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想占他们的便宜嘛,你再怎么折腾,也不能让徐佳琪拨根寒毛给你。”江一雄冷冷地说:去邱家摆婆婆架子,结果被人找警卫来看着她,真是丢尽了江家的脸。
“去找邱靖,要他每个月负担我五十块钱的生活费。”刘老太婆冷不丁地说。
“糊涂,他对你可没有赡养义务,你要钱找你的儿子。”江老爷子没想到他的老婆开口就是要钱。
“他是我的孙子,怎么不能跟他要钱了?”
“要是你的儿女都死了,你就可以要他赡养。”江又雄也烦了,他们家的人就是看不得他的儿子好。
“还不是你没本事,自己的儿子那么有出息,家里却一点光也沾不到。”刘老太婆也怒了,不说别的,她想要点钱都不行,她听说龙六六他们跟着徐佳琪赚了不少钱,那徐佳琪肯定赚得更多了,他们家则因为两个孙子,家底掏得干干净净,现在纯粹只能靠着工资过日子,这让养尊处优的她很不习惯。
“是我没本事,不然,我好好的儿子也不会差点被你们这些狠毒的女人虐死;我没养他,也没教他,我也不想沾他的光,邱润说过,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你们还是死心吧,想想你们以前是怎么对他的,现在想要他为江家付出,你们亏不亏心?”说完,江又雄气冲冲地走了:要不是他的妈妈爱财、他的侄子混帐、他的老婆胡闹,他怎么会跟儿子形同陌路?
徐佳琪不管别人怎么想,只要不打扰她就行,可是总有人不识趣。
星期天,老爷子下部队了,邱靖也没回家,徐佳琪想安安静静地在家里休息一天,可是,才吃过中饭,玉芝就带着她的外公和两个舅舅、两个舅妈浩浩荡荡的上门了:住在自己的别墅就是这点不好,虽然门口也有警卫,但距离太近,外面声音稍微大一点就能听到。
“你们这是做什么?”徐佳琪听到门口的争执,只得托着个肚子出了门。
“表嫂,这是我外公、舅舅和舅妈。”玉芝走过来在挽徐佳琪的手。
“你的亲戚带到我们家来干什么?”徐佳琪侧身避开她的手,冷冷地说。
“侄媳妇,我们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一个五十来岁的女人冷着脸说。
“我进邱家三年了,可没见过你们这些长辈。”徐佳琪的脸更冷了:哼,早干嘛去了,现在到她这里来充长辈,脸皮是不是也太厚了?
“不管怎么说远来是客,我们去你家坐坐应该可以吧。”那个四十来岁的女人面带微笑。
“我小候爸爸妈妈就教育我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能让陌生人进家。”徐佳琪摇摇头。
“徐佳琪是吧,我是你爷爷的堂哥,这么多年了,我们都没见过面,以后也不知还能见几面,看在我们都年老的份上,你就让你爷爷出来见见我吧。”玉芝的外公看起比老爷子老很多,但实际年龄只他大了两岁。
“对不起,老人家,我爷爷不在家,您要是想他了,等他回来再来找他吧。”徐佳琪虽然看不起这种墙头草,但也不会对一个老人家恶语相向。
“今天不是星期天嘛?怎么可能不在家?你一个晚辈,怎么能做大人的主?”他的大儿子邱行明恶狠狠地说。
“我爷爷加班了,不可以吗?难道你从来没加过班?那你肯定是太平庸了,不然怎么可能没加过班?我爷爷可不象你,他日理万机,休息日加班是常事。”徐佳琪鄙视地说
“看她的样子很快就要生了,邱靖不可能让她去S市的。”邱老头摇摇头,以他堂弟祖孙对徐佳琪和她肚子里孩子的看重,这个时候不可能再让她出门。
“那我们再等两天,等堂叔回来了再说。”邱行明想他们跟邱靖没有交集,但他爸爸跟老爷子是实打实的堂兄弟。
“那就等等吧,也不知你堂叔到哪里去了。”邱老头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亲家就这样去了,“你们以后对那个徐佳琪客气点,她给邱靖生了个儿子,现在又要生了,看样子她肚子里的又是男孩子;还有求人要有求人的样子,你们有什么资格在她面前摆长辈架子?”
“爸爸,不管她怎么有本事,都是我们邱家的媳妇,就应该尊重长辈,为家族奉献自己。”听了邱老头的话,邱行明不干了:他爸爸对他们家的媳妇要求可严了,怎么对徐佳琪就不一样了?
