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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为当英雄第一步

晨光初晓,郦黎源的空气仍是那般爽肤!没想到平日最爱贪枕的飞淩潇起得这么早!

一人大清早便来到南搠指定的树林等候。自己想到马上就能学到很厉害的武功,竟喜不自禁起来。本来他和徐倪打算今早便回去的,徐倪是明事之人,肯定知道这南搠绝非一般,能教飞淩潇武功,也算一件好事,这机会倒是很难得,也只得再陪飞淩潇留下来。

在这清凉的森林里不免有些凉意,飞淩潇不由得抽了鼻涕,微微地打了阵寒颤。

“潇兄弟很是懂时嘛!”飞淩潇回头见是南搠,等了这么久他才来。抱怨道:“喂,老头,你迟到了足足半个时辰了!”

南搠连忙笑道:“抱歉,抱歉。人老了,做任何事,腿脚都不麻利,而且明日我得等我老伴醒来,与她招呼一声才能出门。”

飞淩潇见有机会,自然得挖苦一番。“哈,想不到你这老头还有这么温柔体贴的一面。喂!我说,私底下,你是不是对朝榆婆婆惟命是从的?”南搠见他一脸奸笑的表情,不过见自己说漏了嘴,一时难为情,连忙咳嗽几声,转移话题。“好了!我们讨论正题,言归正传,老夫这几日多少已经了解到你的底子。但要真正教你贴合自身的绝世武功,还需深入探测你的基底。所以,在这里,首先得做一些测试。”

飞淩潇听到绝世武功,耳朵伸得老长,眼睛放大。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个测试方法。“我说,老头,你就别卖关子了!绕来绕去的,你就直接教我究极武功,以我这强壮的肌体和聪明的脑袋,准能一学就会。”

南搠倒认真道:“不可,不可!所谓功到渠成,无功不成果。投机取巧难成正果,无良基亦无神玑!万事万物皆以扎实的基底为基础,方能一步一层加以修缮。我知道潇兄弟底子异于常人,又具有优秀的天赋异禀,这才是我放心教你武功的最大原因!”

飞淩潇疑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一般人就练不了你的武功啊?”

南搠点头。“没错,你且仔细挺好:老夫现有‘苍穹劲’、‘连波步’、‘幻蝶五五掌’、‘横折走刹法’和我自创的‘无仪剑法’五套极为登峰造极的武功。‘苍穹劲’能运用自然间所有气源,为习武者自身提供蕴用力的无穷制造点,气源指数丙等。‘连波步’,以极快的脚风行足,刹那便能数十步,敌人未反应间便能轻松取胜!速度指数丙等。‘幻蝶五五掌’,出掌间犹如无数的雪蝶包围自身,行掌如云,收缩自如,幻化无奇!看似轻浮,实测巨坚无比!掌杀指数乙丙等。‘横折走刹法’,于万阵取人首级于无形。行功间,似定非定,前后如影,左右如风。行动间无人能辨析踪影!生死存在一刹间,是极为具有杀伤力的甲级武功。而‘无仪剑法’,是以老夫多年的习武经验总编而成,危险指数我认为至少甲甲等!老夫至今无能全然掌握,因为,修炼之时需要消耗非常大的气力,如今这幅臭气囊恐怕支撑不起了!要是我早些年参悟,也许还有望练成。

不瞒你说,这几套武功都是一般常人难能驾驭的。强大的武功修炼本身就极为的危险,倘若不能正确的掌握要领,则有可能走火入魔,被武功自身吞噬,更则可能丧失生命!所以,现在很认真的再问你一次,你真的愿意学吗?”

飞淩潇虽是为修炼这武功的可怕之处生咽了一口气。当然也经不住如此厉害武功绝学的诱惑。“吆,不错!我要先学最厉害的那个什么来去走法!老头,我们快点开始,想着,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南搠满意着摇了摇头。“真拿你臭小子没办法!不过,却先得恭喜你通过了测试的第一关,勇气关!不错,信念很坚定。可接下来,你要记得,我刚刚说的都是如实!”

飞淩潇越加迫不及待。“老头,我们赶快开始!快教我啊!”

