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这种没有实职的称号,这种时候不好拿出来用,所以大家就直接口呼昭王了。
端木绍朝着江县令点点头:“江县令免礼,大家免礼,本王今天也只是来陪着人报个案,并没有想要惊动各位的意思,大家各司其职便可。”
对于这位昭王殿下的铁血和务实,江县令还是很清楚的。
于是也不当这是在客气,立刻就表示自己这就回去。
“那卑职便继续去处理政务了,若有什么需要,殿下直接派人来说即可!”江县令在端木绍面前表示没问题之后,转身看向了捕快房的人,道:“这件事大家盯紧一点,给水井下药这种事情性质太过于恶劣,必须尽快捉拿犯人!如果王爷和莫小娘子有什么需要别的部门配合的,你们都直接去找人就可以了!”
说完,在和端木绍告别之后,就离开了这里。
他是的确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完呢,而且也不想在这里碍了这位的眼。
从头到尾,能在这个层面和端木绍交流一下的,也就只有这么一位来自于阳宁的大世家子弟了,其他的不管是县丞还是捕头,都并不能插嘴。
而当顶头上司们离开了之后,之前给莫倾城和端木绍做报案记录的卷宗的捕快,立刻就拿出了刚刚记录的卷宗,请他们两个看一下和他们的叙述一致不一致。
事实上,这本来也是一个必须的流程,只不过知道了端木绍的身份之后,这个习惯了的步骤,做起来也略微有些狗腿了。
两人看过之后,都表示并没有问题,于是这件事算是搞定了。
接下来的流程他们走的特别的快,好像所有人都想要在他们的摄政王殿下面前拿出自己的精气神,表现一番一样。
当所有的流程走完之后,最后一个步骤,则是询问是否有怀疑的人。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莫倾城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说一下今天碰见的那个人。
“今日我们回家的时候,倒是看到了一个可疑的男子。”开口的还是莫倾城,毕竟她才是来报案的人,端木绍身份再高贵,也只不过是个陪客而已,越俎代庖是不对的。
所以他只在有需要他补充和说明的地方,才会开口。
要知道,这些捕快想要在他这个摄政王的面前表现,他还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呢!
所以自然不能够太过于跳脱不成样子了。
“噢?请莫小娘子形容一番,我们也好让人去查!”记录的捕快倒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有这么一个怀疑人,于是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有了这么一个可疑人士,也许他们就会省很多事儿!
如果这个人能够快速找到,也许这事儿就会轻松很多!
所以这是一条非常重要的信息!
“因为我们清晨出门的时候,吃的东西也是用的这口水井中的水,而当时并没有问题,回来却有问题了,那说明这下药就是在此期间的事情。而我们回来的时候,刚进入坊间,就见一个男子。那人看到我之后,神色莫名的惊恐,我还以为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结果转身却发现什么都没有,再回头那人就不见了。”
“也就是说,这人是看到小娘子就吓到了,然后转身就跑了?那还的确是有嫌疑啊!”记录的捕快也觉得这人很可疑。
这么一个弱柳扶风一般的小娘子,正常人谁看见了会吓到转身就跑?
明显是这人心里有鬼啊!
而在出事期间看到莫小娘子心里有鬼的,八成就算不是下药的人,也会有所牵连,或者知道些什么。
那么这个人,就至关重要的。
于是捕快就请莫倾城描述一下这人的外形,看看在场的捕快们有没有知道的。
毕竟他们这些人天天在街上巡逻,县城里面的人,只要是出门的,他们基本上都能认识个七七八八的。
而那个男人又不是养在闺中的小娘子,所以他们说不定就能有人认识呢?
所有人都聚集了过来,听着莫倾城的描述。
“那人身高看上去并不高,约莫也就比我多出半尺的样子,身形消瘦,皮肤微黑,穿着一身灰色的麻衣,身上没有补丁。”
莫倾城回想着那人的情况,开始说了起来:“神情略微猥琐,眼睛非常的小,两只眼睛的间距也非常的宽,眉毛稀疏的几乎和没有一般,鼻子上面长了个痦子,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印象了。”
毕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又不是很认真的打量了。
而且当时那人满脸惊恐的,五官什么的能记下这些东西就不错了!
事实上,端木绍对于心上人的记忆力也很是叹为观止,因为他能够记下的,也就差不多这么一点了!
“那人右腿好像略微有些跛,跑掉的时候,稍微有点不顺畅。”
端木绍补充了一点比较重要的特征,也是他唯一能够在心上人的话之后,补充的内容。
大家都冥思苦想着,但是有几个捕快,却面面相觑。
这个形容,怎么就让他们想到了一个人呢?
他们的异常,在场的其他人自然很快也发现了,于是都诧异的看向他们。
这是知道那人是谁了?
几人对视了几眼之后,其中职位最高的一位捕头站出来,代表大家和莫倾城对话。
“莫小娘子可还记得两个月前斗酒输了的赵东家?”
莫倾城点点头。
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个死胖子偷了她家的酒,换了她家的材料,还用她的酒想要在斗酒中赢了她,抢走她家的酒坊。
这种贱人怎么可能忘掉啊!
当初如果不是觉醒了二十一世纪的记忆,顺便激活了《酿酒大师》的技能系统的话,说不定她现在都无家可归了!
而斗酒结束之后,那人就被抓了,之后他家人甚至还想到家里找自己的事儿,结果却被当时还是小傻子的端木绍给全都搞定了。
这也是上次她来报案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记得?
于是莫倾城诧异的问道:“难道说,这次的事情,还是赵家……”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人家别人的敌人总是不断的进步的,每上升一步,总是会有新的敌人。
她可好,几次事情,归根到底都是同一波人在搞事儿?
这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那捕头点点头:“如果小娘子的描述没有错的话,倒是有那么一个人,符合小娘子的描述。”
他顿了顿:“那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