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如灯灭,他们都死,我还怕什么,至徐你说的自责,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死,我杀他们是为了救人,我为什么要有心理压力?”徐佳琪理所当然地说。
男人走了,他觉得邱家的少夫人心理跟别人不一样,,也许是她的心思太简单:那些人是敌人,自然是该死的,她杀他们是应该的,不需要有压力,也没有心里负担,所以她能吃好、睡好,梦都不做一个。
他找到老爷子,把徐佳琪的情况跟他说了:“我觉得她的自我调节能力很强,您不需要担心,她说的这些道理人们都懂,但是一般的人很难做到罢了,邱少夫人的年纪比较小,生活环境比较单纯,考虑问题比较简单直白,反而没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
回到家里,徐佳琪把邢美丽的事跟老爷子说了:“爷爷,您说,我要不要向总参和报社陈述这事?”
“荒唐,这人女人也不要脸了,写,写好后我亲自去总参和报社。”老爷子认为此事不可姑息,竟然污蔑他的孙媳动摇军心,要真是把这个罪名坐实了,谁能担得起?因为嫉妒就想毁了人的一生,这样的人决不可饶恕。
第二天,老爷子拿着徐佳琪写的陈述书去了总参和报社。
而总参也收到了邱靖带着尖刀队最近两次行动的报告:第一次,邱靖同志的夫人徐佳琪同志无意中发现了敌人的军需库,在她的配合下,尖刀队成功地消灭了守库的官兵,炸毁的那个军需库,切断了敌人的粮草;第二次是他们成功地营救出了被困的E军十八名官兵,徐佳琪同志无私地拿出百年人参吊命,为四名重伤员做了手术,挽救了他们的生命,在层层突破的过程中,徐佳琪同志表现得可圈可点,她克服了惶恐和害怕,与尖刀队的同志们并肩战斗,手刃了数个敌人;这两次独立团尖兵队都是零伤亡,而且其速度之快、成果之大创了我军之最。
当天,这份报告就转到了军委,军委的领导看了报告说:“怪不得老邱要请心理医生,原来他的孙媳妇在战场上见血了,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去动手杀人,也确实难为她了。”
社长找来的时候,报社的总编正在审稿:邢美丽写了篇有关家属到边境探亲的报道,题材新颖,但里面涉到军中的高级军官,里面陈述了独立团军官邱某的夫人徐某无视军中的纪律,随便出入军营,无视战士们的艰苦,天天要吃细粮、肉食,独立团的战士们敢怒不敢言,严重影响了我军军官的形象,更严重的是影响了战士们的士气;编缉不敢作主,就把这篇《军官家属随便出入军营,让战士们情何以堪》转到了他这里。
社长接过这篇报道一看,气得差点掀桌子:“这是谁写的?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样的报道才会动摇军心,这种严重失真的报道也敢写出来?”
社长又把徐佳琪的陈述交给总编:“你看看吧,看看你手下记者的德性,通知驻独立团的记者调查邢美丽在独立团干的事和这篇报道的真实性,并把这篇报道转到总参,请他们协助调查此事。”
总参的领导们就桌子上的三份东西展开了讨论。
最后,首长说道:“徐佳琪同志这次去边境是为了给杨旭同志治病,她去以前,邱老将军知会过我,他的孙媳妇可能去独立团看看她的爱人,他们有一年多没见面了,独立团的驻地距离战地医院只有不到二十公里,本人认为她去看看也无所谓,因为她的武力值极高,就是遇到敌袭也能自保,而我也认为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因为她,我们不费吹飞之力摧毁了敌人的军需库,大家想想,如果那些武器弹药都用到我们的战士身上,我们会付出多大的代价。”
“杨旭同志转院的时候,徐佳琪同志是要跟着一起回来的,是我们总参的同志截下了要上火车的她,请她配合尖刀队营救E军的官兵,她没有犹豫就同意了,她跟着尖刀队的同志们一起爬山涉水,不辞劳苦,甚至克服心里负担手刃敌人,行动结束后休整两天就回了帝都,临走前给独立团留下了大量的消炎、止血的药材,我认为她是帼国英雄,是军嫂的楷模。”
“至徐这个女记者,能写出种报道,就说明她心思不纯,但我们也不能只听徐佳琪同志的一面之词,我建议对她们两个进行全面的调查。”
徐是,总参派出的调查小组很快就到了边境,进驻了独立团。
调查组首先找到了华昀。
“你们说徐佳琪呵,她在这里的时候除了跟着出了两次任务,就是在周围采药,猎些小动物给我们改善生活,团里的那帮小兔崽子们恨不得她长住,那样他们就天天有肉吃了。”