南搠笑道:“潇兄弟,你要知道耐心是一个习武之人必不可少的素质。测试不仅是考验你对每一套武功的承载能力,更是为了你以后你能适应它们有较好的变通。否则,这将成为你习武走火入魔的致命要诀!”

飞淩潇被这么一说,略显羞涩。低下头轻声细语道:“那,那就快点测试吧......!”

南搠看着眼前这个傻小子,反倒觉得他可爱了好多。笑了笑,无奈继续道:“武功有自己属性,而我们每个人更有着自己特定的属性。分别为金,木,水,火,土。它们生生相惜,又互相克制。倘若武功与自身属性相同,那么便事半功倍。如果相异,就要应用相生之法变通,转变为自身修炼的属性。如水和木,需要木,不需要水。可将水转化为木。而如果相斥,就有些麻烦。则要用先分后合的方法,如火和金,需要金。则将火先转变为土,再由土转变为金。所以,我们得先准确知道你的属性,而特意叫你今天早晨到这里来也是有原因的!”飞淩潇听着这些绕脑子的东西,也只得跟南搠一一照办。

测试很简单,南搠让他先闭上眼睛,先让他自转很多圈,然后凭着自己的直觉走向一个方向,他走得方向正是东面。

南搠告诉飞淩潇道:“没错,你走去的正是正东方,看来你的属性是金!”飞淩潇不解,怎么也无法通明这种事。“这是为什么?老头,你是怎么知道我走的方向是东方?又怎么知道我属性是金?老头,你肯定是在忽悠我,是不是?”

南搠就知道他不知道这点常识,指着刚升起的太阳解释道:“唠!你自己看!”飞淩潇向那红火的太阳光圈望去,还是云里雾里。

南搠只好一一为他解释。“因为太阳早上是从东方升起的,晚上从西方落下的。”

飞淩潇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还有这种神奇的事情!”

南搠摇摇头继续解释道:“五行同样代表五个特定主要的方向。木主东,金主西,火主南,水主北,土中。”

飞淩潇竟然对五行相克了解一点,突然发现一个疑点。“不对啊,老头!你不是说我是金属性的吗?金和木事相克的,那我自然应该走向西呀?”南搠见他居然还知道一点东西!还好真的不是一穷二白!

“金与木确实相克,但得区分主与被。因为是金克木,所以自当是金趋向被克的一方。”

飞淩潇也只得似懂非懂地点头。这般,南搠知道无法再于他讲这些深奥的东西。“好了,好了!我们已经知道你是金属性就行了,其它的等你以后慢慢领悟。其实不用测我也知道你应该是金属性的,根据五行之性的说法,老夫也从你身上辨得你是金属性!”

飞淩潇不满道:“哦,我就知道,你这老奸巨猾的大老头诡计多端!”南搠大笑道:“老奸巨猾!哈哈哈哈,哈哈哈!像我这么诚心诚意要教你武功,还老奸巨猾?怎么看也都不像,你小子.....!哈哈哈......!”看着眼前莫名狂笑的南搠,飞淩潇亦装模作样,无奈地摇摇头。南搠自持不住,倒也知道自己的大任。于是缓和一些气息,继续道:“说来潇兄弟真是幸运!金属性算是几个属性里最强的。老夫的记忆里,有着金属性的人几乎没几个,这也难得。这下,天时地利人和都占有了!好吧,既然天命如此,那我们开始吧!这几套武功里‘幻蝶五五掌’碰巧是金属性的,正好我们先拿它入手。”

飞淩潇自然热血来潮!南搠带他来到一个很多木桩的空旷场地,指着那些被磨损得光秃秃的木桩道:“‘幻蝶五五掌’很讲究内功与外功的结合,你就在此先试试手。”

飞淩潇犹如爆发洪荒之力,使尽全身力气去打木桩。不料这一打,竟将木桩分支反弹回来,重重地击向飞淩潇。他猝不及防,狠狠地趴在地上叫喊起来。

南搠道:“这些木桩并不是固定的,倘若运用不好气力间的配合,便无能轻松运用。你方才出掌只是纯粹用了强大的力,所以击打起来自然拙笨。你出手多少力,它将反弹多少力与你,来不及回防那些臂。”

说着,南搠于他做了示范。果然每一击看似轻浮,木桩的摆动却非常有着力。行掌之快,回手之疾!行云流水间,只听其周身嗖嗖嗖的声音,无不让飞淩潇看着眼花缭乱!

