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李陵韫就这么好,值得刘晓春用离家出走来逃避爹娘给她定的亲事?田氏还没告诉刘晓冬的是,刘晓春曾经为了拒绝和周一程的这门亲事,还绝食昏迷过,不过是看着项秦还在这里,这些家丑田氏不好说出来罢了。
但是这已经够让刘晓冬惊讶的了,“那和周家的亲事定好日子了吗?”
田氏点头道,“定下了,三月初八,本来定在了年前的腊月十八的,但是又出了这事,就改到了三月初八。”虽然成亲的日子改到了三月初八,但是现在已经是二月中旬了,算起来也没多少日子了。
刘晓冬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对于刘晓春嫁给谁刘晓冬是无所谓的,当时她想做成刘晓春和李陵韫的亲事,也是想给自己减少一点麻烦,不过既然这门亲事没有做成,对刘晓冬也没有多大的妨碍,大不了以后离李陵韫远一点就好了。
“娘,我回来之后还没看过姐姐呢,我先去看看她吧。”
“好,我跟你一起去,让他们爷们儿在这儿说话,咱们去你姐姐的屋子里。”田氏拉起刘晓冬走了。
刘晓冬和田氏说话的声音没有刻意放低,所以刘晓春在隔壁把她们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到刘晓冬想来自己,脑子里第一个想法就是起来把自己收拾一番,她可不想让刘晓冬看了笑话。
但是一想她的房间和田氏的房间在一起挨着,刘晓冬和田氏走两步路救过来了,她也没时间再去收拾,还不如就躺下装睡或者装晕,反正田氏刚才也跟刘晓冬说了她现在的身体不好,那睡了或者晕了也是正常的。
田氏把刘晓冬领进刘晓春的房间,刘晓冬走到刘晓春的床边,见她闭着眼睛,轻轻地喊了她几声,也没有人应她,刘晓冬看刘晓春的脸色确实不大好,想来是真的伤了身子,田氏往炕上看了一眼,对刘晓春的这个样子已经习惯了,“春娘应该是睡了。”
“娘,我看姐姐了脸色不大好,嘴唇还发白,眼底下都是无情,大夫是怎么说的?”刘晓冬在医书上面看到过,出现这种症状的多半是身体底子太虚,是很不好治的, 只能养着。
“哎,大夫说是落下了病根儿,但是也无甚大碍,只让好好的养着。”
刘晓冬想起来自己以前常常受刘晓春的欺负,还被她逼着嫁给了当时还是野人的项秦,还说她不再痴傻是妖孽附身,可是现在看到刘晓春了无生气的躺在炕上,刘晓冬的心里却生不出来一点喜悦,反而还有些隐隐的担忧,这大概就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吧。
刘晓冬看了看刘晓春又看向田氏,“那就让姐姐这样嫁人吗?难道这亲事就必须要结?娘,你和我爹可想好了吗,这可是关系到姐姐一生的幸福啊,让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姐姐的性子又是这么刚烈的,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刘晓春是装睡,所以刘晓冬说的这些话清清楚楚的传到了她的耳朵里没想到最后肯帮她说话的竟然是自己一直以来都不喜欢的妹妹,刘晓春在心里嘲讽的笑了一声,但是她的心里仍然是讨厌刘晓冬的,如果不是因为有刘晓冬在,她和李大哥的婚事早就成了,现在怎么还会被爹娘逼着嫁给一个她根本就不认识的男人?
田氏何尝不知道刘晓春是什么性子,但是她也是没有办法啊,“可是你姐姐都这么大的年纪再不嫁人真让她等成老姑娘不成?那李陵韫有什么好的,不就是模样长得好些,又学了些本事回来吗,那也不能就这么磋磨春娘啊,春娘为了他吃了多少苦啊?”田氏一说到这里就觉得心酸。
刘晓冬也只能安慰田氏,“娘,你就别再想这些事了,李陵韫不肯娶姐姐是他没这个福气,就让他慢慢后悔去吧。”
田氏拍了拍刘晓冬的手,“对,你说的对,让他们后悔去吧,春娘嫁了人之后肯定要比在他们家过的更好。”
“娘,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刘晓冬和项秦才回来,所以也没着急回家,晚上就留下来会晚饭,田氏心里高兴,晚上还多做了两个菜,过年买的肉还剩着一些,又炒了一个荤菜,还有满满一盆的大骨头。
晚上吃饭的时候刘晓春也出来了,知道刘晓冬今天也在罕见的没有和刘晓冬拌嘴,而是闷声的吃着自己的饭,惹得刘晓冬都有些怀疑这还是不是刘晓春了,还往刘晓春那里瞟了好几眼,最后还是刘晓春瞪着刘晓冬说道,“你看什么?看我你就能吃饱了?”
这话虽然听着带刺,但是刘晓冬却能听出来刘晓春的语气里已经没有之前对她的那种厌恶了,“没事,我听娘说姐姐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好了之后身体健康就不大好了,所以就看了姐姐两眼,姐姐现在觉得身子怎么样?”
听刘晓冬这样关心自己,刘晓春也有些不习惯,平时两姐妹当着刘实和田氏的面就算不吵架,说出来的话也是针尖对麦芒似的,今天两个人反倒客气起来了,“我很好,不用你费心了。”
刘晓冬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这一顿饭吃的也算是和乐,刘晓冬和项秦在刘家用过晚饭之后也没多留,趁着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就回去了。
回去之后,刘晓冬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就打算睡觉了,之前的劳累还没补回来,刘晓冬把发髻卸了,一头青丝随意的披在背上,就这样去铺床,项秦突然想起来在客栈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刘晓冬沐浴的样子。
项秦觉得自己的身上好像被人点了穴道一样,浑身都是麻的,小腹还升起一团热气,看在站在看遍铺床的忙碌的小女人,项秦不受控制的走到刘晓冬的身后,双手把刘晓冬报了个满怀。
刘晓冬先是先是吓了一跳,随后又放松下来,“别闹,放开我,我正铺床呢。”
项秦不依,直接将刘晓冬推到在炕上,压到她的身上,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问道,“媳妇儿,咱们什么时候圆房?”