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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以心为听的琴音

坐观这一天朝的金戈铁马云聚

思起故人相送一块雨披抵挡风雨

烟华染病回首楼亭对影

橫动旌旗歇叹长门对帐千饮

拨如三千铁骑的气势

一声令下而天下平定

谁想薄碑堆骨的坟头,泪滋生了多少丛草

拆尽琉璃迁遏不了阶绿斑驳台绿

每昭恨韶华天下之时,忽又难对匆夕相遇

在盛黄金碧的亭林中,千千秋叶随心悠然而落。一撇撇晨阳被淡淡的薄雾细细斜遮。隐隐山林笙歌一曲又一曲而诉不尽钟情。

在一处幽亭中。只见两人入情定语。

一身红杉女子先道:“你还是不能放下?”

“放下什么?”一脸冰冷的男子背声接语。

“放下你手中冰冷冷的剑。”

“就算我放下了手中这把剑,剑也无法放弃我!如今的天下需要一把锋利的剑,我的存在就是让这把剑存在这个世界!”

“不,末然,你错了。剑只是一把器,它永远是死的!即使它可以用来杀人,却杀不了天下任何人的心。这是你的借口,你骗不了我......。”红杉女子冷嘲道。

未然抬起头看了看亭外,难衷叹道:“可是它把我自己的心杀死了,这也是我自己的宿命,湘女你走吧!你是一只永远高飞的飞鸟,你的羽毛永远是那样美丽。我一身愚笨,在怎么追逐也跟不上你,只能在这片大地上迟迟遥望你!”

“那是你的宿命吗?可这不是我的宿命。剑杀死了你的心,而你这把剑也把我自己的这颗心杀死。正如那把渊罡剑离不开你,我也永远无法离开你。不必再说了,湘女明白,就让我为你弹奏一曲心弦之曲吧!”

两人一阵沉默,不言而两人心中早已明确。

于是琴声想起,在精致别伦的琴弦间断续。

未然是独行的剑客,他不属于天下任何门派。只以神秘的面孔行事于江湖之中,虽然杀人无数,亦不属于穷凶极恶之徒。

他以渊罡剑的快准狠而闻名于江湖之中。其一;嗜剑如命,一刻也不能离开他身边的那抦渊罡剑。可是对于一些爱持强凌弱,欺压百姓之类必诛之。这也算他爱打抱不平这一作风。其二;他冷。少言寡语,从不与江湖中人接手。其三,喜欢琴乐。传闻,渊罡剑是以一种极寒冰冷的材质所锻造而成,也传闻,他的面容就如他的渊罡剑那般冰冷。

湘女是出生于红尘中的艺女。被天都甘陵第一大酒楼,潇湘的老板晋临仁抚养大。

晋临仁对其疼爱有加,从小便对她百般呵护,教于她一身出神入化的琴艺。从此潇湘酒楼客源的动机便是听她那百年难遇的绝伦琴乐。只是无法见到其容,湘女之貌可谓之倾国倾城,美极天下,江湖也是这么传闻。除了晋临仁,无人相睹。

除此,唯独一人,那便是未然。未然行走江湖,好琴这口也是更改不了。每经过一处地方他便去找有琴音的地方。当他第一来来潇湘之时,便被那独奇的宫商角徵羽所深深吸引。

“此曲诗情画意,中含清幽,淡,冷,静止的感觉。文人常以此抒发他们孤高远大的报复和雄心壮志。《天闻阁琴谱》中有云:‘盖取其秋高气爽,风静沙平,云程万里,天际飞鸣。借鸿鹄之远志。写逸士之心胸者也。’不用多疑,此为《平沙落雁》的曲风。”

“哦,公子竟对琴曲还有所了解?”纱中琴声暂停,传来湘女好奇的声音。

“不敢担,未某一直便对这琴乐有所喜好,阅历无数,在各种地方也只不过是听些皮毛罢了。听得多了,对于一些曲分还是有粗浅的回应。”湘女觉知刚一开始的那一番品尚绝非一般。

“哦,是吗?那这一首呢?”说完,又弹起非常具有意境的琴音。挺起来非常的雅致。

未然立马道:“此曲用隐喻的手法给人一追求美的感觉。曲短小,却精丽。自由,清朗,前后又给人鲜明对比。还充满些淡淡的忧郁。应为《碣石调.幽蓝》。”

湘女又弹奏另一曲。未然又听了出来。

“想必姑娘刚刚用的是瑶琴。上清下浊中杂。此曲听来空旷,遥有一瀑布垂流直下。水花四溅,清泉入目。正是《高山流水》,曲中又有忧伤。想必是伯牙和子期之引故。”

湘女再弹一曲。未然又听出。“曲中充满幽怨,为爱失意。悲哀,凄觉。无疑彰显《长门怨》之风。”湘女复又弹一曲《墨子悲丝》。

未然即刻便知。“情调悲怆,意境悠扬。仿佛燃料之色随即更变。《为墨子悲丝》。”

琴声停了,似乎是弹奏之人在惊愕。湘女从未见有人会对琴曲这般熟知。这使她产生了想见此男子的冲动。未然也从未听见如此精湛的琴艺,琴音是那般动听!每个音符,每处情调都是那么到位。他不由得走进纱帐之中,玉垂扇步摇,玲珑点翠草头虫镶珠银簪,同心髻,五彩多斓,肌如白雪,眼如星空。白的手,长的腿。面若晴空,翩若惊鸿。纤纤之指,圆圆之耳。在动若清风的姿体上,一身撒花烟罗衫,晃着耳垂细细作响。美若天下,美不胜收!

未然所说是冷的,这一刻,却从硬变成了软。连忙退出帐外数步。对其一见钟情。而湘女也为之动容。

此后,未然经过甘陵都要来听抚琴一曲。时间每次是深秋一夜半之时,每次都在湘女阁楼的窗边。一是冷清无人,二是入琴意。两人也并未有话语多言,他总是拿着那把渊罡剑,不知为什么,湘女在意了。

同样,又是深秋,夜晚却格外冷,这一次,未然第一次为湘女送赠古琴。而原因是湘女要嫁给一个富家子弟!

这是晋临仁之意。湘女的年龄已经不小,而他也已年老。这样的女子孤身一人留在世上,万一哪一天离开了。怎么放心的下,这一刻湘女哭了,眼泪缓缓的流下来,她不忍唯一的亲人伤心,也不舍心中所爱之人,她不知如何,也难奈何。

晋临仁虽知道他们之间。可未然只是一个剑剑客,一个行踪不定的剑客。在百般的考虑之下。他才下定决心!

此时皎月正丝丝升起。而未然沉着脸,无言可语。湘女心中无数次的想过,这种遥有两隔的世界不属于彼此。只要未然放下手中那把剑,只要未然突然的说一句。“我们一起走吧,我们一同离开这个并不属于我两的世界!”湘女就会铁定了心,不顾一切的和他离去。可这些都是她自己的凭空所想,即使两个人的心都是相合的,她总也觉得是自己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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