飞淩潇又试着去尝试,结果每一掌都被木桩手臂回击。南搠道:“气与力的掌控度并不相同,顺其自然,有感而发。只有当达到非常娴熟的地步,便能如鱼得水,巧妙与力结合。你自身气源甚广,只是你不懂如何巧妙运用它。这样看来,得配合‘苍穹劲’去修炼这一套‘幻蝶五五掌’!”飞淩潇被这些木桩打得很是来气,不过又想:“高深的武功修炼应该都是这么有难度!看来这老头的武功确实厉害!”竟一时心里暗自欢喜起来。

南搠看着他一脸美滋滋的鬼样,谁知道他在想什么点子。继续道:“‘苍穹劲’注意的就是练气之法,练‘幻蝶五五掌’,气是少之不得!所以我先将‘苍穹劲’教于你。‘苍穹劲’共三三得九招之式,你且看好!”南搠一时屏气凝神,又飒爽出招。每一式都很缓和,每一招都很沉稳。忽又有回山倒海之势,在丹田之间汹涌澎湃!飞淩潇自然忍住呼吸,记在心间,了如指掌般回应每一招式。其精深,其斗转,无不让飞淩潇在心间暗自叹服!

后南搠叫飞淩潇尝试刚刚他所示之招,飞淩潇虽是很迟钝地完成了每一招式,倒也让南搠更加的称赞这小子的练武非凡能力!“今日你的任务就是学会‘苍穹劲’,学习如何掌控好自身强大的气。明日起,你便把今日所领悟的招式运用到‘幻蝶五五掌’的修炼当中去。”飞淩潇很是认真的练起来,从没有一丝怠慢!因为对于武功来说,他总是比别人多一腔溢不完的激情!

这样,在接下来的几日中,南搠每天都陪着飞淩潇练习武功。从没见飞淩潇有一丝偷懒的样子,每日比他来得早,回得晚。有些特困难的招式,南搠甚至晚上看见飞淩潇独自一人刻苦地练习!

其实自修炼以来,飞淩潇因坐实功底,已经不知受了多少的伤。可却没有一声的叫喊和抱怨,因为他的心志全全地投入在脑海回荡的每一招式中!

正值中秋月圆之夜!皓月当空,飞淩潇早已入情入境,练得废寝忘食。就算在众人赏月共聚之时,独自一人在院中练武。徐倪端着一盘月饼正要送与他吃。看见了专心致志练武的飞淩潇,只好将月饼放在了院中的石桌上,自己坐了下来,安静地看着他。

飞淩潇练了很久,想必是累了。回过头来之时,这才发现一旁望着月色发呆的徐倪,赶紧悄悄地走上去用手指偷戳了戳后背。徐倪回过头来,贴脸望着他那副笑脸,不由得害羞起来。

淩潇那管三七二十一,看见桌上精致的盒子,里面还冒出来香气来!赶紧打开盒盖,见是各种各样美味的月饼。眼冒星光,双手一合,猛地吃了起来。

徐倪怕他噎住,急忙关心地提醒道:“你慢点吃,刚刚我和朝榆婆婆他们在一起已经吃过了。过去的时候还以为你也在呢!竟没想到你这么刻苦地在这里练武功!”

飞淩潇眯着眼,满足地笑了笑。“我闲着也是没事,见今晚月色这么好,不由得闻风而来。不过,才得知,没想到今天已经既望了!”徐倪再次望着月色,深深地叹了口气。

“是啊!时间真是过得快。想想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家里和爹一起过中秋节呢!爹特意为我买了我最爱吃的五仁和桂花月饼!味道是那样甜美!平日里我总是看着他那副劳累的样子。只有那一天他才认认真真安享一日!特意为了陪我,这也是他和很早离开人世的娘的约定。因为听爹讲,小时候我总是在中秋的时候哭个不停,有一次竟看见了一只很亮的萤火虫,然后就不哭了。所以她们每年都会用纸做成很多灯笼,将萤火虫放在里面,然后将灯笼挂在院中。我们一起看着它们在通明的月光中微微闪动,是那般温馨甜美!”

