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齿不甘心的咬着唇瓣,莫安雅抿唇低下头,陌生女人挑眉将她手中的抹布丢到了地上,一边用脚踩着一边趾高气扬道:
“快点捡起来好好的擦,诶呀,这地毯可是挺贵的呢,你别给弄脏了,这抹布还是别用了,直接用手去擦吧!”
莫安雅不为所动,陌生女人瞪起眼睛:“还不快点!”
缓缓蹲下,葱尖般的手指缓缓碰触到冰冷湿凉的地毯,陌生女人满意一笑,冲着她呸了一声,骂道:
“不识抬举的死丫头,丑八怪!我想修理你不管怎样都有机会!”
地毯上的水珠被莫安雅用手腕轻轻擦了擦,水污将地毯逐渐沁透,陌生女人啧啧的叹道:
“诶哟,清洁工竟然是个没干过活的,连简单的打扫都做不好,这地毯被你弄得越来越脏了!”
莫安雅蹲在地上不吭声,陌生女人走到她背后用膝盖顶向她的后背,莫安雅身子一歪跪在了地上,左手猛的杵向了地面!
“嘶……”好疼……
她摁着左手皱起眉,起身抬手就给了陌生女人一耳光:“靠!老娘不认忍了!”
说完,莫安雅丢掉手里的东西转身就走,一边走一遍暗骂自己有病,竟然真的给人家做苦工!
那陌生女人愤怒的哼了一声:“你竟然敢打我,你个丑八怪!我要开除你,你别走!”
左手手腕疼的像被针扎了一样,莫安雅抿唇站起身,陌生女人瞪大了眼睛:“诶,你干什么!你还不快点去收拾?我让你站起来了吗!?”
凌虐莫安雅的畅爽让陌生女人心里的怒火平息了不少,她围着莫安雅笑了笑,左手高高的扬起,就在巴掌朝莫安雅脸蛋挥下来的一霎那,却被个人及时阻止。
“你想做什么?”
夙宇恒忽然出现在陌生女人身后,他一手拿着底细一手握着陌生女人的手腕。
陌生女人哼了一声,扭着腰转过身,拎起自己的手包就离开了,夙宇恒看着莫安雅,没认出来,点头问道:“还好吗?你真是好心肠,竟然这么任由她折腾。”
“呵呵,谢谢”莫安雅不敢说话,只挑眉看了一下地板,然后转身走了,夙宇恒见状,也没多言,也跟着转身离开,莫安雅走到了背阴的地方以后梦拍着心口,刚摘掉了伪装想离开,就听身后传来夙宇恒的说话声:
“喂!莫安雅!”
莫安雅吓得将盒饭差点掉在了低声,她转过头,惊魂未定的看着夙宇恒,夙宇恒看着他:“你,你怎么…”
她清楚记得,夙宇恒刚才应该是走了才对。
夙宇恒看着莫安雅,啧啧叹息:“诶,你也不想想,你那么拙劣的化妆技术,我怎么可能会发不现?”
好吧。其实他是真的没发现,只是觉得眼熟,后来悄悄跟踪之后才看出来这个人是莫安雅的。
莫安雅单手撑在桌子上,蹙着眉头看着夙宇恒:“你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我以为我保密的很好了呢”
“切,保密的是挺不错,我们大家都在找你,不过你刚才也真是傻。,干嘛不直接走,如果你直接走的话,那个女人根本就找不到你,这不就行了?”
