老宅,现在她身无分文的站在大街上,顾惜安顿时有些欲哭无泪。
顾惜安忍不住地想,刚才就应该脸皮厚一点,死赖在车上不下来多好,现在一分钱都没有地现在大街上,这要怎么才能回家吧!
顾惜安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结果后面传来了汽车鸣笛的声音,顾惜安往后一看,原来是靳炎临……
只见靳炎临打开车窗,坐在车里对着顾惜安说道:“惜安,刚才看到你的包还在老宅,里面东西很多,想必你也要用吧,所以就给你送来了,没想到在这里碰上了你,惜安还好吗?靳炎修呢?他就这样丢下你走了吗?”
顾惜安只好笑了笑,对着靳炎临说:“靳炎临,谢谢你帮我我送包过来,炎修他没有丢下我,是他有事先走了,把包给我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顾惜安伸出了手,希望靳炎临能把包给她。
然而,靳炎修可能就明显就不是这么想的,只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说:“惜安,上车吧,我送你回去吧,这么晚了一个人打车很危险的,而且这个地方很难打到车的。”
顾惜安看着他好像没有把包还给他的样子好,所以很无奈的坐了靳炎临的车上去,报了她和靳炎修名义上的别墅地址。
就在他们的车开出去,一辆车从拐角处开了出来,停在了刚才靳炎临停住的那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