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荆心含含糊糊的说着梦话声音时大时小,守夜的棋画两人闻声进入房内怎么叫都叫不醒荆心,画看到荆心双颊红红的便用手放到荆心的额头上。
“王妃发烧了!”
“我看看。”说着棋也用手探了探荆心的额头发现很烫,急忙转身去找大夫。
倾心院的下人们此刻都醒了等在房门外干着急,琴不断的用冷水把帕子浸湿敷在荆心的额头上,书则用冷水擦拭荆心的身体降温。
“这要是烧坏了怎么办。”大夫还没有来,琴急得汗水不断的流。
“快快快,大夫来了大夫来了。”是今天给张念许看伤的吴医。
吴医看了看荆心的眼珠,眉头紧缩“王妃这样多久了?”
“我们听到房内有声音就进来查看,结果发现王妃说着梦话,我和画就寻思着拍醒王妃,没想到手触碰到王妃的脸发现很烫。”棋上前回答吴医的话。
“王妃是伤口发炎了才导致的发烧,等赶快降烧才行不然会烧坏脑袋的。”吴医今天来帮张念许看病的时候或多或少听到府里的下人议论今天发生的事。
“赶快用冷水敷敷多换几次水不断的给王妃降温,我开几副药派人马上去熬好,我这里有一些发炎药,你们帮王妃撒到伤口处。
“是。”
吴医退出了房内在外面候着,琴棋书三人在房内给荆心擦拭着身体,画因为不放心其她婢女熬药便去厨房盯着。
此时的倾心院没有夜的宁静,只有来来往往的身影和不安。
荆心不停的说着梦话梦里她又看到奶奶了,她和奶奶在一片花海中奶奶不停的帮她拍着照,她笑得那么开心,玩累了她就和奶奶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数着白云。
奶奶把脸转过来看着她的脸说道:“心儿啊,这个社会很复杂你一定要本着自己的良心去做事,做什么都尽力就好了不要强求,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也莫强求,奶奶是过来人看透了太多你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做出傻事。”
“嗯,我知道的,只是奶奶你怎么突然对我说这些话?”
“还有,宽容是一切仇恨的归宿,海纳百川这四个字一定要记心间,你做事毛毛躁躁的很容易感情用事从来不想后果,这是我最担心你的一个原因,记着,要三思而后行。”
“嗯,我记得,奶奶说的我无时无刻都记得。”她握住奶奶的手放在胸前。
“好了,我先走了你在这里再呆会吧。”奶奶放开她的手起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奶奶放开她的手后心里空空的,再想着去抓住奶奶的手时奶奶已经不在眼前了。
她一时慌了神四下寻着奶奶的影子。
“奶奶,奶奶你在哪儿啊?”
她到处跑到处找,可是地就那么点大怎么找也找不到奶奶的身影。
“回去吧,心儿。”
“回哪儿去啊,奶奶你怎么不出来和我一起回家呢?”
“奶奶不回去了。”
“什么?奶奶你在跟我玩捉迷藏是不是?你自己出来吧,我找不动了,好累啊。”
“心儿,回去吧。”
“奶奶你在干什么啊,都那么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要我哄回家,先回去了吧时间也不早了,有空咱们下次再来。”荆心觉得奶奶好笑,怎么跟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奶奶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过,荆心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奶奶二字无奈没有人回答。
“奶奶!”荆心这一喊就把自己喊回了现实,慢慢睁开眼。
“王妃,王妃醒来,吴医你快来看看啊。”守在床边的书看着荆心醒了急忙叫换守在门外边的吴医。
吴医帮荆心把着脉:“嗯,烧退下去了接下来就好好养伤了。”
荆心回过神来发现那又是一场梦,看到那么多人在自己身边疑惑的问到:“你们?我?这是在干什么?”
“王妃您发了一夜的烧,我们和吴医一直守在您身边,现在天都亮了。”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我发烧了?怪不得我睡觉前感觉身体不怎么舒服呢。”
“那您怎么不说啊,真是急死我们了。”棋听到这话恨不得敲敲荆心的脑袋,不舒服了也不说,要是她和画再晚一点发现的话王妃就可能没命了。
“我以为挨了那几个板子不舒服很正常嘛。”荆心瘪瘪嘴。
“好了,王妃也刚醒,棋你就不要和王妃犟嘴了。”书好笑的说道。
“吴医,真是谢谢你了。”琴像吴医道谢,他守在门外一夜也是很辛苦的。”
“是啊,谢谢您了。”荆心趴在床上扭过头看着这个大概五十岁出头的男人说道。
“这本就是我的职责,只要王妃没事就好了,记得给王妃按时上药和吃药,没事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要是有什么情况即使通知我。”
“嗯,好的。”
画送吴医离开了倾心院。
吴医五年前受过荆心的恩,那时他因为出诊看病不在家而他的妻子怀着孕不听劝硬是要亲自上街去买孩子的小玩具不料在逛街时羊水破了,而她的身边只跟了一个婢女,那个婢女也慌了神呆在旁边不知所措。
荆心外出散心坐着马车回府的时候刚好路过看到一个孕妇坐在地上不断的呻吟像是要生了,周边有人在看着却不见有人去帮忙,荆心就赶忙下车叫随从帮忙把孕妇抬上了马车回到尚书府里,一个时辰后他的妻子在尚书府生下了一个儿子,母子安全。
他很感谢荆心当时的施手援救,要是没有她的话恐怕他的妻子儿子都活不下来,所以为了报答荆心,只要她有需要他吴医都会尽力帮忙。
所以昨天王妃身边的一个婢女来找他时,他就马上穿上衣服来到了府里,在门外守了一夜等王妃醒来。
当他听到下人在闲言碎语的时候他就知道王妃肯定是被陷害的,而他却要去帮那个陷害王妃的人看伤。
那时他的药箱里面有凝香膏的,是淡化疤痕的药膏,但是他没要给张念许,就是要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王爷也是糊涂啊听信了张念许的话,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大夫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尽力缓解王妃身体上的疼痛。
“棋,你去查得那个春华的背景怎么样了吗?”荆心依旧趴在床上,她真担心自己的胸会被压扁。
“嗯,春华家里有四个姐弟,她们一家人都是很老实的人,父母是农民,本本分分的种地也没有和其他有过矛盾,而她是在奴婢场上被张念许买过来的。”
“我就知道春华这个人没有像张念许那样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