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啃,而且是毫不收力的,野兽一般的啃咬。
顾惜安的下唇都被咬破了,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个人口腔里翻搅。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却反而被更加用力的压制住,男人用他霸道的力道,让她根本无从反抗,只能任由他剥夺掉她全部的呼吸和力气,身体无力的沦陷进他强势的吻里,连灵魂也差点一并迷失。
靳炎修本来只是想在靳炎临面前昭示主权,可这个女人的滋味倒是意外的好,让他差点失控。
不远处忽然响起一声车鸣,惊醒了靳炎修,他立即回过神,丢开了顾惜安。
靳炎临在看见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的时候就已经自动退场了,安静的公路旁,只有距离不过一米的两个人。
顾惜安还没有彻底的回过神,喘息着睁着水朦朦的眸子望着靳炎临,像是在疑惑他怎么不继续了。
这勾人的眼神像是雷击炸响在靳言修的心头,他感到一股莫名的电流流窜而起,撺掇着他的理智失控。
他愣了几秒,忽然冷笑一声:“怎么,你难道真以为我会碰你?别做梦了!”
顾惜安一僵,眼底朦胧之色光速消退,指尖轻轻打颤,她连忙握成拳头,掩盖自己的失态。
靳炎修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受伤和难堪,心里没有一点报复的爽快,反而像是压了石头一样沉闷。
他寒着脸,咬牙继续说道:“记住你自己的身份,别再去勾搭其他男人!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要你好看!”
顾惜安颤了一下睫毛,沉默的瞥开了视线。
或许是灯光,或许是妆容,靳炎修那一瞬竟然觉得她的脸色格外的苍白和脆弱,但也只是一瞬,他立即在心底否定,那只是错觉。
这个狠毒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脆弱。
漠然的绷着脸,他迈开长腿,丢下顾惜安很快离开。
夜风清凉,穿过顾惜安的身体,遍体生凉。
顾惜安合上睫毛,将涌到了眼眶的泪水强硬的憋回去,定定的站了一会,她坐回了车里,发动汽车开走。
不远处隐秘的角落里,靳炎修盯着她离开的车尾,阴沉着脸色默了一会,也发动了车子,悄无声息的跟在了她车后。
顾惜安没有回家,她在路上的一家便利店里买了一打啤酒,坐在江边独自闷头大喝。
几罐啤酒下肚,酒精麻痹神经,她憋了一路的眼泪还是稀里哗啦的掉了下来。
她就一手捂着脸,一手抓着啤酒边哭边喝。
她的确是暗恋了靳炎修多年,可两年多前,她跟靳炎修发生关系的事情,也并非她自愿,她是被继母和继姐算计,她也是受害者。
至于后来九九跳楼的事情,更非她所愿,她也不知道,九九会知道她和靳炎修的事情,更没有料想过,九九会约她天台见,然后当着她的面,从五楼上跳了下去……
这两年,她也很自责和内疚,可这些事情和情感,靳炎修却从来不会耐下心来听她解释,在他的心里,她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借口和心机。
“还有半年,半年之后,靳炎修我们两不相见!”顾惜安兀自念叨,又喝光一罐啤酒。
酒意上头,她彻底的醉了,摇摇晃晃的从江边站起,她本想离开,却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滑,竟然直勾勾的朝着江面栽倒……
“小心!”一声担忧的大喊,腰上圈上一支有力的手臂,稳稳的抱住了她。
“靳炎修?”脑中下意识的跳出这个名字,顾惜安抓紧了来人的衣服,仰头看去。
入目的却只是一张与靳炎修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她不由失望,“靳炎临,原来是你……”
“对,是我。炎修送你姐姐回去了。”靳炎临说着,搂着顾惜安,赶紧撤离江边,“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我不回去!”顾惜安排斥的挣扎起来,“那根本不是家!我不要回去!”
结婚两年半,靳炎修回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明明是家的地方,却永远只有孤寂和阴冷,那样的地方,她不要回去。
“好,那去我家,我照顾你。”靳炎临带着她往车子走去。
顾惜安迷迷蒙蒙,听见不是回家就放下了心,脚步踉跄的跟着他走。
靳炎临一手扶着她,另一手拉开车门……
“啪——”车门才拉开一条缝隙,便又被另一手给重重的摔了回去。
靳炎临顺着手腕看上去,眉头一挑:“炎修,你原来还在。”
靳炎修长臂一伸,直接将醉酒不醒的顾惜安扯回自己的怀里,“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的好计谋,落空了。”
“什么计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靳炎临微微笑着,儒雅俊美。
靳炎修冷笑,毫不客气:“靳炎临,我警告你,别打她的主意!不然我可不会因为你年龄大就放过你!”
虽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靳炎临足足打了靳炎修十岁。
“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快要离婚了吧?”靳炎临开口,眸光温柔的在顾惜安身上落了一眼,“三年时间就要到了。”
“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做她的接盘侠么?”靳炎修嘲讽开口,“破鞋你也不嫌弃,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大度啊!”
靳炎临的母亲给靳炎修父亲做了十二年的小三,直到靳炎修母亲病逝,她才得以嫁入靳家成为靳太太,可谓是忍辱负重。
靳炎临眸色下沉,绷紧了脸。
靳炎修不屑地哼了一声,抓着顾惜安往自己的车子走去。
这个不检点的女人,要是今晚他没有盯着她,她是不是真的就要住进靳炎临家里,然后两个人借着酒意发生点什么?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靳炎修就觉得自己要气炸了,手下动作越发用力和凶狠,将顾惜安丢进车里,重重的摔上车门后立即发动了车子,风驰电掣的开回家里。
又将女人从车里扯出来,几乎是拖拽的往卧室里走。
顾惜安被他弄得手腕剧痛,酒意也醒了几分,挣扎着喊道:“靳炎临,你轻点……”
“靳炎临?”这三个字像是点燃炸药的导火索,靳炎修面色阴沉得吓人,扭着顾惜安的手腕,俯身逼近的同时,恶狠狠的说道,“顾惜安,你看清楚了,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