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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线索

正是七岁那年《归云舞》练成之际,霓裳见过韩慈一面,自然对韩慈有印象。更清楚韩慈的才智过人,自然将两次要遭人杀害的事说来。“第一次是有人想要用毒药谋害我,那时我刚生病,一天晚上,鸿影替我熬好了药送来我房间。幸得公主那日来访,瞧见此时药水颜色异常,又闻气味古怪,赶紧用簪子一试,果见药物中参杂了剧毒。倘若我当时喝下那碗毒药,恐怕早已中毒身亡!”

说到这里,韩慈听她说到鸿影这么一人,自然得要问明。“方才你所说的鸿影是你的贴身丫鬟吗?”

霓裳道:“我身份低贱,哪还会有什么丫鬟。惊鸿是我们宫廷乐师中一个拨鸾筝的,只是与我关系非常要好而已,要是我生病,还指得她来贴心照顾。”

韩慈想了想。“让鸿影也来这里一下。”

传令后,不久便见一深蓝色一衫的年轻女子走了进来。她参拜了国王和公主,似有担忧地看着韩慈众人,韩慈亦对其有所警觉。“你叫鸿影,是宫廷乐师中一个会拨鸾筝的女子。那****替霓裳端送药碗之时,可都发生了什么?”

鸿影深缓了一口气。讲道:“那天晚上,我如常在厨房替霓裳姐姐熬好了晚上要准时喝的药,正要替霓裳姐端去。却不知妃儿么么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当时吓了我一跳。她让我将他手中拿的一包东西加进药里,说是补品。可我端的是一碗药,自然不能随意乱加东西在里边,况且我并不知道那纸包里边究竟是什么,还在犹豫。他便主动打开纸包,将里边的所有粉末全部倒进了碗里,她还说这是公主吩咐这么做的。妃儿么么是公主的朋友,我自然相信了她,将药端去给霓裳。确曾不想,公主也刚来探望霓裳,正好看见了桌上的药物,却发现里侧不对头。用簪子一试,果然发现里边有毒......!”

韩慈看了看妃儿么么,又转身向公西诗诗。“公主,鸿影所说说可属实?”

公西诗诗道:“确实如此,只是我并没有让妃儿么么往里边加补品。药物本身就是剧毒,在没有专业医术知识的情况下,我断不可能去向霓裳的药物里边乱加东西......!当时我发现药里有种明显的浅褐色粉末,加之药物本身的颜色,甚是古怪,所以才有所警觉。”

韩慈想了想,眼光回到妃儿么么身上问道:“么么,你那一包粉末作何解释?”

妃儿么么不情愿道:“那一包只是灵芝粉末而已,我听别人说灵芝是大补,见她病得那么严重,倒不是关心一下她,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诗诗指不定要多伤心!”

听到一向讨厌自己的妃儿么么还对自己如此有心,霓裳自然感动到死。“么么......!”

公西贾俎说道:“当时听鸿影说,么么拿的那一包粉末是粉红的,当晚只在么么房间搜到了绿色的夹竹桃粉末......!可为什么会在药中夹出现浅褐色的粉末?”

韩慈解释道:“国王有所不知,这是颜色叠加的缘故,两种颜色可以叠加。按原理,原本的药水应该是暗红色,粉色和绿色叠加应该是浅褐色,所以诗诗才会发觉药水颜色的异常。果真如此,那就说明这位凶手很有头脑,且不是么么了,而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制造谜团,加害么么。”

公西贾俎大解,韩慈这一番推理很是精深,更加将这一事交给他处理放心下来。

公西诗诗疑惑道:“如果凶手不是么么,那究竟会是谁......。”她点到即止,亦没有往下再说。

韩慈向鸿影看了看。“涉及这碗药的,当晚就只有你们这么几位。要说凶手,么么、鸿影,包括公主三位皆有嫌疑性......!”

寒青道:“这样一来,那真正的谜团才开始......!”

众人又一时困顿,韩慈思琢一番,突然问霓裳道:“霓裳姑娘,第二次是有人拿剑去你房间行刺你,对吧?”

霓裳点头道:“就在数日前,那晚已是深夜,因钻研一本新意的舞术到了很晚才有睡意。本来关着门被一阵吹开,我也准备要去睡,正好去顺手关门。刚至门口,忽然有一个黑衣蒙面的矮胖人拿剑从屋檐下向我刺了下来,动作敏捷,我来不及防备,左肩下偏心脏处几许血流不止......!危急关头,我趁机飞身脱逃,我大声叫喊,还要宫廷护卫及时出现,我才逃过一劫......!”

寒青好奇问道:“那你们是如何断定这次凶手就是妃儿么么的?”

公西贾俎道:“当时,三更半夜,宫中上下却被那此刻闹得上下不安,我调动大批宫廷侍卫四下搜寻,亦在霓裳所住房间的后园小山间抓住了凶手,正是么么!”

韩慈若有所思,不以为然问霓裳。“你亲眼所见行刺你的那位可与当晚么么相仿?我是指所穿衣物和体态等。”

霓裳仔细回忆,半响才道:“虽然只是巧借微暗的烛光,但是两者所穿衣物的确相仿,体态方面......,高度大体和么么同等,就是略微偏胖一点。”

韩慈继续问道:“既然刺客的剑刺中了左肩,那剑伤一定沾上了血迹,当时么么的是否拿了剑,且剑上又有血迹?”

公西诗诗道:“正是......!”

霓裳激动,似有不相信,向妃儿么么道:“么么,你快说,当晚行刺想要杀害我的并不是你。”

见是霓裳一脸关心的表情,妃儿么么很是率直道:“我只能说,当晚我并没有去行刺你。”

韩慈道:“那你对你当晚出现在后园小山的行为和手中留有血迹的剑又作何解释?”

公西诗诗亦道:“么么,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赶快向韩大人说明那晚究竟怎么回事。”

由于韩慈的询问和公西诗诗的语气有些质疑感,妃儿么么是直性子,立马被逼得哭了起来。“好!你们个个都向着她,既然都不相信么么,那么么还有什么可说的!没错,药也是我下的,行刺一事也是我干的,我就是非常恨霓裳,千方百计想致她于死地。这下你们满意了吗?”

公西诗诗但见妃儿么么情绪非常激动,又可怜地哭泣,打自心底难受起来。韩慈也自知方才自己的语气过硬,见大家沉默,赶紧道:“我看这事在口头上一时难以说清,徒有一番毫无根据的推理也难能有什么结果,你们且先随我去案发现场搜寻证据,之后再另当别论。”于是,众人前去发生事的地方找寻线索。

诺苏一旁安慰着愤愤不平的妃儿么么。“大家都是为你好,我是相信你的,大家同样也相信你,只要你没干加害霓裳的事,那你也要更加相信自己。姐姐明白你现在的心情,也知道你非常喜欢诗诗公主,姐姐告诉你一句话,爱是不求回报的。你也替她想想她的为难之处,可能某一时她出于无意伤害了自己,但你会将她当作朋友,那你就得相信她!不管多久、多难、多少,你都得相信她!因为她在等着你原谅她呢!所以为了尽快查出凶手,一定要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她一个机会,你说好不好?”

妃儿么么愣愣看着诺苏清灵的眼神,似乎在她身上看见了公西诗诗的影子,温暖而又贴心!擦拭了眼角的泪水,可爱着点点头。诺苏见其稍加平复后也带她追随大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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