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是想把卖录取通知书的钱私藏了吧。”王小华早就听到过有人买录取通知书的风声,她曾经也打过徐冰的录取通知书的主意,只是刘水玉天天守着,她就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机会了。
“谁要卖录取通知书了?”刘水玉虽然心里有点虚,但那也是对徐冰,对王小华她可不虚。
“不是说五百块钱吗?也是妈你说的。”王小华觉得现在不是跟刘水玉争的时候,关节是录取通知书现在在哪里,还有就是不能让徐冰先拿到。
徐冰默不作声,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这就是他的亲人,他曾经放在心里的人,只是一群想要用他的前途卖钱的人。
这天,徐佳琪在徐大志父子的及力劝说之下,跟着他们一起去部队过年,同行的还有杨冬梅,徐佳琪知道,只要她没有与徐大志离婚,就不能避免与她接触,并且对她不能太无礼,不过见面时她也只是叫了声妈,就跟着徐波他们一起走了。
徐佳琪是第一次来部队过年,原来以为只是跟战士们一起吃团年饭,没想到还有文工团的慰问演出。
徐佳琪跟着徐波他们一起和大院里的一些子弟坐在一起看演出,这个时候还没有假唱等行为,都是本色演出,加上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徐佳琪还是蛮喜欢的,而她跟大院里的人又不熟,就心无旁鹜地看演出了。
“我曾经听说装备部徐部长的女儿徐佳琪同志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为此,我们军中的冰山王子邱靖同志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现在请徐佳琪同志为大家表演个节目,让广大官兵一睹才女的风采。”突然,台上的女主持人盯着徐佳琪来了这么一处。
“她是谁?我跟她没仇吧。”徐佳琪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会落到她身上,转头对徐波说。
徐波也惊呆了,他姐姐没一点准备怎么上台?这人是怎么回事?就是诚心邀请她上台也要事先知会他们吧。
“她真是疯了,姐姐,怎么办?”徐波急了。
“我上去,还怕她不成?”徐佳琪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在她眼里,这种场面只是小意思。
“大家新年好,我只是个普通的村姑,没想到主持人会给我上台的机会,所以没做什么准备,但既然主持人给了我机会,就必须珍惜,只好上来献丑了,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一首‘十送红军’,希望大家喜欢。”徐佳琪大大方方地走上了舞台。
“我们这里没有别的琴,只有手风琴,还请徐佳琪同志将就一下。”这时,那个女主持人又亲自送来了一架手负琴。
“谢谢。”徐佳琪淡然地接过手风琴,自然地背在身上,心里却想:小样,一架手风琴就想难倒她?她可是练过的,前世,只要常见的乐器她都学过,这手风琴就在其中。
没有人们所想象的紧张和怯场,大方而又优雅;琴声悠扬,歌声甜美而又辽亮,一首歌唱下来,赢得了雷鸣般的掌声,把那个想看她笑话的女主持人气得脸如锅底。
“姐姐,你真棒。”徐波和徐涛两个冲着伸起了大姆指。
“小意思,打听下,那个女人是谁。”徐佳琪看了看台上的女主持人,她是记住她了,欠她的总有一天要她还回来的。
徐大志那边,看到徐佳琪被迫上台上,紧张不已,他知道徐佳琪从小就在村里呆着,没有见过大场面,连到部队过年也是第一次,不知道对着这么多人她能不能说得出话来,对那个女主持人更是愤恨不已:“我家徐佳琪没得罪她吧,怎么这么可恶。”
没想到一首歌唱下来却震惊了全场,他心里也由紧张变成了骄傲:不愧是他的女儿,第一次上台就表现得这么优秀。
“老徐,这是你的女儿?真不错,比文工团那些专业人员都唱得好。”坐在他前面的上司梁建国回过头对徐大志伸出了大姆指。
“侥幸,只是侥幸而已。”徐大志谦虚地说。
“听说军医院徐主任的老胃病是她治好的,什么时候请她给我看看,我这胃病跟着我好多年,吃了很多药都没什么效果。”
“徐主任是她的师兄,可能是给她做实验了,要是您信得过就让她过来给你看看?”徐大志当然知道徐佳琪给徐鑫治病的事,为此,还差点被杨平泼了盆大大的脏水。
“治病嘛,就要有诚心,过两天我去找她。”梁建国说。
“也好,过完年后你跟我约个时间,到时候我陪你去。”徐大志点点头。
从部队回来,徐佳琪没跟他们一起回大院,她自己回了家,她实在是不想看到杨冬梅那张晚娘脸,只是她没想到,快到零点时,邱靖自己开着车回来了。