“她和邢记者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过节,当然有,那天上午邢美丽找到徐佳琪说她是个村姑,配不上邱靖,要她识趣点早点离开,说她来独立团就是为了邱靖,她走后,她会好好的照顾邱靖和他们的儿子,就是当着我们几个团领导的面也叫嚣着徐佳琪是个粗俗的村妇,配不上军中之神,要她不要死扒着邱靖。”
“徐佳琪和邱靖看在邢付团长的面子上没跟她计较,我怕引起更大的矛盾,就让报社换了个男记者过来,本来想这事就此了结,没想到邢美丽又写了这样的报道。”
“邢美丽,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接近我们邱团长,开始时我们都认为她是崇拜他,后来越来越露骨,邱团长只好躲着她,后来更是训斥了她,但她还是我行我素。”
“那天早上,邢美丽找到邱夫人,厚着脸皮要邱夫人让位,还说邱团长这样优秀的男人只有她才配得上,真是不知羞耻。”
接下来,调查组又找了跟徐佳琪同车回去的陈沐和胡冬。
很快调查报告就出来了,总参召回了邢付团长,为了不影响独立团的工作,邢付团长很快就调离了独立团,叶子林破革提升为付团长,接过了邢付团长的工作。
而军报则利索地开除了邢美丽:她不仅利用军报公报私仇,还道德败坏,意图破坏别人的家庭,只是徐佳琪和邱靖没有追究,不然她还得上军事法庭。
徐佳琪把陈述书交给老爷子后就没管事了,带着上小不点去孙家玩了两天,就准备回C市了,她发现她怀孕了,寒假肯定回去不了:晚上练功时,内视中发现自己的子宫壁上附着着两个受精卵,看样子是她回来前两天怀上的。
“爷爷,我打算回C市看看。”这天晚上,徐佳琪跟老爷子说。
“应该的,邱逸宸还没去过外公家。”老爷子点点头,“准备什么时候走?我让秘书处给你订车票。”
“我想后天就走,早去早回。”
“也好,让张婶陪你一起去。”
第二天是星期天,徐佳琪去李家看了看在家养胎的陈沐,给她带了些安胎药,又给她列了个食补单子。
“三弟妹,辛苦你了,谢谢呵。”陈沐很信任徐佳琪,她说怎么做就怎么做。
“都是自己人,谢什么。”徐佳琪很喜欢陈沐,聪明而直爽,没有花花肠子,对她也是真心相待。
徐佳琪回到家里时,杨老爷子夫妇和司琴坐在她家的客厅里,老爷子正陪着他们。
“杨爷爷,杨奶奶,杨嫂子,你们好。”徐佳琪去洗了洗手,坐到到凳子上。
“杨大哥好些了吗?”
“杨旭好多了,谢谢佳琪千辛万苦去给他治病。”杨老太太慈爱地看着徐佳琪,要不是她,她的孙子还不知会怎么样。
司琴听杨老太太说她千辛万苦,不由得哼一声:她千辛万苦去陪她男人还差不多。
“没什么,我还因此去看了我家邱靖,。”徐佳琪坦然地说,给他剪掉了一朵烂桃花,还揣上了两个崽。
“佳琪,司琴跟你杨大哥结婚四五年了,至今还没开怀,我们想请你帮她看看。”杨老太太请求道。
“这是小事,我这就给她看。”徐佳琪从柜子里拿出个脉枕放在司琴前面的茶几上,让她把右手放上去。
徐佳琪认真地给她把脉,又用精神力查看了一番:“杨嫂子的身体有点问题,很难怀孕。”
“佳琪,你能不能帮她治好?”杨老太太听说司琴很难怀孕,她就急了:她不能让她的孙子断后呀。
“对不起,杨奶奶,她的病我也不办法,她是输卵管堵塞和严重的宫寒,您还是带她去医院看西医有没有办法。”
司琴听说她不能生孩子就急了,拉着徐佳琪的手:“你肯定能治的,是吧,只是不愿意给我治,因为我得罪了你了,只要你把病给我治好,我跟你道歉。”
“对不起,这不是你得不得罪我的问题,是我学艺不佳,没本事治好你的病。”徐佳琪用巧力把手挣了出来:输卵管堵塞暂时是没法治疗的,就是到了后世,也不能百分之百的治好,宫寒要是调理几年的话还可能有好转。
“怎么会这样?”杨老太太是医院的护士出身,她知道输卵管堵塞是不能生孩子的,医院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求求你了,给我治病吧,徐佳琪,我不该口无遮难,不该胡说八道。”司琴面如死灰:她要是不能生孩子,杨家肯定容不下她,离开了杨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她以前得罪的人会纷纷跑过来踩她一脚。
“不是我不给你治,实在是我没有办法,不然,看在杨爷爷的面上我也会尽力而为的。”徐佳琪不好意思地看着杨老爷子。
“冷静一下,司琴,明天我带去医院看看有没有办法,你这病中医是没有办法的,不要为难佳琪了。”杨老太太很冷静,徐佳琪是个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治得好她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