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孙芸芸看到徐佳琪她们跟龙六六一起吃饭,心里就不淡定了:那龙六六可不是一般人,听说出身军人世家,背景强悍,她想不明白,徐佳琪一个小村姑怎么会和这样的人混在一起,而且不是她巴结龙六六,她对龙六六很随意,她的随意不仅没让龙六六不悦,反而很高兴,看来龙六六对她很尊重,不是对父辈的那种,就象对家里的兄姐。
孙芸芸这所以知道龙六六的身份,也不是龙六六高调,而是孙芸芸的表弟跟龙六六一个寝室,龙六六来报到的时候是他大姐送他来的,一个年轻的上校女军官,震得宿舍里的男孩子们眼冒星星,在后来的交往中大家就知了他是军三代,他的祖辈和父辈都身居高位。
想到这里,孙芸芸很后悔曾经因为她是个小村姑而看不起她,现在想跟她交好就难了。
徐佳琪他们不知道孙芸芸看到龙六六后想了这么多,当然,就是知道,他们也不会管。
吃完饭后,林莉和龙六六一起走了,徐佳琪回到寝室后,什么都没做,就躺在了床上,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精神不济,中午正好补眠。
放学回家后,徐佳琪照例去厨房给老爷子准备菜。
老爷子回来后,看到徐佳琪又进了厨房,忍不住把她喊了出来,让她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地说:“佳琪,我知道你孝顺,想给我做点合口胃的,但是,你不能总是去厨房,厨房的油烟子对女孩子的皮肤伤害很大,时间长了,会变成黄脸婆的,你知道黄脸婆是什么样子吗?那就是整张脸都变得暗黄、粗糙,加上深深的皱纹,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虽然很想吃你做的菜,但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变成黄脸婆,那样不仅邱靖会怨我,我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
“有那么可怕吗?”徐佳琪摸了摸自己的脸:光滑而又细腻,很健康的皮肤。
“是,可能更可怕。”老爷子严肃地点点头。
“那怎么办?我想爷爷吃好,又不想变成黄脸婆,那样邱靖不喜欢了,他去找别人怎么办。”徐佳琪苦着脸说。
“别哭、别哭,我们想个两全的办法,你呢教明月几个拿手菜,每周把菜单拟好给明月,让她照着做,这样你就能从厨房解放出来了,我也能吃到想吃的菜,也能做到营养均衡。”老爷子心想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这么一吓就要哭了。
“爷爷,您是吓唬我的是吧,我也知道油烟子对皮肤不好,我已经在教明月姐做菜了,您的食谱我也会安排好的,以后我要是在家,就每餐给您做一个菜。”徐佳琪看到老爷子紧张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臭丫头,吓唬爷爷是吧。”老爷子敲了一下她的头。
“谁让爷爷先吓唬我的,还黄脸婆呢,要是不懂的,还不得被您吓死。”
“我这不是不想你呆在厨房里吗?真是好心没好报。”老爷子做势要打她。
“我知道了,谢谢爷爷,您好心会有好报的。”徐佳琪躲开老爷子的手掌,朝他做了个鬼脸。
“今天要给老龙去做针灸吗?”老爷子知道明天晚上徐佳琪有课不能回来。
“嗯,我明晚不能回来,今天就给他把针灸做了,以后隔天做一次,做两次就可以了。”
“他会恢复到什么程度?他身上的弹片可以取出来吗?”这些天,老爷子也发现龙老爷子的状态好了很多。
“他恢复得可以,但不如爷爷,爷爷是练武之人,身体的底子好,又有内力护体,比一般人要好很多,所以过些日子元气恢复了就能取弹片了,但龙爷爷不行,他的元气复不了原,支持不了取胸部的弹片,但腿上的弹片还是可以取出来的。”
老爷子点点头,知道这事是不能勉强的,其实相比龙老爷子,他更关心徐佳琪,不想让她担任何风险。
第二天,差点被徐佳琪忘记了的张清终徐找上门来了。
“徐佳琪同学,我妹妹想要的快餐面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在宿舍的楼底下,张清等到了准备去上课的徐佳琪。
“你想要多少?”徐佳琪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看到他就想起了曾经答应过张洋方便面。
“我想要十斤左右,不知道多少钱一斤。”张清搓了搓手。
“你拿面条跟我换就成,那是用面条作的,一斤面条大约做八两快餐面,所以你可以用一斤面条来换八两快餐面,你也可以给粮票和钱。”
“加工费怎么算?”