“你怎么回来了?这大半夜的,又喝了酒,路也不好走,多不安全呀。”徐佳琪皱着眉头说,她一直跟他和三小强调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没想到最有理智的人也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佳琪,别生气,我没喝酒,只是衣服上沾了点酒,我想回来陪你,他们喝酒的时候我喝的是水。”邱靖知道徐佳琪不准他喝了酒后开车,他也知道喝了酒后反应就慢很多,容易出安全事故,为了自己的小命,他坚决执行徐佳琪的指示。
“没喝酒就好,快零点了,我们去煮饺子吃。”徐佳琪挽着他的手臂进了屋。
“我又不是北方人,不一定要在这个时候吃饺子。”邱靖看着徐佳琪,眼里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他是实实在在的C市人,他爷爷的老家就在郊县,他的父亲虽然不是C市的,但也是H省的。
“你在北方生活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这个时间吃饺子,我们又有这个条件,干嘛不吃。”徐佳琪笑着说。
“好,我们有条件,吃。”邱靖笑着应和。
吃了饺子,两个人也没做别的,就依偎在一起听着收音机里的京剧,偶尔相视而笑,徐佳琪想,这就是岁月静好,也是平凡的幸福。
徐佳琪则拿了本手抄的越国语入门出来,这是她抽间抄的,是她前世学越国语时的入门教材,空间里的书不能拿出来,只能抄了,准备教邱靖越国语:现在已经是七八年,西南边境越来越紧张,很快就可能开战了,这些日子,邱靖他们都忙着练兵。
“这是什么?”邱靖看着那本手抄本。
“这是越国语入门,现在开始我教你越国语。”
邱靖没想到这个时候徐佳琪会教他越国语,难道她知道什么?不可能,西南的事他在家里从没提过,难道就因为这些日子回家少的原故?那她也太敏感了吧。
“为什么要我学这个?”
“那越国就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我国跟他们早晚有一仗,你做为一个军人,得未雨绸缪,万一上了战场,懂得对方的语言是一大助力,就是没有战争,多懂一门语言也是好事。”徐佳琪看着他的眼睛说。
“说得对,多谢夫人的指教。”邱靖笑着说。
“贫嘴。”徐佳琪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佳琪,去年那本医书译好了没有?”邱靖想起他要她翻译的那本医书。
“早就译好了,前些日子已经寄给了师父,请他在方便的时候拿出去版。”徐佳琪也想过把书交给邱靖,但后来想想交给她师父更合适。
“那样就好。”邱靖知道现在的政策宽松了许多,也许她那本书很快就能出版了,也不枉她费一翻心血。
“现在我们来学越国语。”
“遵命。”
两个有一个诚心教,一个专心学,很快就进入了学习模式,整个下午都在学习中度过。
正月初二,徐佳琪要陪着邱靖一起回大院拜年,徐佳琪虽然很不想回大院,但做为徐大志的未来女婿,邱靖必须去拜年,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出徐礼貌,两个人吃过早饭就拿着礼物出门了,因为离得近,更因为徐佳琪不想太早到大院,加上天气晴好,两个人就没有开车,提着东西向大院走去。
大院门口,徐波两兄弟正在等着:“姐夫怎么没开车回来?”
“天气这么好,距离又不远,走走路活动活动更好。”徐佳琪对两个弟弟温柔地笑笑。
“也是,这么点路确实不要开车,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们显摆。”徐波则想得更多。
“伯父、伯母,新年好。”
“爸爸、妈妈,新年好。”
两个人进屋后徐大志站了起来,而杨冬梅则坐在沙发上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这让徐大志十分恼火,自己昨天跟她说了那么多,没想到今天还是这个态度,不就是在徐荷那里受了气吗?那也是她自找的
原来杨冬梅拿了徐荷五百块钱,当初说好那是彩礼中的一部分,现在徐佳琪已经订婚了,对方位高权重,他们家不可能再去争,也就息了心思,想着杨冬梅肯定会主动把五百块钱还回来,他们家也就没什么损失,以后也还是亲戚,徐大志是个军官,徐佳琪的男人职位更高,与他们交好对他们只有好处,就一直没找杨冬梅要钱。
可是直到大年三十了也不见杨冬梅把钱还回来,也没个交待,徐荷就急了,心想杨冬梅是不是想吞掉那五百块钱,这可是不小数目,徐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也越想越着急,徐是不顾大年初一不能上门要债的规矩,昨天就找上门来,跟杨冬梅要那五百块钱,并把杨冬梅狠狠地损了一顿。
其实徐荷还真是错怪杨冬梅了,她并没有想要吞掉徐荷的钱,只是她手里拿不出那么多钱,当初跟徐荷拿钱就是因为手头紧:她一个人的工资养着她和杨安本来是绰绰有余的,奈何杨安天天要吃大米饭,杨家老太婆又总是以身体不好要看病这由找她要钱,她那点工资怎么经得起这样折腾?徐是就把主意打到了徐荷身上,她认为徐佳琪迟早要嫁过去的,她去预支点彩礼钱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