“她是你堂叔家的,而不是我们家的,你堂叔是个军人,娶的妻子又是大家小姐,他对家里的女人都很宽容。”邱老头也看不惯堂弟惯女人的样子,但两家现在形同陌路,他当然不可能去管堂弟的家务事。
徐佳琪没心情管他们,回去后该作什么做什么,只是老爷子打电话回来时把邱老头带着儿子、媳妇来的事告诉了他。
老爷子让她别管,好好的养胎就行了:“下次让警卫打发他们走就行了,你大着个肚子没必要为不相干的人操心。”
邱老头在帝都等了几天后,终徐等到了老爷子回来了,他立刻带着邱行明夫妇来了邱家。
老爷子没让他们进门,在门口很明确地拒绝了他们,并说两家现在没有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
“你就邱靖一个孙子,难说道就不想他多几个兄弟扶持?”邱老头脸色铁青,他都放下身段亲自来找他了,他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孙子从来都不缺兄弟。”老爷子心想邱靖的兄弟们比S市邱家的兄弟们靠谱多了,最少会帮他照顾家里,S市邱家的兄弟纯粹是来占便宜的,搞不好会成为他的包袱,而且遇到事了还会毫不犹豫地抛弃你,把资源放在他们身上而不如好好培养徐家兄弟。
邱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全凭自己的努力,为知付出了多少鲜血和汗水,他不能一时心软让孙子背上S市邱家那个大包袱。
邱老头看到老爷子态度那么坚决,知道多说无益,只能以后慢慢的磨,让他们祖孙慢慢地接纳他们,以前是自己太谨慎了,看到地主、资本家们被斗得那么惨,有海外关系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他的堂弟妹不仅出身资本家,而且父母兄弟们都出国了,不管哪条都是被斗跨斗臭的那类人,但他没想到她很早就参加了革命,并且牺牲在战场上,是革命烈士,是国家的功臣。
此后的很长一段时间,S市邱家的人都没来找老爷子了,只是偶尔来封信,另外就是玉芝时不时过来刷刷好感。
时光如流水,很快这个学期就过了一个多月了,通过学校的安排,同学们都去实习了:龙六六去了检察院,华忆去了银行,齐明飞去了法院,林琳、王佳佳和杨依依分别去了不同的报社和出版社,而徐佳琪则受华市长的邀请去了市政府秘书处专门做翻译工作。
市政府距离学校和大院差不多远,徐佳琪和老爷子商量后又搬回了大院,因为徐佳琪坚持要去市政府上班,老爷子让小王专门接着徐佳琪(做为少将夫人,她也拥有了自己的专车和警卫)。
徐佳琪按时到市政府报到,同时去市政府实习的还有他们班的班长何梅和学习委员吴浩,做为第一届通过考试上大学了大学生,市政府的领导很重视,特别的徐佳琪还是华市长亲自邀请的人,故此政府的秘书长长亲自接待了他们,并把他们介绍给了处里的同事。
对徐徐佳琪这个大着肚子的新人,处里的女同胞们又是羡慕又是鄙视,最后却是窃喜:羡慕她能被华市长看中,说明她是个有才华的人;又鄙视她不思进取,小小的年纪就嫁人生子,被家庭束缚了;窃喜的是她不会跟她们争优质的男人,政府虽然不乏优质的男人,但大数都是上了年纪成了家的,少少的长相英俊又有才气的小伙子在美女众多的秘书处则是狼多肉少。
“徐佳琪是吧,听说你是学中文的,怎么来这里做翻译了?”徐佳琪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不久,翻开书本准备工作,坐在她不远处的张爱飞走了过来。
“我从小就开始学外语了,华市长说政府需要人做翻译,我就来了。”徐佳琪微笑着说,她知道不止她一个人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也许很多人心里都这么想,为什么华市长不请外国语学院或者外语系的毕业生来这里工作。
“你这个样子,快要生了吧。”张爱飞看了看她的肚子。
“预产期在五月底,还早。”徐佳琪右手抚了抚自己的肚子,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她的两个儿子,很快就要出来与她见面了。
何梅看到她那个幸福的样子,不屑地冷哼了声,小声地骂了声没出息。
“她怎么了?”何梅旁边坐着一个三十来的岁的女人。
“她大一就结婚了,大二的时候生了第一个孩子,现在又要生第二胎,别人在认真读书的时候,她把时间都用来生孩子了。”
“听说她成绩不错,不然华市长也不会专门开口请她来了。”
“不就凭借点小聪明,会拍老师的马屁,不然以她的学习态度怎么能期期考第一。”
“不能吧,B大是全国的数一数二的名校,怎么会这样?”女人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何梅:这人不是嫉妒心太强就是心术不正,她转眼看向徐佳琪,只见她一手翻书一手写字,那速度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没有两把刷子肯定做不到这一点。
徐佳琪虽然听到了何梅在抵毁她,但她只能装作没听见,认真地做自己的事:她们的距离比较远,说话的声音又小,一般人是听不见的。
“明大姐,别听她的,徐佳琪虽然结婚生孩子,但人家坚持上课,坐月子也是在署假,B大的老师都是正直的,不可能作弊;徐佳琪从大一开始就帮她的师父和我们的英语老师翻译资料了,这几年来,出版了好些译本,懂好几种语言,口语也很流利,比外语系的同学成绩都好。”吴浩听了何梅的话,心里恼怒不已:有这样往自己的母校泼脏水的吗?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