一阵晚风相送,吹动着徐倪长长的头发。满口月饼的飞淩潇瞥了一下眼中闪烁晶莹的她。细绵的脸上,竟是那样迷人!万分柔情,万分美丽!飞淩潇知道她内心所思念的东西,也知道她每一份的惆怅之情。

“原来女孩就是那样呢喃呢!我就知道女的就是麻烦,小了柔柔软软,嘤嘤丫丫。大了嘻嘻呦呦,吱呜不语的!还有就是像你这样情意缠绵的,好不肉木!那想我们男子汉大丈夫,有口说话,有手动手,从不啰嗦,节约时间,每天多有激情!”徐倪本来被这么一说羞涩万分,见他这般大大咧咧,口直心坦的样子,反倒释了怀。

“什么嘤嘤丫丫的......!”虽说转过头去,可定是不好意思!飞淩潇只是满大口地吃着月饼。

徐倪见是没在注意她,又继续道:“世上的人那都像你这样无忧无虑的呀?即使人再怎么相似,心再怎相仿,但终究有异别之处!不然怎么来区分好与坏,近与远?既然存在差异,定然有着他们不同的思想,性格,信念和生活方式!”

飞淩潇想了想,突然想到了寒青。笑道:“也是,寒青那家伙做事就扭扭捏捏的,每一次还考虑这,考虑那的,瞻前顾后,像个姑娘!哈哈哈......!”徐倪没想到竟这样说寒青坏话。

只是摇摇头。“人家那是考虑周到,有头有脑。哪像你无牵无挂,没心没肺的啊?”飞淩潇听到这句话,顿时哽住了心田。徐倪自遇到飞淩潇以来,多少也知道了他的身世和遭遇,自知失了语。

沉默了很久,飞淩潇才道:“时常,我总有种感觉,爹、娘、师伯、还有当年陪着我一同成长的青竹所有的人都还活着!他们在另一处过着和青竹别样的生活。他们肯定知道我在不断地成长!我长大了,然后他们很开心,每天都很开心!我快乐的时候,他们一直关注着我,我难过的时候,他们默默为我鼓励。然后我醒来......,才知这是梦!但是一直以来,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人。执着着有他们在另一个地方看着我长大,给我鼓励!而真实的,至少还有冲伯父,还有寒青,还有你。如今,让我一下丢掉一丝,我都会不适应!然后,我长大了!就是现在这样!所以说,我并不是了无牵挂,没有心也没有肺。亦明白不能浪费掉这样美好的每一天!所以,我就要很努力地练功,学到强大的武功,才能与天魔神族抵抗,与黑暗争斗到底!”

看着飞淩潇一脸傻笑的模样,徐倪内心一时充满一阵阵地心酸。不过多的却是感动!

飞淩潇只是一时想到了儿时青竹的一切,内心不免一阵冲动。平静下来,注意到了徐倪的自愧,为了不让他尴尬,急忙掩饰过。“不过,我经常会听到有女的骂男的没心没肺。甚至有的老太婆骂老不死之类,可男的就是很乐意的样子!真是的,真让人搞不懂,难道这世上所有的男的都睡着了,只有我醒着吗?被骂了还高兴!还好我脑袋是正常的!”

徐倪疑惑道:“什么叫其他人睡了,就你醒着啊?”

飞淩潇道:“不是有句话说所有人醉了,就我醒着。所有人脏的,就我净的吗?”徐倪叹了口气,深深地被这一引句折服!莞尔一笑。

此时,月光散在了院中每一个角落!

那么,努力吧

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

那么,请你笑吧

那种久违的感觉

你看着从不嫌弃双眼的月色

如何类比

不言不语,你比它更美

她知道你多么的努力

所以她心更加的细

让月色入微,又让他痴迷

那么,也连同他的那份努力

她也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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