“加工费就算了,我也是给我的家人做,顺便多做一些而已,哪里用得着加工费。”
“这怎么行,让你白耽误工夫。”
“没事,我又不是专门做这个的。”
“那个我用黑市价跟你买行不行?”张清不好意思及了,人家都不要加工费了,可是自己这个月没粮票了,而妹妹又急着要这个快餐面,只得硬着头皮说。
“没关系,有钱我可以去黑市买面粉。”徐佳琪心里还是高兴的,虽然数量有点少,但蚊子小也是肉,她缺的不是面,而是钱。
“真是太感谢你了。”张清没想到徐佳琪这么好说话,半点都没为难他。
“不用谢,反正我得去黑市买面,只不过多买点而已,顺手的事;你明天中午来拿吧。”
打发走张清,又给旁边的林琳和杨依依解惑:“他是我在火车上认识的,我做了点特别的面条在火车上吃,那种面条只要用开水泡泡就可以吃,出门在外时吃起来很方便,很快捷,我就叫它快餐面,是做给邱靖出任务的时候吃的,他的妹妹很喜欢,就求我给她做点。”
“你知道黑市在哪里?你去过黑市?”林琳和杨依依同时问道。
“知道,也去过两次,前两天那条大鱼就是在黑市买的,这很惊讶吗?”徐佳琪看着她们吃惊的样子就好笑。
“佳琪,眼睛都肿了,别哭了,跟你奶奶行个礼吧。”老爷子擦了擦眼泪,看到徐佳琪哭得伤心,心想她真是个善良的孩子。
徐佳琪在墓前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了磕三个头,给她上了香,烧了纸钱:“奶奶,我是徐佳琪,是您的孙子邱靖未来的妻子,等邱靖回来,我们就要结婚了,您要保佑爷爷和邱靖,保佑他们身体健康,工作顺利,以后,我会替您和婆婆照顾好他们的。”
接下来两个人去了公墓,邱靖的母亲就长眠在这里。
徐佳琪用手帕把墓碑擦试干净,老爷子送上给女儿带来的鲜花,郑重地给她介绍了徐佳琪,并让她保佑徐佳琪和邱靖才让徐佳琪跟她行礼。
徐佳琪给她跪下磕头、上香、烧纸钱,并承诺她会代替她照顾她的父亲和儿子。
老爷子伤心过度,步伐都有点不稳,徐佳琪就扶着他往回走,快出墓园的时候,碰到了手捧鲜花的江又雄。
江又雄看到老爷子和徐佳琪两个,走过来轻声叫了声“爸”,又向徐佳琪点了点头。
徐佳琪喊了声“伯父”,老爷子则淡漠地点了点头,就示意徐佳琪向前走。
回到家里,老爷子的神形很萎靡,徐佳琪给他倒水洗脸、洗手,又给他泡了杯加了灵泉水的茶:“爷爷,您别太伤心了,先喝杯茶吧。”
“佳琪,邱靖的调令已经下了,他只要办好交接就可以回来了,前些天我找人算了算日子,近期最好的日子就是三月十六,那天正好是你的生日,你们就在那天结婚吧。”
“爷爷,不是说先领结婚证吗?”徐佳琪疑惑地说,老爷向来是说话算数的,何为突然急着给他们办婚礼呢。
“佳琪,不久以后,爷爷得下去考察部队,时间比较久,家里没个主事的人不好,你们没办婚礼,别人就不承认你是邱家的人,你在这里住久了会惹人非议,而等下个好日子得下半年,所以我想让你们早点把婚礼办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主持邱家了。”
“那行,爷爷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徐佳琪爽快地答应了,她已经决定要嫁给邱靖了,早几个月晚几个月都没关系,想想到她生日还有大半个月,还来得及准备,而且她也知道长期住在未婚夫家不合适,就是领了结婚证,只要没办婚礼别人也不会承认你们结婚了,只是要给几位老爷子做针灸,不得不住在这里。
“我知道佳琪是个懂事的孩子,婚礼的事我会安排好,你只管安心读书,到时候开开心心做新娘。”老爷子开心地笑了,好些日子没见他这么开心了。
接下来的日子,老爷子除了上班就投入到了筹办婚礼中,受时代的局限,婚礼不仅不可能大操大办,还可能很简单,但老爷子仍然投入了极大的热情:他安排邱靖原来的卧室做新房,又在新房的隔壁给徐佳琪布置了间书房,两个房间都重生进行粉刷,木地板也重新换过,家俱也全部换成了新的,卫生间墙上贴上了瓷板,连抽水马桶都换了。
铺盖,老爷子原来想给他们办四铺四盖,但徐佳琪坚持自己买铺盖,老爷子只好把掏来的棉花票和布票都给了徐佳琪。
徐佳琪自己买了两床棉被,用新收获的蚕丝做了两床被子,棉被就做成钉被,被面为绸缎,一床红色,上面绣着龙凤呈祥,一床为绿色,上面绣着富贵牡丹。她做了四套四件套,一套红底上面是同色的玫瑰花,一套浅蓝色上面是深蓝色的小碎花,一套淡红色上面绣着小牡丹花,一套黄色的被套上绣着小苹果,而蚕丝被则用这其中的被套套着,另外是两床床单和两对枕套。同时给老爷子也做了床蚕丝被,做了套浅色暗纹的四件套。
瓜子、花生、粮、油、菜等都是她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老爷子对她拿回来的东西一般不问,以为她是从黑市买回来的,只是偶尔拿些钱给她,她也毫不拒绝地收下,因为以她的微薄的生活补贴支撑不了这些开销;烟、酒、糖则由老爷子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