莫安雅低头,持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这次,我害怕啊,我害怕会被发现,夙宇恒,你可能不知道那种想要自由的感觉、”
她还是头一次这么想要一个自由自在不去受关注的机会。
夙宇恒叹口气,转身拧开会议室的门把手:“那你继续加油做吧。我先走了,对了,你要小心点哦,阿爵在找你,玩够了就早点回来。”
望着徐荣荣离开的背影,莫安雅趴在桌子上捂着头,一中午没有睡,太阳穴一突一突的跳着疼。
……
吃过午饭,莫安雅一脸阴郁的站在会议室里面,眉头紧蹙。
又得将这屋子的味道清理一遍,真是麻烦。
早知道就不要伪装清洁工的身份了。
她倒也不是真的喜欢当清洁工,只不过,是因为神话娱乐很严格,如果不一直工作随意走动的话,很快就会吸引注意力了。
相较于第一次的整理,这次莫安雅倒是做的井然有序,望着眼前焕然一新的会议室,莫安雅擦着汗,拎起水桶,换肾想悄悄摸摸的走,刚才她为了能配合清洁工的身份,将这会议室清扫的一尘不染,其实也是种磨练。
躺在湿漉漉的地毯旁,莫安雅蜷缩着身子眯起双眼,一天一宿都在干活,让她已经困到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然的话,刚刚也不会任由那陌生女人骑到自己的头上。
她捂着已经青紫的手腕蜷缩在那里,刚要睡着,一个夺命连环铃将她从茫然中唤了起来,莫安雅皱起眉接听电话,看是夙宇恒,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听身后忽然传来费世爵的声音:
“莫安雅、”
费世爵是咬牙切齿喊出这句话的。
莫安雅应了一声挂断电话,望着自己对面的费世爵…一脸苦逼的跟了上去。
……
费世爵的私人办公室内,此时此刻正虚掩着门,莫安雅垂眸走了进去,强忍住自己想打哈气的冲动,一脸恐惧的看着前面的费世爵。
为了放飞自我,她这几天一直都没跟费世爵联系,而且还一分钱不带,到处打工赚钱体验生活,扮丑。
嗯,费世爵应该快要气炸了。
费世爵一丝不苟的坐在桌前批改文件,也不搭理莫安雅,莫安雅想转身离开,费世爵便立刻让她好好站着。
莫安雅撇嘴,知道这是罚站,她将青紫的左手手腕藏到身后,深吸一口气,虽然尽力的想要站直,可因为擦了半天地板的关系,这双腿怎么也不听她使唤,一直都在微微颤抖。
过了许久,费世爵才从文件堆里抬起头:“吃饭了吗”
莫安雅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那只手怎么了?为什么不拿出来?藏在背后做什么?”费世爵蹙起眉,看她一直将左手藏在背后,不由得起身走了过去。
嗅到了她衣服上的些许汗味,费世爵紧紧蹙眉,修长的指尖撩开她的长发:“怎么会出这么多的汗?很累吗?让你这几天不听话!胡乱出去玩!”
莫安雅有些委屈的甩开他的手,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幸亏费世爵及时握住了她的手臂。
“嘶……!”
莫安雅倒吸一口冷气,费世爵赶紧摊开手,望着她发青发紫的手腕直蹙眉:“怎么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你管我呢!别抓我,放手!快放手!费世爵你快点松开我!”
他那么大力,都弄疼她了。
莫安雅愤怒的反抗,经由费世爵刚刚那么一问,他瞬间就把自己心里憋许久了的委屈给激了出来。
费世爵将她身上那件被汗水沁透了的衣服强行褪下,莫安雅更加卖力的挣扎:费世爵你这个王八蛋,就只知道自己爽,这几天我想出去玩你都不让,之前说什么让我转换心情,有这么转换的吗?”
他之前让自己玩,可自己想练功,现在自己想出去玩,他却让自己练功!
好讨厌!
莫安雅没好气的用手擦擦眼泪:“别管我,不要管我,我想自己出去玩自己出去嗨。”
费世爵楞了一下,这才猛然想起之前她是在委屈自己最近对她严厉了的事情。
费世爵将她揽入怀中:“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都是我不好,小惜乖,别哭。”
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他因为手里头的事情而忙的一头晕,完全没想到莫安雅真的会乖乖听话,收拾整个顶搂会议室。
这个傻丫头,到底干了多久?
莫安雅抿了抿唇,肚子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揉了揉酸痛的左手手腕,坐在沙发上蜷缩成一团。
费世爵蹙起眉,声音带着关切和心疼:“你不是说吃过饭了吗?”
“是吃过了,但是没吃饱。”
莫安雅嘟嘟囔囔的回答了一声,紧接着,整个人又往后缩了缩,想起之前所受的委屈,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擅自出去放飞自我,而且还一声不吭的自己出去浪,吧费世爵一个人丢在家,故意让她找不到自己,这些事情的确是她不对,但就算是这样,费世爵也不能这样惩罚她啊,她很累诶,竟然都不关心自己,而且还对自己吼!
虽然很任性,但她也没有碰上任何危险不是嘛?
干什么都一副要把她牢牢锁起来的模样?
她莫安雅招谁惹谁了?
费世爵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修长的指尖沾着药膏,缓缓的揉搓着她那青紫一片的手腕。
动作轻柔。
“该听话的时候不听话,不该听话的时候偏偏乖的像只小猫,我是说话狠了些,但那也只是气急了而已,你该不该出去玩,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自己心里没个数吗?”
见莫安雅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费世爵又气又心疼,只怪自己的确是忘记了莫安雅的心情,对她管教的太严厉了。
结果就这么把她给逼得“离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